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已是深秋,司馬貞準備衣食,可見她是誠心誠意來關心自己,並不是故意來耀武揚威的。只是她驕縱慣了,說話的口氣太過於高高在上,竟讓陸寄風誤會了好意。
以前他原本不會想這麼多,但是娶了迦邏之後,對女子的心思比以往更加了解。司馬貞一反常態,屈尊前來,這是什麼意思,陸寄風自然心中有數。
陸寄風見她哭得傷心,有些過意不去,放大了聲音道:「司馬姑娘!你別鬧了,是我誤會了你,我道歉就是。」
司馬貞咄咄逼人,道:「你道什麼歉?誤什麼會?你說呀!」
陸寄風一窘,道:「這……司馬姑娘專程來看在下,一番好意……」接著的話他卻不知該如何說才是,說得太明白,怕誤會司馬貞的心意;要說得含蓄,他也辭窮,只好結結巴巴的。
司馬貞道:「你以為我是專程來看你的?真是不要臉!」
陸寄風苦笑,默然不語。司馬貞見陸寄風默然的樣子,似乎把自己給看透了,更加惱羞成怒,抬眼一看,那和陸寄風同室的死囚雖然抱頭縮在一旁,兩眼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居然像是在嘲笑她自作多情。
司馬貞滿腔羞慚之火簡直難以剋制,喝道:「看什麼?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那死囚恍若未覺,還是定定地看著司馬貞。司馬貞隱隱聽見別室傳出嗤笑聲,還有人低聲交頭接耳地說道:「仇復這小子臨死還這麼色眯眯的,嘻……」「這大姑娘哪來的?她情人竟糟蹋了好菜……」
司馬貞更是羞憤欲死,但要她對這些死囚一一辯駁怒罵,也不可能。司馬貞吸了口氣,反倒面露微笑,走上前去,招手對那死囚道:「你過來!」
這麼一招手,牢裡登時四下無聲,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那被叫做仇復的死囚本來已沒力氣動,司馬貞這麼一個燦若春花的微笑,讓他大為振奮,立刻連滾帶爬地趕上前去。
陸寄風馬上知道不妙,喝道:「退……」
沒說完,司馬貞袖中寒光一閃,一把袖箭竟「嗤」地穿透了那人眉心!
仇復瞪大了眼,往後倒去,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司馬貞猛下殺手,殺人立威,所有的死囚便知道她大有來頭,再也不敢亂說話笑她,四下一片鴉雀無聲。雖然死囚都性命不久,但正因如此,才更害怕死亡,更期望出現大赦或是奇蹟,保住殘餘的生命。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連正眼都不敢再多瞄司馬貞一眼了。
陸寄風怒道:「你為什麼亂殺人 ?'…87book'」
司馬貞冷笑道:「這裡都是死囚,我愛殺幾個都可以!怎麼,你不服?我就殺到你服!」
陸寄風怒氣難忍,隨手一伸,一股真氣竟把司馬貞給拉了過來,司馬貞驚呼了一聲,手已被陸寄風隔著鐵欄抓住,扣住了脈,無法再亂射袖箭。
司馬貞驚叫道:「你想幹什麼?放開我!不然我叫了,我要叫官兵進來了!」
陸寄風手中柔勁略吐,便掐壞了她射袖箭的機關,放開了她的同時,快如閃電地劈啪打了她兩耳光。
弄壞機關及打她耳光之間,間隔不到半秒,司馬貞臉上火辣疼痛,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想到自己竟被陸寄風打了耳光。
司馬貞又氣又驚,踉蹌倒退幾步,淚如雨下,掩著臉道:「你……你……」
陸寄風道:「你鬧也鬧過了,殺人也殺過了,還不滾出去!」
司馬貞哭著道:「你在嵩山欺我辱我還不夠,又……又打我,此仇不報,我便不是司馬貞!好,我聽說你娶了雲賤人,雲賤人卻旋即死了。她的墓離此不遠,我倒想把她拖出來看看長得怎樣千嬌百媚,看我的狗吃不吃她的賤身子!」
陸寄風怒道:「司馬貞,你不要太過分!」
司馬貞道:「還有更過分的呢,你聽不聽?你可真風流,死了雲賤人,馬上就有了別人。她如今也在牢裡,我要怎麼整她,你想得到嗎?」
陸寄風道:「你若敢動她一根寒毛,我要你後悔莫及!」
司馬貞道:「你就看我敢不敢!」
司馬貞說完,便往外衝了出去。守在外面的侍衛們見她笑盈盈地進去,卻氣沖沖地哭著出來,都感到奇怪,但是當然不會有人敢多問。
司馬貞一躍上馬,便瘋狂地用力鞭著馬匹,馬匹四蹄如飛,朝女獄而去,侍從們也只有緊追在後。
一行人立刻趕至女獄,司馬貞下了馬,用力推開獄門便直入內所。侍從們全是男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