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拒絕了我這個親侄子!”
“然後呢?”
“然後我就犯了一個今生不可饒恕的錯誤!”
“是什麼?”
“我去找了淮揚劍客邱青淮,只因聽說他和趙若悔關係不錯,想和他一起再去勸勸,或許會有效果。”
“結果呢?”
趙若恨突然朝地上重重吐了一口,人也變得激動起來,憤憤道:“結果那人面獸心的混帳東西狠狠給了我一劍,幾乎把我劈成兩半,搶了我的圖自己跑到趙若悔那裡去了!”
對面的人什麼表示也沒有,只淡淡道:“少個人分寶藏總比多個人好。”
趙若恨卻仰面大笑起來,笑聲中也不知是興奮還是譏諷,道:“可後來我知道他自己也差一點被趙若悔劈成兩段,卷著半條命逃回來…哈哈哈哈!”
對面的人嘆了口氣,道:“只是那圖明明已被奪去,後來怎麼又回到你的手裡?”
趙若恨的笑又漸漸變為苦笑,道:“因為你說的那位趙大俠找到了我,竟把圖還給了我,還說什麼一人一張圖才保險,若兩張圖在同一人手裡遲早會經不住誘惑去挖那寶藏…”
他停了片刻,又道:“你說他是不是神經病?”
對面的人冷冷道:“你若再敢那樣說,就永遠別想出這屋子!”
趙若恨彷彿一下子變得無所畏懼,用種無所謂的口氣道:“我都這個歲數了,真要死也不算早了,只是你,年紀輕輕的,這麼早送命豈不可惜?”
對方道:“哦,我會送命?”
趙若恨道:“你當承都王真的會認為我是自己跑出來的?你以為自己真的鬥得過他?”
對方不語,似乎在認真聽著。
趙若恨換了種試探的口氣,道:“你為何不放了我乖乖回老家去?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對方沒有正面回答,忽然道:“你以前見過莫一群麼?”
趙若恨並不覺得意外,笑了笑道:“見過,他很小的時候就見過。”
“怎麼見的?”
“有一次我看見趙若悔帶了個又瘦又小裹著羊皮的小孩從外面回來,本來以為他要找一個打雜的小僕,後來才知道…”
“什麼?”
趙若恨又朝地上唾了一口,道:“後來才知道趙若悔寧可把絕招‘一指飛天’傳授給那小破孩也不教他自己的親侄子!”
對面的人沉吟著,緩緩道:“也許他知道自己的侄子心術不正…”
趙若恨幾乎要跳起來,恨聲道:“呸!那寶藏本就是我們趙家的,難道不應該得?說我心術不正,他自己才老頑固蠢得很!”
“啪”,他臉上立刻重重捱了記耳光,幾乎要再次撞到地上。
對面的人道:“我只不明白,現在圖已在承都王手裡,你對他已毫無用處,他為何還不殺了你?”
趙若恨哼笑了兩聲,道:“你還年輕,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趙若悔教不了你的我可以教,你何不…”
他話還沒說完,那股異香又迎面撲來,然後他真的又重重撞到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五十章 公孫兄弟
大公子坐在風平樓的二層雅座上,倚著窗望向遠處,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剛剛乾完一件大事。
遠處是個景色秀麗的湖,湖面上波光粼粼,泛舟點點。
大公子望得似有些痴了,桌上的酒菜,他倒是沒動幾口。
這個湖原本只是一片溼沼,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沼氣,十餘年前他父親出錢把這沼澤挖竣疏通,改造成了湖泊。
但這個湖卻不叫“承都湖”,他父親不想讓百姓以這種方式感激他。
自從對面的景色好了,風平樓的生意也越來越興旺,所以二樓位置最好的這間雅座,就專門為承都王府保留。
承都王雖然極少來這裡,大公子卻是常客。
這是他幾天來第一次外出,居然又沒帶家僕,還是一個人。
他和七夫人分別後,到現在好像已過了很久。
這時樓下的街上一陣馬蹄聲傳來,路人紛紛閃開,兩匹快馬疾馳而過。前面一個馬黑人白,後面一匹馬倒是白的,馬上的人卻一身黑衣。
大公子目光回縮,就好像知道這兩個人。他父親認識的人總是很奇怪。
雖然明知那兩個人看不到自己,大公子還是不自覺地往屋內收了收。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個總是穿著件補丁黃衫的陸長衣,那個人同樣很久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