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叫心姑娘,太生分了,……”。
“娘知道了”。
頓了一下,淳于玉涵又道:“帶少爺到庫房,看那些茜色紅錦緞,如不滿意,再選其它的樣式”。
“是!”
淳于玉涵身旁的丫鬟欠身答應一聲,項華早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他喜服的原料了,率先朝天下第一家的庫房走去。
看著項華走遠了,淳于玉涵輕輕地吐了口氣,看向福伯,問道:“是不是那小丫頭找麻煩了?”
福伯也吐了口氣,皺起了眉頭,說道:“可不是,那孩子見到莊主弄碎的玉佩後,心都要跟著碎了一樣,眼裡流出了淚水,哭著鬧著,說阿福說的不是真的,在糊弄她,非要闖進來不可,……”。
淳于玉涵心中一緊,忙問道:“後來呢?”
“看她鬧得兇,阿福就道出了她的身份,不要她再造次下去,好在安分了下來”。
“那她走了嗎?”
“哪裡肯走,這便是阿福頭疼的地方,如今她在府門外‘堵著’,還說,不見到莊主,絕不回莊”。
淳于玉涵皺起了那雙修長的雙眉,略一沉吟,忽道:“你派人到瑞鶴仙莊一趟,說心姑娘在我們這裡,再說,因為她是隻身一人而來,為了避嫌,我們並沒有請她進府”。
“為什麼要如此說?拒之門外,這樣已經違背和睦,定惹滄海禪師不悅”。
淳于玉涵嘆了口氣,
“阿福你有所不知,天龍這些天閉門不出,想來滄海禪師也不同意心姑娘愛慕天龍,今天心姑娘一個人來天下第一家,並沒有隨從,如果我沒估計錯,她一定是偷來的,滄海禪師不知道,我們要和滄海禪師站到一條線上,才不會讓這兩個人出錯”。
“小姐高見!”
福伯不得不佩服淳于玉涵的心細如塵,觀察入微,福伯躬身說道:“阿福知道了,阿福這就去”。
福伯走後,淳于玉涵在心裡感觸良多,撫摸著她的那枚私印,嘆息著,輕輕地說道:“這些孽情不要再重複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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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家,位於錦城最繁華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到有人站在天下第一家的門口,不免有多注意幾眼的,也會有目光犀利的人認識這個女孩是東方景心。
景心在天下第一家的門口,只有項華不知道,項迴心都聽說了,讓她好不氣憤,“迷惑”她一個弟弟還不夠,居然又來“迷惑”她的父親?
項迴心不會讓景心好看的,但她又願意做那個運籌帷幄的人,祝成功和季尚信不是想得到《神龍寶典》嗎?便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二人。
街道上,人影攢動,暗藏利器,即使是大白天,都有可疑人在牆後,在人叢中以眼神傳達訊息,只等一個暗示,便要下手去劫持景心。
即便那是天下第一家的門口,即是白白送了性命,他們也想嘗試,因為,《神龍寶典》的誘惑太大了。
如今的景心,危機四伏,她渾然不覺,她還在傷心,她還在難過,像丟了魂兒一樣,心裡忡忡的,不肯相信這是項天龍說的,項天龍不見她。
日影西斜,已近黃昏,天也跟著暗了下來,上燈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景心兀自難過著,依然矗立在天下第一家的大門前。
夜黑風高,正是下手的大好良機,那些可疑的人,覬覦《神龍寶典》的人,成群結伴,懂得一種手勢,立刻蒙上了面巾,拿出了短匕,要行動的時候,有一輛馬車在寬闊的街道上飛快的跑了過來,停在了天下第一家的門口。
突然的變故,為了謹慎,蒙面的黑衣人暫停了行動,
沒一會兒,馬車上跳下來一個人,天下第一家門口的大紅燈籠將門口照得燈火通明,來人是一個和尚,看到景心後,便十分的責怪,
“景心呀,你這孩子,要把你的曾爺爺氣死嗎?”
和尚上前便拉景心,又道:“快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見項叔叔!”
看到來人,景心認得,是逐風,看到逐風,景心像看到親人一樣,在天下第一家等候一天的委屈終於憋不出,哭了出來。
“你不要胡鬧了行不行?”
逐風更是責怪起來,“瑞鶴仙莊都起火了,難道你真讓他燒起來?到時候不光你,侍候你的那些女婢都要挨罰”。
看看天,天真的黑了,想到滄海,想到葉軒,景心才知道,她耽誤的時間太久了,逐風的一陣責斥,更讓景心清醒過來,後怕起來,
“逐風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