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問不出要領,那官兵確實不知道劉義真的去處,陸寄風將他點昏,又抓了幾人,所問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雲若紫和劉義真果然都不在王府,沒人知道去什麼地方。
這下子線索又全斷了,陸寄風只好先離開廬陵王府,再向民間打聽是否見過劉義真的車行隊伍。
奇怪的是:應該十分顯眼的王爺出巡陣仗,竟沒有人見到。難道劉義真是微服私行?他帶了雲若紫,這麼機密行事,實在太不尋常了。
就在陸寄風苦思無著,不知該從何找起之時,突然一陣冷笑,自身後的樹上響起。
陸寄風抬頭一看,並沒見到樹上有任何人,背上又被拐杖敲了一下。
陸寄風急忙轉頭,迦邏站在他背後,一臉輕視地看著他。
「迦邏!」陸寄風又驚又喜,道:「你跑哪兒去了?」
迦邏道:「我去見見雲小姐是多麼美若天仙,能讓你動不動就唉聲嘆氣,心神不寧。」
「你胡說什麼,我還擔心你……」
迦邏道:「你擔心我?那謝謝你啦,瞧你在街上像沒頭蒼蠅似的團團轉,我看你是擔心雲小姐吧?」
陸寄風問道:「你知道她人在哪裡?快告訴我!」
一見陸寄風這麼心急,迦邏臉色又是一變,道:「我問你,你擔心我多些,還是擔心她多些?」
陸寄風道:「這……這怎麼能比呢?」
「這怎麼不能比?喜歡誰多些,就擔心誰多些!」
陸寄風道:「喜歡也不能比的,你是我朋友,她……」
迦邏看著陸寄風,雙眼盯著不放,等著陸寄風說下去,陸寄風張口結舌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該說雲若紫是自己的什麼人,只好說道:「你知道她的下落,愛說就說吧!不說我自己去找。」
迦邏嘆了口氣,轉身道:「跟我來。」
陸寄風連忙跟了上去,問道:「你昨晚什麼時候離開的,怎麼不說一聲?」
迦邏道:「我高興什麼時候走,誰能管得?」
陸寄風只好苦笑不語,迦邏帶著他又往山上去,陸寄風什麼也沒問,迦邏先按捺不住,道:「你不怕我胡亂帶你亂走,讓你找不到雲小姐?」
陸寄風道:「我相信你。」
迦邏瞪了他一眼,道:「善信人易成人之工具。」
陸寄風只是一笑,迦邏口氣緩和了不少,道:「我昨晚到村裡去,聽說雲小姐被那個什麼廬陵王給抓走了,我又找了好久,才找著他們的車隊。」
陸寄風道:「你怎麼找得到?」
迦邏道:「我自有法子。」
至於是什麼法子,迦邏不說,陸寄風也不便多問。
迦邏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雲小姐的身分?」
陸寄風道:「你指的是什麼?」
迦邏道:「她是……唉!算了,你自己問她吧!」
迦邏帶著陸寄風又重回山上,而且所行之路,彷彿就是以前走過的,不知道劉義真深入嵩山做什麼?
直走到一處松林,兩人藏身在草叢後,前方的空地上,已搭起臨時軍帳,密密地以絲帳圍起,上百名剽健的漢子防守在外,不遠處則停放了幾輛大若屋舍的六馬油壁華車,乍看之下,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是皇帝出巡。
「這陣仗……?」
迦邏道:「廬陵王擺的,他在等人。」
「等人 ?'…87book'」
迦邏道:「以他的身分,他不能再上山,會冒犯到我娘,他一定是在這兒等我娘派人來跟他碰頭。」
陸寄風道:「等等,你的意思是……他也是聖我教的信徒?」
迦邏一指插在車邊和帳邊的旗子,道:「嗯,這一寨是紫鸞寨,那旗上的紫鸞還沒開光,定是入教不久,還沒建過功。不過,這一寨都是軍人出身,跟別處的烏合之眾大不相同,他們又抓到雲小姐,這下子立的功可大了,看來不久以後,這一郡的十六個寨都要歸紫鸞寨主管了。」
陸寄風萬萬沒想到:劉義真竟也加入了聖我教,還將官兵全數投入為寨眾!舞玄姬既是北魏的仙后,劉義真投在她的麾下,此舉根本是不折不扣的叛國投敵。舞玄姬先完成人的私慾這一點,確實是凡人無法抵抗的誘惑。
軍帳的一角被掀開了,劉義真和柳衡恭恭敬敬地倒退而出,說道:「請小姐安歇。」
軍帳內沒有人聲,陸寄風的心跳個不停,雲若紫真的在裡面嗎?這麼多年來,劉義真用心討好雲若紫,原來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