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慚愧。”
梅婉香道:“可別這麼說,若非你援手相救,婉香早已失身於匪頭兒,無顏存活自盡而死了,你的大恩尚未酬謝,照看你一下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你是為就我才受的傷。”宇龍一星不知為何,一刻也不想多待,極想送梅婉香回家,道:“別說那麼多了,我們現在就上路。我說過要送你回家,就一定要把你安然送回去。”梅婉香道:“不行啊,郎中說了,你還需要擦藥,現在不能走。”宇龍一星把那種傷當喝冷水,滿不在乎,哪肯流下來療傷,道:“我不會有事,這種小傷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關鍵是你娘她還在等你,她等你救她。”
宇龍一星一邊說話,一邊穿外套,走下床又道:“有娘真好啊,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呀。”梅婉香知道她卻不住宇龍一星,便不再相勸,從椅子上站起反問道:“你…。。沒有娘嗎?”宇龍一星道:“有,當然有,沒有娘,何來我。只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梅婉香道:“那你有爹嗎?”宇龍一星道:“廢話!沒有爹,何來我。只是我的爹不知在何方,我也從未見過他。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我有一個收養我的唯一的親人,但在前些天也被當今狗盟主給害死了。”
梅婉香聽的宇龍一星身世如此悲慘,感嘆不已,道:“原來你也是苦命之人吶。那狗盟主為什麼要殺害你養父呢?”宇龍一星不想讓梅婉想知道是因為葉飛芸間接所害的事實,便道:“其實也不為什麼,只因為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梅婉香好像對武林之中的愛恨情仇不大瞭解,“哦”了一聲,片刻無語,忽然想知道宇龍一星有無家住,便又道:“那你一個人呆在那片樹林裡幹嘛呢?”
宇龍一星忽然覺得梅婉香有些囉嗦,因為她什麼都要問,本不打算作答,但又想人家肯跟他說話解悶,證明人家並不討厭他,他沒有理由不說,便道:“哦,我在那片樹林,是因為我喜歡那裡,我把樹林看作是我的家一樣。”梅婉香點了點頭,又“哦”了一聲,以為宇龍一星是無家可歸,道:“你的命還真苦。”
宇龍一星疊好被子,道:“人漂在江湖,哪能說命苦。”將衣服整了整又道:“好了,我們可以上路了。”梅婉香忽然盯著宇龍一星,深切的道:“你的傷真的沒事了麼?”梅婉香本是關心宇龍一星,才那麼說的。然而宇龍一星老是覺的梅婉香說傷啊傷的,有些煩意,為了不讓其再那麼說,便有意誇大口氣,道:“無名小輩的兩枚暗器,哼,我只當是兩根刺一樣,知道嗎。兩個刺,拔了就沒事了。若你不是女子的話,看看我的脊背,就知道暗器之傷,確實根本不算是什麼傷。”
梅婉香好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童一樣,一臉好奇,道:“你經常與別人打打殺殺嗎?”宇龍一星道:“我本不想打打殺殺的,但總有人要打我殺我,實是無可奈何。唉,人世間其實有許多事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梅婉香很認同宇龍一星這句話,點點頭道:“你說得很對。”宇龍一星不再言語,出門而去。梅婉香跟著走了出去。
但到了外面,梅婉香遲遲不肯在前面引路,她站著只眺望對面的一家酒肆,彷彿在深思什麼,又似害怕什麼,總之神情甚為怪異。宇龍一星不解其意,道:“你不在前面引路,卻在想些什麼。我們要儘快趕回你家去救你娘。”梅婉香聞言,澄澈的明眸一閃又轉望宇龍一星,那眼神中充滿無限感激之情,但又顯得無比彷徨,她略怔了怔之後,出奇的道:“我害怕你送我回家之後,你會後悔,說不定會恨我,一輩子都不原諒我。”
宇龍一星覺得莫名其妙,但隨後一想,以為梅婉香是擔心他再遇匪賊受害才那麼說,便道:“我送你回家是出自我的本意,又不是被逼的,途中縱算有艱難險阻,我也絕不後悔。又怎麼會恨你不原諒你呢。你不懂武功,自是害怕敵手人多勢眾,但對我來說,他們雖多,但也不過是群鼠而已。長的貌美不是你的錯。是匪賊們想入非非的錯。”
梅婉香道:“若是如此,那少俠大恩,婉香永遠不敢忘卻。他日若有機緣,婉香必當相報。”說罷,望了一眼對面的酒樓,又道:“你先在這裡等一等,我要去酒肆走一趟。”
宇龍一星不知道梅婉香要去男人才去的地方幹什麼,本想發問,但忽又想到女孩子的舉動向來難測,既然人家不願意相告,他就沒必要多問,於是沒去問,看著梅婉香的輕盈步履,漸漸向酒肆走去。那酒肆距‘妙手回春’並不遠,大概就十多丈的路程,只見酒樓拔地而起,三丈來高,甚為宏偉,一望便知是隻有富家之人才能消費得起的地方。
梅婉香去那裡到底有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