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嚇人,我錯了,我認罰,你說罰多少吧?”
“你?”喬柏明瞪了他一眼,“要真的是那樣,你賠得起嗎?”
侯永文莫名其妙地“嘿嘿”笑著。
“我前兩天在市委辦公室聽說,省委組織部才調來的組織部長就叫賈士貞。而且……”喬柏明突然停住了。看著回過頭的侯永文,只見侯永文臉上早已嚇得沒有血色。
官場上也真怪,小官就怕大官。侯永文為什麼一聽說新來的市委組織部長叫賈士貞,就嚇成這樣?他是鎮黨委書記,他想當副縣長,可這副縣級幹部都歸市委組織部管,假如這個賈士貞真是市委組織部長,就憑他把他關起來,以及昨天夜裡的態度,他還想提拔當副縣長嗎?在這一剎那間,侯永文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了。天哪!世界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要命的是這位賈部長上任的第三天就不見了,市委組織部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喬柏明說著嚇得渾身一陣不寒而慄,“連市委常書記都在到處找他,你們說不是他,哪來了第二個賈士貞呢?”
“我的天哪……”侯永文嚇得一下子倒在座位上。全身直哆嗦,過了一會兒,稍稍清醒了點,嘴裡含糊地叫著:“完了,完了……”
說話間,轎車已經來到派出所的門口,車一停穩,喬柏明先下了車,把侯永文和韓士銀拉到一邊,咬著耳朵交代了一番,然後又回到車上,對駕駛員說:“我們走!”
侯永文和韓士銀來到關賈士貞的那間房門口,門一開,侯永文雙手作揖,頭點得如雞啄米:“哎呀!賈部長啊,讓您受委屈了,我這個人有眼無珠,瞎了狗眼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呵……”說著,拉住賈士貞,差點要跪在地上求饒。
賈士貞一時間被弄得糊塗了,他們怎麼會知道他是市委組織部長呢?他突然間又懷疑起這個侯永文來,難道他真的有孫悟空的本領,難道他真的有什麼魔法妖術?否則,昨天夜裡的那個山寨大王怎麼一夜間突然就變成孫子了呢?賈士貞慢慢從稻草上爬起來,輕輕地抖著身上的稻草,不慍不怒地說:“侯書記,你認錯人了,我連你這樣的鎮黨委書記都當不上,豈能高攀市委組織部長那樣的位置,我只不過是個盲流而已。”
“賈……賈部長,”侯永文含著淚,緊緊抓住賈士貞的手說,“賈部長,您就原諒我這一回吧,我該死,該千刀萬剮呀!”
韓士銀站在一旁,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覺得心臟一直在狂跳,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他還是很難判斷出他到底是不是市委組織部剛上任、又失蹤了的組織部長。在這一剎那間,他想,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市委組織部長,那他絕不是一個平常的人,他的這一舉動也絕不是為了好玩,必定有他重要的目的。這樣一想,他頓時做出否定的結論,這人不可能是新上任的市委組織部長賈士貞。天下之大,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沒有。若真的把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當成市委組織部長,傳出後,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呢?中國人重名的也太多了,公安部門太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實在太普遍了,這麼普通的三個字,難道只允許你組織部長使用嗎,何況誰生下來時就是什麼市委組織部長?想到這裡,於是他振作精神,卻又竭力和藹地說:“能不能請你出示一下身份證?”
賈士貞看看他說:“有這個必要嗎?你是下臾縣公安局長,但是我沒有違反國家法律,我可以拒絕出示。”
“我們主要想證實一下你是不是市委新來的組織部長,完全是好意。”侯永文說。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沒有必要了。”賈士貞冷笑了一聲說,“如果是市委組織部長,你們就把他當做神一樣供起來,把自己偽裝起來,戴上一副虛假的面具,如果不是市委組織部長,你們就把他當做壞人抓起來,打入地獄,真實面目暴露出來。怎麼樣?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你們說該怎麼辦吧?”賈士貞停了停又說,“我看還是還一個人的本來面目好,把偽裝撕去。我猜想,你們也不一定希望被你們關了一夜的這個人真的是市委組織部長吧!”
侯永文睜大那雙疑惑的眼睛,看著韓士銀,半天不知其所以然,接著把韓士銀拉到一邊,兩人低聲耳語了幾句,又回過頭,對賈士貞說:“這樣說來,你真的不是市委組織部長了?”
“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賈士貞說,“或者說你們希望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我們當然希望你不是市委組織部長了,如果你真的是市委組織部長,那我們豈不要倒黴了!”侯永文說。隨即又轉臉對韓士銀說,“我也不相信會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