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準吼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南爭被吼的嚇了一跳,連忙跑去搬書,南準也怕南多福,只好跟著去了。
南城現在也有心無力了,看南多福暴怒的這樣子,今天燒書的事是誰也攔不了了。
書搬到了院子裡,南多福到廚房灶臺裡拿了一根燃的正旺的柴火就扔了過去,一堆書就這麼燃了起來。
南志還跪坐在地上,臉上的淚痕還沒來得極擦,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心裡已一片死灰,就這樣呆愣著看著書慢慢燒盡。
南多福這才解氣般的冷哼一聲,一甩袖子進了屋。
安樂看著南志慢慢失去光彩的眸子,心知他的心已經和那些書一起被燒死了,心裡有些可憐他,生在這樣一個視財如命的家裡,你沒有能力為家裡賺錢,你就只能是這樣的命運。
南城和南準扶著南志回了他的屋子,他現在已經如同木偶一般,毫無生氣,別人說什麼也聽不進去,南城南準勸了幾句也沒用,只好出來了,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這樣的打擊對他而言,的確太大了。
現在已快要入秋了,夜裡也有了些許涼意,怕安樂著涼,南城從麻袋裡拿出了以往冬季裡蓋的棉被。
安樂摸了摸這破舊的被子,皺眉道:“這被子這麼薄,冬天蓋一定睡不暖和,你冬天怎麼熬得過來。”她現在已經越來越看不慣南城爹孃了,怎麼捨得自己兒子受這種苦?
南城知道安樂心疼自己,笑道:“我身體好,再說以前一個人睡,太冷的時候可以將被子對摺了再蓋,可現在是我們兩個人了,以後再打一床暖和的好了。”
“相公,為什麼公公婆婆對我們這房這麼刻薄?什麼都是最差的,我不信其他房裡也是蓋這種被子,”安樂早想問了,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家相公憑什麼這麼受欺負?
南城臉上的笑容滯了滯,染上了些許落寞:“媳婦,我早該和你說的,我其實不是爹孃的孩子。”
“什麼?”安樂瞪大了雙眼。
“我娘是我爹的妹妹,後來死了,而我爹,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南城聲音有些沙啞。
“怎麼死的?為什麼你要認自己的舅舅當爹呢?”
“浸豬籠,”南城迫使自己平復了情緒,淡淡道。
安樂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南城。
“她未婚先孕,本想生下孩子後帶著孩子隱居山林,誰知生產的第二天就被人發現了,她把那個孩子藏在了她哥哥家裡,騙別人說孩子已經被她扔了,然後···”南城已經有些哽咽,眼眶都紅了。
“相公,”安樂輕輕握住他的手。
“然後她就被浸豬籠了,”南城對安樂苦澀的一笑:“她的哥哥發現了那個孩子,本想直接扔掉,可想起妹妹臨終前的託付,還是沒能狠下心,剛好自己的妻子要生第三胎了,便對外謊稱妻子生了雙胞胎,哥哥是我,弟弟是南志。”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他那時候明明只是個嬰孩。
“我十歲那年,爹和娘在房裡吵了架,我衝上去阻攔,娘就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早該死了的雜種,後來我就知道了。”
安樂心裡一緊,十歲,十歲的孩子就該承受這樣的打擊和辱罵嗎?
“你會不會覺得我的出生很骯髒,”南城有些緊張,他之所以不告訴她就是怕她因此而嫌棄自己。
安樂輕輕的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相公,不會的,你是上天賜予我的補償,我不知道有多幸運,才遇到一個你。”對她前世的補償。
南城這才舒了口氣,像個孩子一般笑了起來:“媳婦,我能娶到你真好。”
安樂往南城身邊靠了靠,笑道:“相公,你的孃親一定很疼你,她寧願自己死也要保住你,所以咱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幸福的活著,讓咱們孃親在天上安心。”
南城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們一定要過上好日子。”
兩人開啟了心結,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南城看著安樂眉眼彎彎的笑顏,心裡覺得無比幸福。
突然想起他們到現在還沒洞房,南城鬼斧神差的說了一句:“媳婦,咱們圓房吧。”
他原先是覺得媳婦失身於強盜,心裡可能留下了陰影,他想等到她走出陰影再圓房。可是又怕媳婦誤以為是他嫌棄她才不願和她圓房的,心裡一直很兩難。
誰知現在這麼毫無徵兆的說了出來,不但把安樂嚇了一跳,也把南城嚇了一跳。
安樂瞬間漲紅了臉,不知道說啥,她和常子清都沒上過床,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