,正是這些無知人類,成日供奉神明,惹得仙界自以為是,才會有今天的局面。”另一人冷哼,聽其音調冷清淡然,竟無情無慾。
“可是二哥,那孩子尚在襁褓,你……”
“不要說了,紫澤你近日越來越心軟,難成大事,還是留在此處好好悔過!”
聞言“紫澤”二字,薛以安心下一驚,忍不住側首去瞧。
果真看見湖畔旁,站著一青一紫倆頎長身影,在幽靜的淡藍色餘光下,兩張俊逸非凡的臉格外迷人,一個霸氣十足、冷淡清漠;一個瀟灑俊朗、清新淡雅。而這後者卻恰恰不是旁人,正是紫澤!
薛以安鼓大眼睛又看了看,沒錯,雖比現在年輕甚多,卻的確是她公公——神龍紫澤。
“二哥……”此刻紫澤滿臉焦急,欲言又止。
青衣人大袖一揮,不耐煩地負手玉立。
“切莫多言,你今日竟為一個凡童出手傷吾,為扼殺你的泛濫良心,鏡花村的人我已讓熾焱前去通通殺光!”
“二哥,你——”紫澤咬牙,抬頭眼眸中全是燃燒的灼灼烈火。
青衣人半眯著眼,冷冷道:
“么弟,我也是為你好,你心腸過軟,何以助我等統一三界?”
薛以安聽得懵懵懂懂,正不知所措,就突覺身後有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唔唔——”薛以安駭得不輕,拼了老命地使勁掙扎。
此人力道卻不小,輕而易舉地便把薛以安掰正面向自己,頓時,薛以安傻了眼。
“你,你——”
薛以安指著眼前人,說不出了話。
只見那人莞爾,露出好看的牙齒噙笑道:
“你莫怕,我不會害你,那兩人也聽不到你說話,所以不用遮遮掩掩。”
“你是誰?”薛以安驚恐地往後退了步,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地抬了抬眼皮,為何……眼前這女子與自己長得如此相似?
“你是往日在湖中梳頭的女子?”
薛以安的猜測換來女子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安安,好聰明。”
女子負手俏皮地凝視眼前的薛以安,鄭重其事道:
“不愧是……我的女兒。”
翌日清晨,小衍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用爪子揉揉眼睛便去蹭了蹭薛以安。
“嗷……”小衍聳聳圓乎乎的毛耳朵,試圖撓醒嫂嫂,可擁著自己的嫂嫂卻一動不動。
小衍懶懶地伸個懶腰,耍賴地打個滾,變成男孩模樣地伸了小手去推身旁的薛以安。
“嫂嫂,起來吧,小衍餓了,想吃肉肉。”
薛以安一動不動。
小衍轉轉眼珠子,呼嚕嚕地重新鑽回被窩,甕聲甕氣道:
“嫂嫂快起來罷,爹爹說賴床的寶寶不讓她吃飯。”
薛以安,依舊未動。
小衍察覺異常,將短小的身子整個都趴在薛以安胸前,頗有怨言地撅嘴。
“嫂嫂,你再不理小衍,小衍就生氣了,嗷……”
……
死一般的寂靜。
小衍圓乎乎的大眼裡溢位淚水,大滴大滴地打下來。嫂嫂冰涼的身體告訴他,嫂嫂出事了。
嗚嗚地哽咽著,小衍發顫得再維持不住人形,一骨碌變成小老虎的模樣跑了出去。
頃刻,白珍珍才罵罵咧咧地跟著進了屋,一見薛以安面如死灰的模樣也錚錚地說不出了話。
急切的喚上兩聲,見床上的人不答話,白珍珍一摸薛以安的手,不禁微微戰慄。
抓著小衍,白珍珍著急道:
“小虎崽,我問你,你爹呢?還有你兩個哥哥呢?”
“嗚嗚,”小衍使勁晃著腦袋,不是他的錯,他昨晚很小心很小心地睡,絕對沒有亂動亂蹬,踢到嫂嫂和肚裡的小娃娃。
白珍珍啐了口,急中生智地舉起荷花指,便閉眼默唸荷花咒,希望能用回魂術暫時拖住薛以安漸漸消逝的生命,但咒語剛植入薛以安體內,便流光逆轉,嗖的一聲急速飛出,正中還在施法的白珍珍。
白珍珍抵不住,只覺喉口腥甜,噗地一聲,吐出鮮血來便眼前一黑,也倒了過去。
小衍見了哪有不怕得,“嗷嗷”兩聲慘叫響徹雲霄,震得生肖谷前的三人皆齊齊地蹙起了眉。
待三人趕回來之時,見到的情景便是小衍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床上躺著只剩一口氣的薛以安,白珍珍則咯血暈在地上。
“珍珍!”首當其衝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