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驚訝了,忙說:“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李福澤臉色古怪:“這是為何?你和大亮之間相處得不錯,我覺得你們很喜歡彼此。”
“我們之間是相處得很好,我也很喜歡大亮,但是——”柳慕在心裡算了下自己的年齡,25歲,大亮六歲還是七歲了,這若是母子的年齡差,一點也不萌啊,她組織著語言,說:“我和大亮的確不是母子,怎麼能假裝呢?這樣對我們不公平!”
李福澤的臉色沒有好轉,他說:“是你不想要大亮這個兒子?你覺得我逼你們母子相稱是不公平?”
柳慕生怕他亂想,說:“是我說得不夠清楚,但是你只要知道我確確實實是喜歡大亮的,我希望他健康快樂、聰明伶俐,我可以是他的朋友或者是關心他的長輩,但是我自己還沒有真正做過一個孩子的孃親呢,我不可能做到像一個真正的孃親那樣去疼愛他,也許等我肚裡的孩子生下來後,我就能體會到了,你覺得我這樣說合理嗎?”
李福澤慢慢點頭,之後說:“我只是想讓我們的家更親近,我不想讓孩子們因為稱呼的不同而有隔閡。”
柳慕被他簡單的話感動了,如果不是太在意家裡的人,李福澤就不會想這麼多了。想想當初自己出現得比較稀奇,和李福澤的結合也是湊合著來的,比較草率,但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她就會為李福澤生下一個孩子,這是一個契機,代表著更美滿的未來。到時,她和李福澤、大亮還有生下來的孩子,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到那時,柳慕再不會做夢要回到現代,她現在有了羈絆,再也回不去現代了。
她一把抱住了李福澤說:“你和我都這麼疼孩子,他們一定是很好的兄弟姐妹。”
李福澤也攬著她的肩膀,說:“好,你說的對!”
沒過幾天,錢氏就幫忙打聽到了可靠的穩婆,打發了泰丙來報告給李福澤。李福澤謝了他賞錢,很快就去拜訪了陳婆子,她五十多歲,慈眉善目,衣飾整潔,在附近的口碑都很不錯。她上門來看了柳慕的情況,指導了她該怎麼保養胎兒,要準備些什麼物件,又指了一間不透風的廂房做產房。
陳婆子走後,柳慕想著她說過的以往接生時的事蹟,雖然她是想表達自己有多麼豐富的經驗,把多少產婦和胎兒從鬼門關拉回來,顯出自己的重量,但是柳慕完全被嚇住了,覺得如臨大敵,十分緊張。
李福澤安慰她,說情況一定會很好的。柳慕把李福澤當作救命稻草,讓他準備的房子和器物一定要乾乾淨淨,又說家裡只有張嬸一個幫忙的完全不夠,生的時候肯定會忙不過來,就算平安生下來了,也要有經驗的婦女來照顧她和孩子,到時候她一定會很虛弱,自己都難保住,更別說照顧孩子了,所以奶媽也需要請一個嗎?
李福澤說可以多請一個經驗豐富的婦人,奶媽也可以備一個,讓她別太擔心,還有他呢,觀蘭也可以幫忙做事,不需要太擔心。
柳慕又想著怎麼做一個保溫箱,要是孩子情況不好,可以讓孩子呆在裡面,可這世界上沒有網路沒有搜尋引擎,她怎麼能知道保溫箱怎麼做呢?是用火烤溫還是用水蒸溫?保溫箱具體需要多少度?即使知道是多少度她也沒工具測量溫度啊。
果然家裡急需這個時代裡有經驗的婦女,這又得麻煩錢氏了。
李福澤又一次準備了厚禮上錢家請求幫忙,一切為了柳慕和孩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生女
無論柳慕怎麼害怕,該來的還是會來。
差不多到了預產期,柳慕從下午就開始肚痛,張嬸和新請來的桂嬸把柳慕扶進了產房,李福澤去把陳婆子請了來,柳慕扶著牆站著,張嬸在廚房幫忙,桂嬸幫陳婆子打著下手。柳慕雖然痛但是不敢大叫,生怕把力氣都用完了,只是實在忍不住時才求陳婆子幫忙。陳婆子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讓她躺到床上。
柳慕一直痛啊痛,但孩子沒那麼容易生下,張嬸又給她喝了補充體力的湯水。這樣長的煎熬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時又想堅強忍下,有時又想放棄,時間過得那樣的慢。
也不知道天黑過了多久,在她撕裂般的痛苦下,陳婆子才高興的鼓勵她用力,就快可以生下來了。她的聲音已經嘶啞,牙齒都快咬崩了,終於在一陣拉瀉的快感中聽到陳婆子說:“好了好了,孩子出來了。”
她已經沒心思去管別的,眯著眼看到那紅彤彤的身子,輕聲問:“是男的女的?”
陳婆子還是一臉笑意,說:“是一位千金。”
柳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