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系統蠢貓那句“他為什麼不給你goodbye kiss”,天曉得連一隻小貓咪都品出哪裡不對——以至於後面睡著後做夢,夢裡全部都是他出門前的那幾分鐘倒帶重來,然後無論重來了幾百遍發生了幾百回不同的對話,最後的結局都是他的唇準確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夢中那種笨拙接吻導致窒息的感覺如此真實。
倒帶中的某一次她動情到直接把賀津行拉回了床上建議他會議請個假,還有另一次她咬著他的唇瓣,主動地向折磨了她一晚上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想看到的東西伸出手……
然後醒了,她不得不再去洗了次澡,做賊似的換了條新的胖次。
眼下困擾了她一個早上的問題被輕描淡寫的提出來並且輕易帶過,苟安聽他雲淡風輕的語氣,簡直憤懣不平——
什麼意思,所以你是一點不著急?都這樣了,還琢磨著為誰守身如玉啊!
身體緊繃的像是一隻炸毛的貓。
旁邊的賀津行大概以為她只是過於緊張。
在餐桌的掩飾下,他原本放鬆垂在身側的手輕輕環繞到她的腰上,安撫似的蹭了蹭她的腰。
本來好不容易忽略痠痛的腰這會兒被熟悉的觸感圍繞上來,記憶全方位喚醒,但在腰上的不適中,她意外的有感覺到,好像心裡翻湧的那股子不舒服勁兒反而稍微好了一點——
但她不承認。
臉甚至變得更臭了些,她強勢且冷漠地把他的手一根根手指掰開,從自己的身上扔開。
賀津行坐起來了一些,這次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溫熱的掌心溫度隔著西裝材料的裙子很有壓迫感,任憑她怎麼掰都弄不走。
她轉過頭看身邊的人,那放鬆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點,他也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手警告一般滑向她的膝蓋。
在餐桌的對面,苟聿遲疑的聲音響起:“最好不是騙我,現在階段,接吻對於你們來說好像過於早了些。”
苟安“嗖”地站了起來,嚇了他一跳。
面對面無表情的女兒,苟聿嚇得差點把手中的勺子扔出去:“怎麼了?我說的哪裡不對?”
苟安拿起桌上的擦手布擦了擦手:“沒有不對。”
她停頓了下。
“放心,那我這輩子都不親他好了。”
重重扔下擦手布與這句相當幼稚的喊話,她一陣風似的颳走跑去找千金團的其他小夥伴。
餐桌上瞬間只剩下苟聿和賀津行兩位老人家,兩人面面相覷,苟聿看著賀津行臉上的神情,瞬間原諒了女兒剛才的沒禮貌。
“放心,”他假惺惺地說,“倒也不至於一輩子都沒得親。”
他語落,看見賀津行抬手解開了一顆襯衫的扣子,顯得有些無語地翹了翹唇角,“爸爸,商量一下,您能不能不要——”
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想了箇中性的詞,“挑撥離間。”
“我挑撥什麼了?”
是沒挑撥。
畢竟大概你也沒想到隨口一提就能歪打正著正中靶心。
懶得再多說太多的解釋,賀津行完完全全被提起了心結,此時正意興闌珊。
至於苟安那麼生氣……大概是不高興他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得過於外放的曖昧氣氛,以至於苟聿這樣遲鈍的人都能嗅到味。
完全理解她的顧慮。
但對此,單方面地表示煩躁。
賀津行轉過頭看著氣哼哼在別的桌邊落座的苟大小姐,那副樣子大概今天早上都不太會搭理他——
換句話說,他昨晚那一晚上的工具人應該是白忙活了。
嘖嘖。
真是無情。
……
午餐後,有人提議還要不要去騎馬。
看苟安興致不高,以為她還在對昨天墜馬的事情有陰影,唐辛酒提議換個室內活動,周雨彤說,昨天路過一間擊劍室,要不要去玩玩那個。
苟安有點兒心動地抬了抬睫毛,儘管她現在渾身痠痛得抬手都能聽見“咔嚓”的響,雖然有點沒理清楚自己到底在煩躁什麼,但她確實需要一點兒發洩的途徑——
擊劍這種裹得嚴嚴實實、看不見臉上表情的運動正好合適。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們的行動目標一傳十、十傳百,擊劍室內擠滿了人。
苟安在掂量著手中的花劍重量時,餘光看見賀津行夾在江已、江在野和陳近理他們一行人走進來,隨便在場邊找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