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王儀的把兄弟就看著他的好友,看他表示什麼態度。王儀把兄弟的好友是個見利思義,見危授命的人。當然了這種人在平時,在平淡的生活中是很難發現的。只有在面臨危難時,臨危不懼,毅然而然地獻出自己的軀體;英雄就是敢於面臨災難,當災難向你襲來時,你選擇的是抵抗,而不是逃避,你挺過去了,這就是英雄本色。
王儀把兄弟的好友見利思義,不貪圖,胸有大志,是個創事業的人,只是蒼天總不給他機會。之所以他見利思義,不貪圖,有人把他推薦給了德國人幹公事。德國人見他不貪小便宜,不沾別人的光,便又把他推薦給了監獄長恰倫。因是德國人之間的推薦,監獄長恰倫對他不錯,他也很接近恰倫。兩人搭得熱乎還有種原因,就是他養得一手好鳥,說他養得一手好鳥並不是說他什麼鳥都會養,他只是會養百靈鳥。他的家就住在嶗山裡,是嶗山裡的坐地戶。小時侯沒有什麼事幹,就在自家門前山坡的灌木叢裡跟大人們學用網捕鳥,然後就學馴養百靈。養那東西幹嗎?賣錢呀!那年代,那些達官貴人,有錢的富人,閒著沒事幹,除了吃喝嫖賭,就是鬥蛐蛐,遛百靈。調養一隻上好的百靈是值不少銀子的,因他懂就調養得好。
事情也是巧然,恰倫監獄長很喜歡養百靈,但不會調養。有一次恰倫監獄長叫王儀把兄弟的好友,幫著往他家裡送東西。大概是天生的靈性,那百靈鳥見了王儀把兄弟的好友,就挓挲著翅膀邊哨著想從籠子裡往外飛,那樣子挺親熱的。王儀把兄弟的好友趁此用口技調教那隻百靈,正好恰倫監獄長的女兒在桌子上吃麵條,王儀把兄弟的好友用德語教那隻百靈說麵條,那百靈倒也聰明,只幾聲就學會了。
監獄長恰倫覺得眼前的這位小夥子不一般,有兩手。便把他與監獄裡的那些僱傭人員另眼看待,有事沒事地請他到自己家裡玩耍,或乾點什麼事情。當然了這都是藉口,主要的是想學王儀把兄弟好友的那調教百靈鳥的口技。王儀把兄弟的好友也真教他,怎奈,這個德國鬼子的舌頭太寬太大,舌根子太硬,發出的口哨聲與百靈鳥的叫聲不合轍,更不合譜。那百靈鳥一聽就覺得是噪音,不愛聽,提不起精神來,萎靡不振,閉上了眼睛萎縮在籠子的一旁。
這位恰倫監獄長還來了那股子牛勁,非得學會了這口技不可。所以有了時間就隔三差五地往家裡請王儀把兄弟的好友。去了,恰倫監獄長不能光學口技,閒談莫論是有的。談論中國正是混亂時期,大清國被個女人弄得倒了臺,袁大頭篡取了民國臨時大總統的職位,他正在做著復辟帝制的準備,派往各省的官員都以督軍相稱,等等。但這些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糟糠之事,不能天天掛在嘴上說,說多了無味。難免要說些時政新聞給王儀把兄弟的好友聽。
就在王儀請他喝酒的前兩天,監獄長恰倫對王儀把兄弟的好友說:“現在我們德意志帝國在國際上的形勢很緊張,英德矛盾引起了奧意與法俄的軍事對立,日本現今跟俄羅斯沙皇的關係非常密切,在一定的時機,日本很可能對德宣戰,發動日德青島戰爭。戰爭一旦打起,我們德國不佔優勢,很可能戰敗。倘若我們戰敗了,你就跟著我到我們德國去,我們德國有很多漂亮美麗的姑娘……”
恰倫監獄長的話不能不引起王儀把兄弟好友的觸動,德國人在青島港上搖搖欲墜,極不穩定的局勢,看來長久不了,王儀把兄弟的好友心裡是有數的。別看德國人跟那個慈禧老婆子簽了九十九年的租借合同,那東西沒有用,慈禧老婆子早死了,大清國也垮了。後來的民國誰去認這碼子事去?再說老百姓總是認為給外國人做事就是漢奸,他們當面不敢說,背地后里盡戳脊梁骨。別的事都好說,惟有漢奸這個罪名背不起,這東西,背了這個罪名會遺臭萬年的。青島港上出了個生哥他是早有耳聞的,他欽佩生哥的英雄氣概,他曾經也想和生哥一樣在青島港上闖一闖。無奈自己沒有像生哥那樣的武功身底,只有作罷,只有寄於德國人的籬下。今天生哥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兄弟是放還是不放?他得好好地掂量掂量。德國人必有一走,而生哥在嶗山拉了一百多人的隊伍,這輕重他是能掂量出來的。他琢磨了一會……他們幾個人在飯館裡的酒桌上悄悄地密謀瞭如此這般……
兩天後的夜裡,李村監獄的東北角崗樓上是王儀把兄弟好友的崗。崗樓的外面是開闊的莊稼地,夜深人靜,四野闃然。王儀把兄弟的好友,在高牆上的崗樓上向生哥、王儀發出了訊號。生哥、王儀用長竿子把繩索遞上了崗樓。
崗樓上的德國黑蓋犬,王儀把兄弟的好友拿出一塊大牛骨頭它正啃著,完全不理會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