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正處級了吧!居然和下屬單位一個同志吵吵鬧鬧的,還到處評理,評什麼理,你還像領導幹部的樣子嗎?”隨後又對他們說:“走,到我辦公室去,我倒要聽聽你們到底為了什麼。”
兩人跟著賈士貞,到了組織部,賈士貞沒有把他帶到自己辦公室去,讓辦公室主任開了小會議室的門,並讓機關幹部科科長做記錄。
賈士貞說:“好吧!你們誰先說?”
房雅廣說:“他是領導,讓他先說吧!”
賈士貞看看湯堅忠,只見他摸了摸光光的頭頂,半天不知其所以然,這時房雅廣說:“賈部長,既然他不說,那我說。先說今天為什麼事。”房雅廣說著從包裡拿出一本厚厚的當年出版的《 西臾市年鑑 》,翻開扉頁,指著上面的名單說,“賈部長,我們年鑑社原來屬於社科院代管,後來劃歸史志辦,那時湯主任從宣傳部調來當一把手,他看中我這個小小年鑑社社長職務,於是把我降成副社長,由他兼社長,成了合法的法人代表。接著把年鑑社的財務權收走,去年沒有經過研究,也沒有報告組織部和人事局,他個人決定把年鑑社的駕駛員,一個只有初中文化的退伍戰士聘為副社長,他的目的是讓這個駕駛員和我對著幹。你看今年剛出版的西臾年鑑上居然把這個駕駛員的名字印上去了。他當了年鑑社副社長,連一個字也沒寫,而且沒經我們同意,篡改了我們交給出版社的材料,居然出版了!我去找出版社,出版社說是湯主任叫這樣的。”
賈士貞看了看印在上面的名單,果然是社長湯堅忠,副社長徐義邦、房雅廣。賈士貞問:“湯主任,這個徐義邦就是那個駕駛員嗎?”
湯堅忠點點頭,卻沒有說話,窘得不知所措。
賈士貞說:“編寫年鑑雖然不是創作,雖然不是做大學問,可是也需要有一定知識的人,你實事求是說,這位駕駛員勝任年鑑的文字工作嗎?勝任副社長這個職務嗎?”
房雅廣剛要講話,被賈士貞制止住了,他說:“我問湯主任,還有,湯主任,你和這個徐義邦參沒參加編寫這本年鑑?”
湯堅忠頭上開始冒著汗,先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這時房雅廣說:“賈部長,年鑑的社長是行政職務,而業務上是主編、副主編,是主編負責制,我是主編,過去出版年鑑都是我簽名決定怎麼出的,可是這本年鑑我們把稿件交到出版社,卻由他這個主任簽字出版了。”
賈士貞問:“湯主任,是這樣的嗎?”
湯堅忠點點頭,伸手摸了一把頭頂上的汗珠,過了一會兒吞吞吐吐地說:“現在事業單位改革了,單位負責人實行聘用制,當然什麼人都可以聘了。”
賈士貞說;“湯主任,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照你這樣說,讓你當省委組織部長,照樣把外科主任調去當財政局長了!豈有此理,你讓駕駛員去當副社長,為什麼不讓他去當你這個主任?你還有什麼執政能力?”
房雅廣說:“賈部長,他的問題多得很呢,我們希望對他進行審計。其實,他早就過了年齡了,六八屆的本科畢業生,到二○○五年已經三十八年,過去的大學生少說也在二十四五歲才畢業,可他瞞年齡,他在宣傳部當幹部科長時,瞞了三四歲,現在還賴在這個主任位置上,專門幹不上路子的事,到處伸手撈錢,影響極壞!”
“好了,我現在沒有時間聽你們說,我要去省委組織部開會,等我回來後,專門瞭解你們史志辦的事,先拿你們史志辦試點,處級幹部面向社會公選。”賈士貞說著,站起來,對正在記錄的幹部科副科長小劉說:“馬上去檔案室,查一查湯主任的年齡,等我回來告訴我,如果真的隱瞞了年齡,一兩歲就算了,如果瞞得多,要嚴肅處理這種歪風邪氣。年齡越報越小,學歷越報越高,如果年齡確實瞞得多,不僅要立即退休,而且退休工資往前追,多發的工資要扣回來。中央領導同志早就指出,領導幹部要取消終身制,一個史志辦的主任,居然如此大膽,沒了黨紀國法了!”
賈士貞看看湯堅忠,又說:“湯主任,你別多心,我並不是指的你,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等我回來後,我們可以交換意見。”
賈士貞看錶,已經三點多鐘,匆匆下樓去了。
賈士貞坐在車裡,頭腦裡還想著史志辦的那個湯堅忠,越想越感到目前的幹部人事制度改革已經迫在眉睫,史志辦這樣一個並不擔負著經濟任務的單位,有這樣一個領導,單位的事業怎麼發展,群眾怎麼工作,怎麼生存。不知道是什麼人把這樣的人推薦到領導崗位上來的。現在他突然想起來了,有一次一個偶然機會聽到市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