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公然與天下為敵,那麼做,豈不是自招橫禍?”郄琰沉默。
陳雄道:“那倫兄有何高見。”宇龍一星道:“依我猜測,過不了幾日,葉飛芸必會邀集際雨堂堂主,風行隊隊長還有黑湖舵舵主商議建立一個新的總壇,而建立總壇必定少不了要運輸物資及工人食糧,對於葉飛芸來說那是她最困難的時刻,那個時候我們若助葉飛芸一臂之力,幫她建造總壇,與之建立友好關係,想必在我們日後奪盟之時,通達事理的葉飛芸並不會兩不相幫。這樣豈不更好。”郄琰沉思。竹英也不知在想什麼。陳雄道:“我認為我們沒必要討好對方,萬一葉飛芸真的戀上了那飛俞,在我們奪盟之時她相助盟主怎麼辦。吃虧的還不是我們?依我看,我們行動謹慎一些,正如倫兄所說,如果葉飛芸要建總壇,那我們就在他們運輸物資的時候於路途要口攔截擊殺。”
宇龍一星深知飛芸要強好勝不輕言服輸,就算他們從中攔殺阻止她修建總壇,她也會挺住堅持造壇,而他又知道郄琰脾氣暴躁,害怕郄琰阻止不住飛芸建造總壇一怒之下把飛芸給殺了,於是又欲出言反駁陳雄的看法。不料就在這時,沉默了許久的竹英忽然說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先派人探聽一下葉飛芸的想法再說。萬一不行的話,我們在奪盟之前,挾持葉飛芸。”郄琰道:“還是竹英考慮的周詳。就這麼辦。如果飛俞真心愛上了葉飛芸,我們抓了他的心上人,不怕他不主動交出盟主一位。”宇龍一星未在進言。
過了一日,有探子回報說,葉飛芸選定了“中山”一地,欲建造總壇,而且那葉飛芸很積極,已經派“際雨堂”“風行隊”“黑湖舵”三大掌門分別去他們原來的總舵處拆卸所住過的房屋,並且吩咐三大掌門將能用的建築材料全運送到“中山”那地方。郄琰問探子說,‘中山’是什麼地方,葉飛芸何以唯獨選那塊地作為總壇之地。探子回答說,‘中山’是夾在葉莊與冷莊之間的一座小山丘,雖說是山,然而低處平坦,周圍還有水源,而且若在那裡建起總壇的話,易守難攻。
郄琰聞言,臉色一變,口中默唸道:“這個葉飛芸真是不簡單吶,若不瓦解其勢力,將來必會成為我們的絆腳石。”郄琰說罷,對宇龍一星竹英陳雄又說道:“你們三個是我的肱骨大梁,瓦解‘飛芸門’的重任非你們三人不能完成,你們兵分三路,即刻動身,分別在那三個門派運輸建築材料的必經之路要地設伏襲擊他們,儘量毀壞他們的一切物資。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殺死他們的領軍人物。總之一定要阻止葉飛芸建立總壇。”竹英陳雄均應聲說:“遵命。”
然而宇龍一星心裡清楚,葉飛芸奪派建壇是為了找他,救他,根本不會影響他們奪盟,他不想打擊葉飛芸,更不希望意外的給飛芸造成傷害,於是他沒有說尊命,反倒欲阻止郄琰的決策,道:“幫主,其實。。。。。。。。。”但話未說完,郄琰忽然厲聲道:“我意已決,無再多言!”竹英陳雄沒再猶豫,各領一隊人馬而去。臨走時二人分別給宇龍一星說了他們將要選擇襲擊的門派。竹英說,他襲擊“風行隊”陳雄說他襲擊“黑湖舵”。
宇龍一星卻仍然站著,遲遲不肯動身。郄琰不解宇龍一星的心思,道:“宇龍一星,怎麼還不行動。”宇龍一星不語。他也不想告訴郄琰他跟葉飛芸之間的關係。郄琰頓了頓,走到宇龍一星身側道:“難道你忘了你入飛龍幫時你對我許下的要助飛龍幫騰飛的承諾了嗎?”宇龍一星道:“沒忘。”郄琰道:“那你為何不行動。難道就因為我沒有采納你的意見嗎?其實不是我不重用你,而是你沒有看清形勢。那葉飛芸行事積極,且計劃周密,又有她老子葉風做後臺,若讓她真正統領了三大門派,其勢力足可與當今武林第一組織聯盟會“英雄會”相較,我們如果再助她,那就等於在家養虎,自掘墳墓。”
郄琰說罷,轉目去看別處。宇龍一星本不想按郄琰的思維行事,但想到他還欠對方一個人情,便想道:“我命不久矣,如何還值得飛芸為我這般操心,不如就幫幫主做一件事情吧,一來可報幫主收留之恩,二來,若飛芸知道是我破壞她建造總舵可以讓她心死。”宇龍一星想罷,抬起頭對郄琰說道:“我想明白了,幫主,我會像‘英雄’他們一樣盡力去完成使命的。”
郄琰自是高興不已,笑了笑道:“這才像男子漢嘛,我想你會比‘英雄’幹得更漂亮的。去吧。”說著伸手拍了拍宇龍一星的肩膀。宇龍一星沒再多說,轉過身,攜了長劍,率十餘人騎馬往“際雨堂”馳去。
時值盛夏,烈日如火,溫可融蠟。宇龍一星領眾弟子行了十多里路時,人渴馬乏,於是傍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