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將軍冷笑一聲道:“二位很狂妄。”
索命符索毅夫一根旱菸管被桑飛燕一掌擊碎,駭然後退,舉手擊了三掌。
只見從屋後迅快閃出八個身穿黑衣勁裝,左臂套著紅布的大漢,手握鋼刀,一股彪悍模樣。
索毅夫左手一揮,沉喝道:“上。”
八個黑衣漢子立即分散開來,從八個方向,朝六人包圍起來。
這邊六人之中,只有祝文輝,桑飛燕,馮大海和莊稼打扮的漢子四人,手中已有兵刃,其餘兩人,依然空著雙手。
馮大海低聲道:“他們好像列了什麼聯手陣勢,大公子、二公子小心!”
口中說著,一面朝三人打著手式,要兩個徒手的站在中間,自己和莊稼漢先佔了右後兩個方位,一面示意祝文輝、桑飛燕分別站到左、前兩個方位,這樣總算勉強布成了四象位置。
他不愧當了二十年捕頭,見多識廣,能在這眨個眼的空隙之間,就布成了禦敵陣勢。
這真是說時遲,那時快,祝文輝等四人堪堪站立住方位,八個黑衣漢子口中突然發出“咿咿呀呀”的鬼叫,聲音尖銳刺耳已極!
怪叫方起,八個人突然撲起,八柄雪亮的鋼刀,分由四面八方攻到。
祝文輝朗笑一聲,手中摺扇一振之勢,劃出了兩個圓圈,把當面撲來的兩柄鋼刀,一齊封住;
桑飛燕就沒有這麼客氣,左手一圈,呼的一聲,劃出一股飛遊的暗勁,朝左首兩人撞去,右手短劍一抬之勢,擊向右首兩人。只聽一陣金鐵交鳴,右首兩柄鋼刀,立被震開,兩人執刀右腕,幾乎被劍尖劃破。
她左首兩人揮刀攻來,連人家衣角都未沾上,就被一股無形潛力,逼開刀勢,震得手腕發麻,急急往後疾退。
八個人被祝文輝、桑飛燕攔住了六個,馮大海和那莊稼人揮刀封架,各敵一個,自然也並不十分吃力了。
這八個黑衣大漢刀法精妙,平日對刀陣聯手合擊,又操練極熟,原是左將軍手下最精銳的勁旅,這時在第一招上,就被人家逼得後退不迭,自然心有未甘!
不!激起了他們的兇戾之氣,每人喉頭髮出了尖細抑揚連續不斷的怪叫,八柄鋼刀隨著怪叫之聲,刀光如雪,圍攻猛撲而上。左將軍食日獸齊天遊還是手扶靠背,大馬金刀,悠閒的坐在虎皮交椅上,似是在欣賞著大家的戰鬥藝術。
他旁邊站著的索毅夫,則雙手緊握,圓瞪著一雙鼠目,面上顯然有緊張之色!
這也難怪,因為這八名刀手,可是他索師爺一手訓練出來的。
這八人聯手的“八卦刀陣”,也是他的得意傑作!
如今刀陣不能一舉克敵,反在一招之間,被人家逼的後退不迭,他臉上自然要掛不住了!
此時但見刀陣一退即合,展開了猛烈的撲攻,剎那之間,刀光如帶,匝地盤空而起,八柄鋼刀,恍如匯成了一道飛遊的狂流,勢道十分凌厲!
索師爺冰冷的臉上,也不禁有了喜色。
就在八人攻上之時,突聽有人響起一聲悶哼,一個黑衣大漢被祝文輝一記扇骨敲在右肩“巨骨穴”,鋼刀墜地,一個人登登的往後連退了數步之多。
這“八卦刀陣”,原是相輔相成,互為攻守,配合行動,這時一人受創後退,聯手之勢,頓時受到阻滯,全陣運動,自然也受到了影響。
就在這一緩之勢,桑飛燕短劍劍尖一昂,劍光劃過,但聽“錚”的一聲,又有一個黑衣人鋼刀墜地,一手握著右腕,鮮血淋淋,往後疾退。
她可得理不讓人,左手一圈,呼的一聲,迎著一柄劈來的鋼刀斜拂過去。
如今她對義父太行一叟的“無形掌”已經有了信心,才敢以徒手拂向鋼刀。
其實她手還未到,一股飛遊的無形勁氣,已經轟的一聲,向刀上撞去。
“無形掌”是以本身內勁,揉合“四兩撥千斤”的巧打法所創的一種奇妙手法,可實可虛,似柔實剛,記記都含蘊了借力打力的暗勁,來勢愈猛,被借勢反打力也愈強。
那黑衣大漢右腕猛地一震,鋼刀就脫手飛出,他還不知道碰上了什麼兵刃。桑飛燕玉掌輕翻,就把他像草稿人般摔了出去。
八人的刀陣,一下就有三個人負傷,陣勢隨著為之一亂,配合運動,也更見失靈。
其餘五人,只好各自為攻,揮刀迎戰。
索命符索毅夫真未料到祝文輝兄弟兩人的武功竟有這般高強。
他一直自以為這八人聯手的“八卦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