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來給朕揉揉肚子。”
王太監應了,遲疑了片刻問道,“……您還在生皇后娘娘的氣?”
夏望之奇道,“你哪隻狗眼看見朕在生氣了?”
“您剛才不是?”
“我那就是嚇嚇她,”夏望之滿不在乎道,“誰知道她那麼不經嚇,和西廠一起怎麼了,能喊得動西廠是她的本事……”
王太監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這話可萬萬不能說啊!”
夏望之嗤了一聲,壓根沒往心裡去,“朕不過就是說說。”
王太監冷汗順著脖頸往下流,天知道這位爺究竟說的是真還是假,這後宮和西廠勾結可是大罪!
他還沒來得及收個養子,老王家可不能絕後啊!
“給朕喚的人呢?”夏望之笑得有些腮幫子發酸,忽然想起這茬,登時不悅道。
王太監只恨沒多長兩條腿,頓時忙不迭點頭哈腰道,“奴才這就去!”
待到王太監出了門,夏望之這才緩緩收住了笑,玩味地思索了片刻方才蕭錦的反應。
蕭家的姑娘,怎麼會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能被嚇住的?更遑論他裝模作樣一逼問就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但是話說回來,蕭錦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勾結西廠,真是當他死了不成?
秦端秦大公子接到聖旨時正在溫紅閣中倚紅偎翠,溫紅閣的三大頭牌來了兩個,這幾位都是平日裡見一面尚且難得,此時竟然非但同時出現在一間房內,面上看起來彼此之間似乎也並無往日裡的針鋒相對,這不可謂不是她們伺候之人的能耐了。
“小蓮兒,”秦端喝得面上都有些微醺,眼尾處帶著些微勾人的潮紅,親暱地咬了咬懷中冰山美人的耳垂,“你今兒個身上用的是什麼香?爺聞著可真醉人。”
蓮棋白皙若雪的面上竟也微微一紅,連冷得如冰似玉的聲線也彷彿柔和了幾分,“秦爺就別取笑奴……”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地強烈的男性氣息欺身而上,唇上被逗弄般輕輕一含,秦端的鼻尖曖昧地頂住她的鼻尖,蓮棋一瞬間連呼吸都有些凝滯,“秦、秦爺?”
“蓮棋,你還真跟個純情聖女似的,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一個甜辣的女聲響起來,聽起來像是調侃,可這內裡的酸味卻無論如何都遮不住。
“紅菱,你!”蓮棋面色瞬間白了白,隨即冷下了臉,輕哼了一聲,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但凡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女人為之爭風吃醋的,更遑論還是兩個美人,秦端抬手就把紅菱也攬入懷中,一左一右在兩個美人臉上各重重親了一記。
“別急,你們都是爺的小心肝,看爺怎麼好好疼你們!”
他話音未落,門外忽然有人敲了敲門,“秦爺?”
秦端上佳的興致被打斷,頓時沉下了臉,“爺沒空,滾出去!”
門外那人明顯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苦意,他也不想來湊這個熱鬧,誰讓他今兒個獒犬比試中輸了,只好來充這個倒黴蛋。
“秦爺,是黃公子的信。”
秦端的臉已經埋在了紅菱的頸側,聞言深深吸了一口美人身上的香氣,壯士斷腕般抬起頭,“給爺滾!”
兩位美人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掛在臉上,便聽得秦大爺氣壯山河地來了下一句,“爺馬上就來!”
蓮棋:“……”
紅菱:“……”
秦端戀戀不捨地在兩名美人唇上各討了數個香吻,在美人的嬌嗔香拳中大笑著起了身,“爺改日再來看你們。”
兩女見秦端真要走,這才不情願地起身為他整理衣著,這又足足耽誤了一盞茶的功夫,待到秦端出了門,外面的人已經急得嘴上冒起一顆大燎泡。
“我的爺,您可總算出來了!”
秦端笑容憊懶,“左右沒什麼事,還有什麼比醉臥美人膝更享受?”
知道這位爺就這副秉性,獒犬默默嘆了口氣,愁眉苦臉跟在秦端後面,直到眼睜睜盯著他回了府,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待到秦端入宮面聖時,天已經微微擦了黑。
王太監親自在邊門候著,見到秦端進門時頓時笑眯了眼,“秦大人,好久不見。”
秦端藉著拱手的動作極其自然地往王太監袖子內塞進了一張大額銀票,“天氣寒冷,累得王公公久候,倒是秦某的不是了。”
王太監笑得越發開心了,“您就別客氣了,皇上等著您吶,快些過去吧。”
一行人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