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給他安排。他出頭之前,海棠可沒少給葉夫人傳訊息。用到現,不過是見她膽大心細,不乎自己一身血腥罷了。
只這般明擺了意思,葉昭卻是懂得。
他隨手接了海棠手帕,將臉頰上汗隨手擦了去。
海棠本是一副賢惠模樣,卻見葉昭用過了那帕子,便隨手扔地上,不禁變了臉色。
“晚上不回屋吃了,你且去廚房取了直接送到我書房來。”葉昭說罷,轉身走了。
且說蘇芷晴用了晚飯,恰巧聽素月說了方才那一段,不禁有些失笑,心下卻是暖。二人才剛剛吵了架,葉昭還能這般,可見確實是個一心一意人,如此,她也該給他個臺階下才是,便吩咐素月備了湯,往書房去了。
入了夜,天氣本就冷,書房是冷清,一個火盆,火光嫋嫋,根本不管什麼用。蘇芷晴一推開房門,便打了個冷戰。
“這般冷?怎不叫人多取些火盆來。”蘇芷晴呵著冷氣道,邊說邊進了屋,拿了披風幫葉昭披肩膀上,又取了湯遞給他。
“別惱了,今兒是我不對,不敢動手。”蘇芷晴笑看葉昭。但見那人梗著脖子,低頭看著那書,卻是一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模樣,實是強撐罷了。
她便忍不住俯□,輕輕摟住葉昭脖子,“狗剩,莫要惱了。”
聽蘇芷晴這般叫他,葉昭不禁笑了出來,“我從未怪過你。”
63、施小計金蟬脫殼
冬日塞北;雪總是一日賽過一日大,昨夜又下了一場雪;天氣愈發寒冷起來。蘇芷晴縮被窩裡;可以聽見雪花簌簌落下聲響。葉昭眯著眼把她圈懷裡,兩個人都醒了,卻是不願意動。
葉昭體熱;於蘇芷晴來說,簡直就是個天然火爐;是以自入冬以來;二人同房次數;有了顯著增加,葉昭也是滿意很。
“外頭下雪呢;一點也不想起來啊。”蘇芷晴不禁慵懶地說道。
葉昭嗤笑起來,“你這裡懶著自是無所謂,我卻是要起來了,今日去軍營里布置一番,便好歇年假了。倒是可以好好陪陪你。”
“有什麼好陪?天氣這麼冷,既不能出門踏青,又無什麼可玩遊戲。”蘇芷晴嘟著嘴,很是抱怨。
這些日子她是呆有些悶了。整日裡不是與妯娌們閒扯,就是和葉夫人鬥法。只葉昭強勢,葉夫人一蘇芷晴面前擺婆婆譜,葉昭便葉準面前擺官老爺譜,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意思。
這夫家強勢,是個怎樣優勢,蘇芷晴這才明白了。
只沒了葉夫人鬥法,她這日子便也時常過沒勁起來。這一陣子,蘇芷晴去見過一回蘇如絮,只想打聽一下明年開春後太子計劃。然則蘇如絮卻與她聊不得幾句,便開口送客。
“這些日子,孫婕妤身子金貴著呢,是劍拔弩張時候,你也莫要多留才好。”蘇如絮難得不掩飾露出了不耐煩意思。
孫慧芳眼下成了後宮角力焦點,各種陷害層出不窮,蘇如絮唯恐沾上自己一點,都是閉著她。巴不得蘇芷晴莫要牽扯進來連累自己,是以下了這逐客令。
蘇芷晴也只能過些日子再說。
“若委實無聊,不若便隨我去滄州可好?”葉昭突然開口道,“這時節,大雪封山,山裡走獸都餓了,是好獵時候。”
“那是你們男兒去了,我一個婦人,哪能去了。”蘇芷晴嘆了口氣道。她倒是也想,許多年前冬日,她也是這般年紀,也曾騎著一匹雪獅子,隨著父兄馳騁山林,好不活。
“我說去,便能去。”葉昭湊到蘇芷晴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子。
蘇芷晴聽得瞪大了眼睛,半晌才漸漸清亮起來,“如此倒也好!”
當日,葉家大少爺屋裡,乒乒乓乓一頓亂響,但聽蘇芷晴喊道,“這婚還不到半年,你若敢納妾,我便回孃家住去!”
葉夫人屋裡聽了杜鵑彙報,很是狐疑了許久,半晌才道,“這葉昭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有時候好似寵上了天,有時候卻要踩到腳底下,當真是摸不透。”
杜鵑是葉夫人派到葉昭明線,任務就是監視葉昭一舉一動,也正因了是明線,反而接觸不到什麼重要訊息。尤其素月與海棠各為其主,待杜鵑都不親近。她那邊很是孤立。
眼見著她年歲越來越大了,若是做不得葉昭妾室,只怕拖久了反而沒個好人家。
“奴婢瞧著,興許大少爺是不樂意叫您高興罷了。是以太太不喜歡,他就偏要護著,未必是多喜歡那少奶奶。奴婢瞧著那海棠是一顆心都少爺身上,那個玲瓏反倒不像個威脅。說不得太太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