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朋友,從無過節可言,不知你們把在下等人,視同囚犯,又是為什麼?”
左將軍嘿然道:“本座剛到蘇州,你們巡捕營就派出一批鷹爪,趕來蘇州,到處像蒼蠅一般亂鑽,北京城是你們的天下,但本座眼前,豈容你們如此猖狂?”
馮大海抱抱拳道:“朋友這是誤會,在下已經說過,在下是保護二位公子到蘇州遊歷來的。”
“住口。”左將軍齊天遊沉喝一聲道:“你們到了這裡,還不承認麼?”
桑飛燕冷笑道:“你既非官府中人,還敢擅自作威作福想私刑逼供麼?”
“大膽!”左將軍目光閃動,沉笑道:“偌大一座蘇州城,光是每日往來的行旅過客,就數以千計,本座怎麼不去抓別的遊客,單單把你們抓來?本座難道還會抓錯了人?”
說到這裡,沉喝一聲道:“來呀,把那奸細帶上來。”
階下轟應一聲,不多一會,只見兩名左臂纏著紅布的黑衣大漢一左一右架著一個滿臉血汙,衣衫破碎的人,走了進來。
馮大海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巡捕營線民叫做章老四的。看他神情委頓,走路時需人扶持而行,顯然在對方私刑逼供下,全都說出來了,不覺暗暗皺了下眉。
那兩個黑衣漢子把章老四往地上一放,沉喝道:“跪下。”
章老四經兩人一推,口中“啊”了一聲,身不由己的撲倒地上。
左將軍伸手一指,喝道:“章老四,你認識他們麼?”
章老四打了個哆嗦,爬在地上,說道:“將軍饒命,小的只是受不住刑,胡亂說的,小的其實並不認識他們。”站在左將軍身側的小老頭,叫做索毅夫,外號索命符,乃是左將軍齊天遊的師爺,這時陰沉的喝道:“章老四,你苦頭還沒吃夠麼?”
章老四臉色發白,顫聲道:“索師爺,小的……”
索毅夫手中旱菸管一揚,冷笑道:“你再不從實招來,我就點你五陰絕脈,讓你再回味一下逆血倒流的滋味。”
章老四打了一個冷噤,驚怖的道:“索師爺饒命,小的說了,說了……”
桑飛燕看得甚是氣憤,冷然道:“姓索的,你少狐假虎威。”
索毅夫兩顆眼珠一轉,落到桑飛燕的身上,陰森一笑道:“小子,你一再出言無狀,就先教你嚐嚐逆血倒流的滋味,也是一樣。”
口中說著,旱菸管在桑飛燕面前一晃,朝胸前點落。
桑飛燕心頭又氣又怒,那還容他旱菸管落下,口中一聲清叱,左手倏然划起,朝前推出。這一招,正是太行一叟教她的“無形掌”,如今她已練的相當純熟,出手自然極快。
索命符索毅夫怎麼也想不到穴道受制的人,會突然出手還擊。
當然更想不到桑飛燕年紀不大,會有一身高不可測的武功。
他根本連看都沒看清楚,突覺一般威力奇強的飛漩勁力,直捲過來,手中旱菸管猛然一震,“喀”的一聲,折為兩段!
索毅夫心頭驀吃一驚,差幸他見機得快,發覺不對,就急急往後躍退。
但任你機警,依然被震得虎口劇痛,一條左臂,痠麻得再也舉不起來。
祝文輝眼看桑飛燕已經出手,一時那還怠慢,左手一掌,替馮大海推開了被制的穴道,口中低喝道:“馮兄快替這三位朋友解開了穴道!”
右手同時振腕之間,從衣袖中取出了朱漆灑金的鐵骨摺扇。
摺扇在出神的一剎那,迅如掣電,一下點了站立的兩個黑衣漢子。
馮大海穴道一解,他身手相當矯捷,右掌揮動,同時替其他三人,一齊拍開了受制穴道,大家迅快的後退一步,聚在一起。
馮大海一個轉身,順手從一名黑衣漢子腰間,抽出一柄腰刀,另一個莊稼人打扮的漢子,也以極快手法,從另一名黑衣漢子腰間抽取了腰刀。{看武俠,請到清風閣}這原是一瞬間的事,桑飛燕一掌逼退索毅夫,祝文輝解開馮大海穴道,到大家退集一處,前後也不過一兩句話的工夫。
左將軍齊天遊果然不愧是“神君駕前的四大將軍之首”坐在椅上,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勢。只是冷冷的看了祝文輝,桑飛燕兩人一眼,嘿然道:“看不出二位倒是真人不露相,一身武功,相當高明。”
祝文輝手握摺扇,大笑道:“將軍誇獎了。”
桑飛燕道:“告訴你,我們並不是巡捕營的人。”
左將軍道:“那麼你們是什麼人?”
桑飛燕道:“我們似乎用不著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