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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來說:&ldo;行了,不用說了,先休息。&rdo;吳棄疾急了:&ldo;我……&rdo;&ldo;不用說了,是師父對不住你,聽信了別人的話。&rdo;季春來眼裡滿是自責:&ldo;如果你還願意認我,往後就繼續叫我一聲師父;如果你不願意再認我也沒關係,是師父的錯。&rdo;吳棄疾想都沒想就喊:&ldo;師父!&rdo;季春來見他情真意切,心裡更加自責。他沒讓吳棄疾往下說就是因為從前面的話已經看得到事實真相了:他偏聽偏信,在這個徒弟最需要支援和關心的時候和他斷絕了關係。吳棄疾觀察力極強,自然看出了季春來的想法。他說道:&ldo;師父,其實我也怪過你。要是我不怪你,肯定不會因為你趕了一次我就沒再找過去,我那時候是真的怨了你,發誓要出人頭地給你看……真的,我當時就想看你後悔趕我走。&rdo;季春來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的疙瘩倒是去了大半。人就是這樣的,做了錯事要是對方一點都不怪自己,自個兒反而過不了那道坎。可季春來也不是笨人,稍微一想就明白自家徒弟其實是在變著法兒寬慰自己。他頓了頓,還是問道:&ldo;那你怎麼又找過來了?&rdo;吳棄疾說:&ldo;後來我意外得知了師父你入獄的訊息,當時我就在想啊,我跟師父賭什麼氣?我離了師父自然是海闊天高憑魚躍,路要多好走就有多好走,師父沒了我能行嗎?肯定不行,真要行的話怎麼會把自己折騰進監獄裡?&rdo;他打趣,&ldo;這就是我找來的原因了‐‐因為師父你不能沒有我啊。&rdo;季春來本來還仔細聽著呢,聽到最後卻哭笑不得。見吳棄疾笑容疏朗,依稀有少年時的影子,季春來也漸漸放寬了心。他一向覺得將時間浪費在懊悔上面是沒用的,真要有心彌補就該做些實在點的事。被吳棄疾這麼一插科打諢,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季春來又跟吳棄疾說了一會兒話,才叮囑他再休息一會兒,起身去給自己負責的兩個病嬰複查。第二天吳棄疾已經完全恢復了,當他再去找田思祥和劉賀時,卻發現兩人的口風全變了。田思祥一再道歉:&ldo;吳先生,是我誤會了老楊,原來他沒有開採私礦,他是在訓練一批職業探礦人員,而且他已經將發現目前的礦藏都獻給國家了。&rdo;劉賀一向比較沉默,這時候也開了口:&ldo;我們都帶著以前的偏見看老楊,其實他是個頂好的人。上回我們跟你說的話都帶有太多的主觀因素,許多地方也誇大其詞,你不要當真。&rdo;他們把自己說過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吳棄疾也沒生氣。他甚至還很有心情地和田思祥兩人閒聊了許久,最後才客客氣氣地把他們送走。許國昌顯然也有同樣的遭遇,見到吳棄疾後就拉著他說起了這件事。許國昌提到了吳棄疾不瞭解的情況:&ldo;昨天你昏倒後有人來探病,你猜是誰?&rdo;吳棄疾想了想,猜道:&ldo;難道是那個楊銓親自過來了?&rdo;許國昌說:&ldo;沒錯,就是他。他在病房裡呆了一會兒,又領田思祥和劉賀出去吃了個飯,回來後田思祥和劉賀就找上了我,推翻了自己說過的話。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田思祥他們前面說的話是真的,那個楊銓有問題,得知這邊的情況後親自過來封口;另一種是田思祥他們後面的說法是真的,那個楊銓是個有大覺悟的人,一心一意地為國家礦業無私奉獻‐‐你信哪一種?&rdo;吳棄疾說:&ldo;我相信有後一種人,但是從田思祥他們前面的描述看來,楊銓顯然不是。你跟楊銓見了面嗎?&rdo;許國昌說:&ldo;沒,不過季老好像跟他碰了面。&rdo;吳棄疾對自家師父這方面的判斷力不是很信任,他問道:&ldo;當時樂樂在嗎?&rdo;許國昌點點頭:&ldo;我特意找人問過當時的情況,樂樂也在,而且好像還是他給楊銓領的路。&rdo;吳棄疾說:&ldo;好,我改天找樂樂問問。&rdo;許國昌訝異地抬眼。吳棄疾說:&ldo;我師父最不喜歡用惡意的想法去揣測別人,不信你去問他好了,他肯定不會覺得楊銓有問題。&rdo;許國昌卻只關注他的稱呼:&ldo;師父?&rdo;吳棄疾罕有地露出了高興至極的笑容:&ldo;沒錯,你剛剛說的季老就是我師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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