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少奶奶了,反倒叫他們愈發不合起來。”杜鵑小心翼翼地獻策道。
“這話倒是有趣兒,只叫我好臉去對那個小賤人,卻是難上加難!”葉夫人提起蘇芷晴,咬牙切齒道。
這些日子,她沒少背後動些小手腳對付蘇芷晴,然則卻都被對方化解了,還偶爾反算計了她,叫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夫人未必要當真多好去對少奶奶,只需叫少爺誤會些,便好了……”杜鵑繼續說道,她彷彿是深諳說多錯多道理,再細緻點話是說什麼也不肯說了。
葉夫人又追問了半晌,卻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便只好作罷。
杜鵑出了主屋,掩著小徑慢悠悠往回走。錦州城葉宅不過是一當地鄉紳宅院,比不得京城葉家百年基業氣派,無需走多遠,便可將整個葉家自這頭走到那頭去。
這時節,葉昭已出了門,蘇芷晴坐屋裡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書。聽說可以去打獵,蘇芷晴高興壞了,原本還有些自己繡荷包心思,眼下都耗了個乾淨。
杜鵑進了屋,朝蘇芷晴福了福身子,輕聲道,“少奶奶,奴婢回來了?”
蘇芷晴點點頭,“太太怎麼說?”
“太太說,這天冷日短,說是年前小輩們不必再早晚請安了,只隔兩日挑個暖和時候過去便是了。”杜鵑重複了葉夫人意思。
蘇芷晴便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做好。你也是到了出嫁年紀了,我聽說你是外頭買進來丫鬟,家裡人就城郊農莊裡。家裡人可曾幫你說說親事?又或者葉府裡有沒有看好小廝?你都可與我說說,我自會與你做主。女人一輩子求不過如此,你想通透,是個聰明。”
杜鵑聽得眼眶子發熱,忙道,“主子一番情意奴婢感激不。若日後有了合適,定要叫少奶奶與我做主。”
也不是不曾貪圖過榮華,想著做了葉昭姨娘,這後半輩子也算風光了一回。
只玲瓏入府小半年,葉昭根本不曾進過她房門。她不是海棠那個痴傻,看出葉昭便是不喜歡這個原配妻子,也是個不貪戀女色之人。給這樣人做姨娘,便只能是姨娘,毫無半分機會。杜鵑可不想過這樣日子,是以早早下了決心,另外尋找出路。
誰料倒是蘇芷晴這時候主動找了她,只為了吩咐她將那些話說給葉夫人聽。幾句話,換一個大好前途,杜鵑覺得值了。”
葉昭“想納妾”不成,自己那個向來與妻子不對盤繼母如今卻調轉了方向,心裡如何能不窩火?一歸了家,又和蘇芷晴吵了起來。這一吵是吵得昏天黑地,連挺著大肚子黃妍來勸,蘇芷晴也是不聽。
“姐姐不必勸我,這樣夫君,便是不要也罷!”蘇芷晴演正是入戲,甩了袖子,轉身便走,“素月,幫我收拾東西,我要回孃家住些日子。”
因葉昭想納貼身丫鬟為婢妾,蘇芷晴要回孃家訊息傳到了葉夫人耳朵裡。葉夫人心裡暗暗覺得爽,也深覺杜鵑所言甚是,便裝作那和事老模樣,往葉昭院子去了,正遇見帶著素月,眼睛通紅,正往外走蘇芷晴。
“兒媳,你這是要去哪裡?”葉夫人裝模作樣問道。
“母親怎地來了,兒媳恰巧要往相國寺進香,想趁著年節,給太子殿下祈福,給母親和父親祈福。”蘇芷晴一邊掩飾般揉了揉眼睛,一邊輕聲道。
大夏國有兩個相國寺。大相國寺位於京城,是皇室寺院,小相國寺則錦州城郊,是個荒僻小寺。兩寺雖是同名,卻是天壤之別。
眼下,蘇芷晴能去自然只有小相國寺。
那地方清苦葉夫人自是清楚,眼下那幸災樂禍是掩不住,竟連出言阻攔都是沒有,只道,“難得你孝心如此,我便也不攔著你,只是定要注意身體啊。”
蘇芷晴冷哼了一聲,勉強應下,匆匆而去。
葉夫人笑得愈發燦爛起來。
只她卻是不知,蘇芷晴乘著馬車,出了葉家大門,朝小相國寺方向只走了一小段,便折了路往城郊一處小院,等葉昭來此地匯合。
那車伕也是葉昭安排好,待放下了蘇芷晴,過了一會兒,約莫時間差不多了,才再次出發,假裝自相國寺回來了模樣。
“小姐,這也忒大膽了點。若是這期間有人去相國寺看你可怎麼辦?”素月仍是不相信,蘇芷晴竟敢就這般大搖大擺出了門。
“你怕什麼,葉昭早就安排好了兩個替身,那裡替我們修身養性,若是有人來見,則給他們看個背影,便罷了。至於親近幾個人,他是打過招呼,不會那般自找沒趣兒,說不得還能幫我掩護一番。”蘇芷晴完全沉浸能出去玩喜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