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2 / 4)

小說:太平裂碑記 作者:九十八度

了文告,張貼於涼國四境,歷數沮渠牧犍十二大罪,並要沮渠牧犍親自率領群臣、出國城委質遠迎,在他的馬前跪拜投降,否則便要發動滅國之戰。

文告傳至北涼宮中,更是令沮渠牧犍又氣又驚,方寸大亂,只得心急地在偏殿走來走去,把文告摔在眾臣面前,吼道:

「魏主已自雲中渡河,不日就將抵達上郡,派去魏廷做說客的李順竟然騙孤,沒能勸阻魏國入侵,難道要眼睜睜讓國家斷送孤王之手嗎?」

眾臣也只能面面相覷,王府左丞姚定國連忙稟報道:「大王,丞相已遣使向柔然告急,且外有徵南大將軍力抗魏賊,只要再撐一段時間,想必就能解圍!」

話聲方落,已有軍探匆忙趕來,奔入殿中,急道:

「稟大王,徵南大將軍方才與魏軍交戰,已棄軍而逃了……」

眾臣登時全都面色如土,沮渠牧犍整個人跌坐在座中,抱頭叫道:

「天亡孤也!天亡孤也!魏軍就要殺入城中大屠了,還不快護孤逃往柔然?快,快去召回李夫人,與孤一同逃走!」

沮渠牧犍說著就跳了起來,要丟下議事的群臣,逃往寢殿。

軍探忙道:「大王勿憂,魏軍並未破城!」

沮渠牧犍及群臣都是一愣,沮渠牧犍忙停步,追問道:「既不戰而勝,為何不破城門?」

軍探道:「丞相埋伏在魏國尚書令劉絜身邊的死間,以吉凶讖緯之說,說服劉絜斂兵不追,因此大軍又得以集結固守。」

守軍之將都已望風潰逃,竟還能又得到喘息的機會,把沮渠牧犍的一顆心登時又給安了下來。沮渠牧犍如獲生機,急忙道:

「傳孤的旨意,嬰城固守,誰也不許投降!趕緊遣使要柔然發兵來救!」

軍探領了令,急忙下去。但在場群臣卻已心思各異,全沒了守國之心,暗自都在打算著魏國入侵之時,要如何向魏國表態,好維持自己的榮華富貴。

畢竟如今魏軍已如入自家後庭般在涼國王宮內行走,魏主的寵臣陸寄風更是公然與王后一同出入,不離左右,在這種情況下,要說北涼還有抗魏之心,恐怕是沒人相信的。

這段時間裡,拓跋燾由平城下旨,又升了陸寄風的官位至領軍將軍,好讓他名正言順地與拓跋雪朝夕相處。但拓跋雪反而深知陸寄風的心情,而儘量避免和他見面,有時為了公務而參見王后,陸寄風也只聽得見她那帶著距離的輕柔話語聲。陸寄風聽說拓跋雪潛心研讀佛經,少言寡語,她的心似乎與塵世漸漸隔絕,就和當初一樣,無心無念地等待著陸寄風。

而她又能等到什麼?那是連陸寄風自己也無法承諾的。

由於玄圃一戰消耗了陸寄風太多功力,他又受創甚巨,因此陸寄風就算心中再急,也只能按下性子,靜心地調養身體,只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功力復原如初,才能去尋找迦邏與孩子的下落,並思索出玄圃之戰背後的玄機。

陸寄風細細回想自己殲滅舞玄姬的過程,心中疑惑更多。甚至連舞玄姬是否真的已經形神俱滅了,他都不敢肯定。

以當時的情況看來,自己很有可能被舞玄姬煉化,真元被奪,使舞玄姬成為真正無人能敵的絕世魔女。但天邊出現的煉妖陣卻解了他的圍,究竟是誰佈下了煉妖陣,令整個局面扭轉?

不管是誰,佈下煉妖陣的人,不是陰謀之徒,就是誅魔之士。他的意向才是一切的關鍵。

但是陸寄風始終無法靜心想透其中關竅,他自己十分清楚,那是因為他的心緒依然混亂,依然無法自玄圃一戰中超脫。他甚至不敢回想最後的那一刻,幼小的若紫喪生於他手中的情景。

每當思緒無意間觸及那段回憶,陸寄風的心口便陣陣劇痛,令他幾乎無法呼吸。那種劇烈得無法形容的痛楚,只令他想從此閉絕神智,做個無知無感的木石之人。但是他自知不能如此,否則一切的犧牲都失去了意義。

他隱約明白:舞玄姬被消滅之後,真正的挑戰才剛開始。

已走到了這個地步,若是陸寄風就此放棄,敗給自己的心魔,就將功虧一簣。陸寄風不禁感到:外界的妖魔鬼怪或許易滅,但自己心中的折磨與苦楚卻是更難翦除的。就算除盡妖惡,那苦痛的回憶與悲哀,卻將永遠與他共存。

時序漸漸地轉為春夏,魏國包圍之勢已成,也聽說兩軍發生過幾次交鋒,但傳入宮中的只有謠言,誰也不知道兩軍交戰有多慘烈,或是誰勝誰敗。各種謠言一一傳入姑臧城內,有人說魏國打算封了姑臧城,大軍入境便是屠殺;也有的人說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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