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來。梅婉香伸出手欲將那書取出,但又不敢,如此試了幾次都沒有動手,可是她最終還是鼓足勇氣,捏住那書角,將書拉了出去。那書面上赫然寫著‘神劍訣’三個字。
梅婉香見得‘神劍訣’,臉色又變了變,望著手中的書發呆,她看了片刻之後,站起身,本來是想帶那劍訣一走了之,但走了幾步,扭頭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宇龍一星之後,似又不忍心丟下宇龍一星,站住不動了。就在這這時,不遠處傳來山歌的歌聲。梅婉香循音望去,卻見是一個柴夫駕著一輛車朝東北方向駛去,心下暗想道:“他並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卻肯為我抵擋暗器,而若我就這麼走了,他會死掉的。如果他死了,我良心何在呢,於心又何安呢?還是先救了他再說吧。”
梅婉香念及至此,忽又掉轉頭,返到宇龍一星身旁,把劍訣復又揣入宇龍一星懷中,然後衝柴夫喊道:“大叔!大叔!行行好,幫幫忙!”那人“不惑之年”矮矮瘦瘦,倒十分善良,應聲而去。他到得梅婉香身邊,說道:“姑娘有什麼需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宇龍一星,不等梅婉香說話,又道:“他是你丈夫嗎?他怎麼了。”梅婉香一聽那老頭說宇龍一星是他丈夫,臉上一紅,不知如何作答,但他知道宇龍一星需要治療,便預設了牢頭的說法,道:“恩,是的,大叔,他中了山賊的暗器,因失血過多昏過去了,請大叔幫我把他拖到您的車子上載一程。”
老頭道:“原來是這樣啊,那行,正好我家附近就有一家“妙手回春”的郎中鋪,那郎中醫術高明,什麼傷都能醫好。我呢就幫忙幫到底,把你們直接載到“妙手回春”那裡去。”
梅婉香見老頭如此善良,甚是感激,道:“有勞大叔了。”與那老頭一同使力,將宇龍一星抬上了馬車。梅婉香又怕宇龍一星的傷口因顛簸而流更多的血,隧將其身體放在她懷中。老頭一路喊“架!”向鎮上駛去。時值黃昏,盛夏天氣,空氣暖和。沒過多久,老人家駕車駛到“妙手回春”那店鋪門前,並幫梅婉香將宇龍一星拖進店內,扶上診治床,才離去。老頭臨走時,梅婉香再次向其道謝,還拿出幾兩銀子相贈。但老頭硬是不收,說什麼恩就像是緣,如果無緣,他就不會施恩,既然是緣,何須收錢。說罷駕車回家去了。
梅婉香默唸了幾遍那老頭所說的話,另有所悟,自語道:“其實相識就是緣。既然我與宇龍一星有緣,他可為我擋暗器,那我為什麼就不可以照顧他呢。”說罷,走近店中。其時郎中已將宇龍一星體內的暗器取出,並且將傷處進行了包紮。梅婉香問郎中宇龍一星有無大礙。郎中說暗器上並沒有毒,刺得也不算太深,並無大礙,休息一個晚上就會甦醒,說罷離去。過了幾個時辰,天色已晚,夜深人靜。
梅婉香再沒有去其它地方,搬了一張靠椅,放在宇龍一星睡覺的床前,坐在椅子上,以免宇龍一星半夜醒來有不時之需。然而宇龍一星十分疲倦,睡得死死的,始終未醒。梅婉香直等到深夜,實在睏乏不已,才伏於床頭睡去。
夜彷彿很漫長,但再怎麼漫長,還是過去了。宇龍一星醒來時已是次日早飯時分,他睜開眼睛,發現周圍一片陌生,並不是在‘星緣客棧’,吃了一驚。但隨後聞得陣陣藥材味,知道他是在郎中鋪時,驚心這才放平靜。驚心一放平,他忽然聽見一陣輕柔的鼻息聲從床頭傳來,同時有一股淡雅的芳香撲鼻而至,於是側頭尋香瞧去。卻見梅婉香在床頭伏著,肩膀一高一低的動彈,睡得甚是香甜。宇龍一星本欲下床,但又怕驚醒梅婉香,於是將枕頭墊在背後,依靠著牆,看梅婉香那種自然吸氣熟睡的那樣子,等她醒來。
梅婉香生的貌美,睡態也動人。宇龍一星看了片刻,心中不由暗想道:“她定是為了照看我,而熬了一夜。真是苦了她了,一望便知是個善良體貼的姑娘。”當然宇龍一星並不知道昨天梅婉香意欲奪他身上神劍訣的行為,想罷,又自語道:“我一定要把她安然送回家。”宇龍一星看了梅婉香片刻,不知為何,心底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親切之感,那種感覺很微妙,微妙的讓宇龍一星無法用語言描述。大概是因梅婉香天生長的惹人喜愛吧。
宇龍一星怕他看的久了戀上梅婉香,於是扭斷視線,不再去瞧對方,雙目去視視窗。
不知過了多久,梅婉香終於睡醒,她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之後打算伸展一下已快麻痺的肢體,但見宇龍一星依靠牆壁,早已清醒,便終止舒展,說道:“你醒啦。”宇龍一星道:“恩。”梅婉香道:“那,你感覺傷口怎麼樣。”宇龍一星道:“皮肉之傷,早已無礙。只是沒有把你送到親人身邊,反讓我你照看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