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頭一輕,只是空空如也,“果然天才成功的道路是可以複製的啊——可是,又怎麼和久世扯上了關係?”
“這個啊,”司徒津津有味地摸著下巴,“人家認為久世的玄奇是自己的麼,”玄奇,久世自主開發的一款製作粗糙,操作簡單,血腥味極重的所謂“免費”遊戲——沒想到這樣的東西也有人不嫌棄地劃歸到自己名下,“久世不上道,於是他就把久世變成自己的了。”
我一愣,忍不住拍案大笑:“妙!絕妙!”
“他有個元老玩家號,是world00時候就註冊在論壇上地,那天他接管了久世,非常興奮,就在論壇上發了一個帖…
“結果第二天那個什麼詛咒的地方就被擠爆了?”我幾乎可以想象,那些人頭人腳人屁股人腿在91樓的裡,像是沙丁魚罐頭一樣互相擁擠,互相踐踏,互相砍殺,為了能夠成功拋棄自己地廉恥和良知而奮勇拼搏——那場景太像一場荒誕派的鬧劇,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身邊地麥子也不由掩著嘴笑開了。
“你還有心情笑呢,”司徒斂起笑容,墨黑色地眼睛深深的,望著我。
“怎麼?”我笑得肚子都痛了,胃和腸子一起收緊了,翻江倒海猶龍捲風過境,剛剛塞下去地饅頭全都湧到喉嚨口,只差一點就要傾瀉而出……
司徒緩緩地搖了搖頭:“唉,要是你聽我說完,你就不會笑了——會哭出來也說不定。”
“哦?”我撐起身坐直了,“接下來是什麼?狗血大虐心?”
“接下來這一出啊……”司徒扯著嘴笑,可粘在我身上的視線分明是疼痛,“叫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知道該老闆最新的名言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是我最喜歡world了。”
我的心彷彿被扔進了液氮裡,滋滋地冒著白煙,然後由血紅變成了青灰,跌在地上,碎了一地:“你說他是……world13的時候,接管久世的?”
司徒點了點頭,看著我的眼睛裡,帶上了憐憫的神色。
缺失的環節被找到了,殘酷的事實被連線起來——
我忽然想起world14上線之前那段什麼都寫不出來的日子——然後,我想起了那個被我忽略的原因:
world13更新之後,在討論world14的製作方向的時候,久世方面發來了一封措辭非常“厚重”的“意向函”,對world14的發展方向作出了嚴格的規定。引起了製作組的反彈,多次向久世抗議。然而久世搬出了合約,強硬地彈壓了我們。
從00到13整整14個版本,我們都是獨立自主地製作的。久世方面雖然會提供一些建議,但並不會強烈到干涉製作組運作的地步。這樣的情況,是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雖然在交涉失敗以後,組員們並沒有抱怨什麼,而是正視了這慘淡的命運淋漓的未來迅速地投入到“怎樣戴著絕望的腳鐐跳出絢麗的舞蹈”的研究中去。
可是我……聯絡久世,並代表塵風,親自和他們簽約的我,總覺得自己把塵風賣了,內疚讓我在每一個夜晚輾轉難眠,以至於……“喂,你沒事吧?”司徒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沒事——他喜歡world給他就好了。”司徒的眼睛裡,有我微笑的倒影——風輕雲淡的,彷彿真的不介意似的。
“哦?那麼大方?”
“那是,反正做了14版,也該煩了——還有一大堆坑等著填,不說這個,然後呢?你事說一半呢。”我在桌子底下緊緊握著拳,只覺得修得很平的指甲漸漸陷入手心,卻沒有覺出疼痛。
“然後?魔月就封了詛咒啊,說起來,”司徒打量著我的神色,像打量某種易碎物品,“詛咒的陷阱是隨機出現的,那時候,還有人打著變成基佬也在所不惜的的旗幟向上衝呢!”
“既然封了,怎麼還留了一個?”
“材料不夠,時間不夠,精力不夠,只能勉強封兩個——而墮落相對來說影響比較小,只不過是挖掘暴露雄性生物的原由屬性而以,所以……”
“這樣啊,呵呵,”我敷衍地笑著,“那個啥,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啊,好!”麥子連忙站起來,“我已經鋪好棉被了在這邊——”
我跟著她站起來,一不小心踢歪了桌子,絆到了草蓆,在桌腳邊撞了一下又迎面碰上了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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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線 第二部 (五十八)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