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貪戀她的美色,而是別有用意。
陸寄風問道:「你說這一郡有十六個寨,一共有多少人 ?'…87book'」
迦邏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最大的一寨有一萬多人,最小的也有三千人。」
如果每寨以五千人計,劉義真等於一下子得到八萬大軍,足以起兵對抗劉義隆了,難怪他要臣服於聖我教。
這時,其中一輛大車的車簾微卷,露出一張俏臉,道:「劉大哥!你還要在這兒待多久?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劉義真上前笑道:「貞妹,你不多歇一會兒?」
司馬貞道:「我精神可好呢!」
看來司馬貞和張業是在半路與劉義真遇上了,她雖然衣服還沒得換,但是神采飛揚,又恢復了那無憂無慮的公主模樣。
劉義真上前,捧著她的臉輕輕一吻,司馬貞喜上眉梢,道:「劉大哥,你派人來找我也就罷了,怎麼讓他們全穿成這怪模怪樣?」
劉義真道:「我是不想驚動民間,讓人知道你堂堂富陽公主,被一介匹夫給抓了,會傳成多難聽的話。」
司馬貞道:「原來如此……那帳裡是什麼人 ?'…87book'」
劉義真道:「沒人,我叫柳衡護送你先回去吧……」
「不,你回去我才要回去!你到底守在這兒做什麼啊?」
劉義真道:「我藉著找你之便,順便教眾人將此山的地勢看仔細了,作為對抗魏國的前線,你再耐心等等,不用多久他們就能回報了。」
司馬貞拉著他,撒嬌地說道:「你進車裡來,我有話跟你說。」
劉義真想了想,微微一笑,對柳衡使了個眼色,便登入車中,垂下厚簾,車內的事情再無外人可知了。
柳衡按著佩劍,盡責地觀望著,陸寄風與迦邏仍隱藏在松樹後,極欲進軍帳中一窺雲若紫是否在裡面。
迦邏道:「再耗下去,到黃昏時獨孤冢就會派人出來,那時就來不及了。」
日頭早已西偏,距離黃昏時分只剩下不到一個時辰,陸寄風想了想,硬闖雖可打退群敵,不過如此一來,行蹤便暴露了,若是驚動了舞玄姬,反為不妙。再說,帳中是否有人,也還是未知之數,在知道之前絕不可輕舉妄動。
迦邏道:「我有個法子,你看看怎樣。」
「什麼法子?」
迦邏道:「我扮成我孃的手下,去引開那劍客的注意,你趁機進帳裡找人,救走雲小姐。」
陸寄風道:「可是你這樣出面,太危險了,那個劍客叫做柳衡,他的劍法,一般人是對付不了的。」
迦邏笑了一笑,一揮柺杖,道:「他的劍法有我這柺杖厲害嗎?」
「可是萬一被司馬貞看見了……」
「她和他的心上人在車裡親熱,有臉出來嗎?」
陸寄風仍覺不妥,道:「我看你還是別……」
不等陸寄風說完,迦邏已嫣然一笑,站直了身,拄杖走了出去,陸寄風待要阻止,眾人已注意到迦邏,全都嚴陣以待,目送著他越走越近。
第十七章 恩愛若同生
柳衡見到這個子矮小的少年,拄著一根雕刻厚重的柺杖上前,不知他是什麼來歷,戒慎地看著他。
迦邏放粗了嗓子,道:「咳!還不叫你們寨主出來?」
他氣度大方,柳衡不敢小覷,恭敬地問道:「這位公子,請問您有何貴幹?」
迦邏重重地一拄柺杖,道:「瞎了眼的奴才!你不夠資格跟我說話!聖使前來,你們寨主還在胡天胡地,不想活了嗎?」
柳衡既驚又疑,難道這個說話老態龍鍾的美貌少年,就是獨孤夫人派出來的手下?他記得最快也要到黃昏,獨孤夫人才能接見他們,而且應該有不少人馬,怎麼這次會在白天就派人來?
看柳衡那半信半疑的樣子,迦邏冷笑一聲,隨手將柺杖往其中一人噴去,那人頓時臉色變成土黃色,身子也像一攤泥似的,整個軟癱了下去。
「啊!您……您是……」
迦邏道:「我乃獨孤夫人座下的老孺!再廢話小心你的狗命!」
柳衡聽說過獨孤夫人兩個代表之一,就叫老孺,他從未見過其面,依照字面上推敲,很可能是個去老返少的孺子,那就難怪他容貌幼小,而言行老成了。
柳衡連忙大聲道:「不知聖使駕到,罪該萬死!」
他這一大聲請罪,車內的劉義真聽見了,連忙攏著衣領滾下車來。他本以為最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