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整隊!開拔太師府!”
“李大官!”一彪悍軍官抱拳對領頭的太監道,“末將懷疑此乃刺客同黨使的緩兵之計,那刺客逃入唐家酒店後,一直未現影跡,不若再留些人手,以防賊人聲東擊西,趁機逃脫!”
那領頭太監頓覺言之有理,正要下命,便另有一飛騎馳入,“報——鄆王府有刺客!”
那太監和彪悍軍官均是面色一變。領頭太監立時一揮手,命那彪悍軍官帶領兩隊禁軍開去太師府,自家則帶領大隊人馬馳援鄆王府。在這緊要當口,領頭太監自是先討好巴結了頂頭上司鄆王要緊,免得落後被其他人搶了功勞去。
“整隊,全體開拔!”
數百禁軍來勢洶洶,去勢匆匆。隨著皇城司人馬撤圍,唐家酒店內的賓客立時如放閘的潮水般湧將出去,十之八九客人未結帳。酒店掌櫃不由捶胸頓足,原以為趁元宵夜必能賺個盆滿缽滿,孰料竟然橫禍天降,賠得大去!
“這唐家酒店可被糟踐慘了!”衛希顏笑眯眯道。
秦無傷頓然面現愧色,自衣襟裡掏出一個袋子,遞向衛希顏,“這裡有一袋金葉子,麻煩衛兄得便時留給店家,當是無傷的一點補償!”
衛希顏接過去,這廝倒是有錢,這袋金葉子少說也有一斤,酒店東主今夜的酒食損失當可賠得上了,至於因刺客帶來的負面影響和官府封禁,便不是這錢能補償的事了。但願秦無傷經此教訓,別再貿貿然做這種沒腦子的事!
衛希顏喚來小二,結帳下樓。秦無傷仍裝成醉鬼,由兩個小二一左一右地扶著下樓。臨下樓前,衛希顏暗施巧力將金袋投上樑間,於人群紛亂中聚傳音入密告知掌櫃,便見那掌櫃猛然一副驚喜交織不敢置信的神情,腹中暗笑,悠悠然出得門去。
此時已過亥時正,衛希顏看著秦無傷上了名可秀馬車,伸手拉住名可秀,低聲道:“我先送汶兒回宮,一會去找你。”
名可秀嫣然一笑,夜色燈輝下顏容絕世清麗,手掌輕輕回握她,“你出宮後,到州橋夜市邊的麥秸巷柳府,我帶秦無傷去那療傷。”
“嗯!我知曉了!”衛希顏想了想,又不放心叮嚀道,“今夜皇城司可能會大肆搜捕,你且小心些!”
“你何時這般囉蘇了!”名可秀嬌嗔她一眼,眸色說不出的溫柔多情,衛希顏心中莫名一蕩,旋即笑出聲來,難道是今晚的夜色太過於迷人璀璨了,竟讓她不自禁地露出許久未有的小兒女之態,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緒。
“你先上車,我看著你走。”衛希顏笑道,愈發覺得自己婆媽了。
“嗯!”名可秀輕輕嚶了一聲,卻站著未動,“希顏!”
“嗯?”
“我走了!”
“嗯!”
油碧雕車內,一雙眼睛悄然盯著車外對立凝望的兩人,一抹沉狠嫉色倏然如電劃過,只得片刻,便如墨色隱入夜中。
名可秀深深凝視她,橫波春水,一池幽深,衛希顏有種被吸入溺斃其中的感覺,胸口怦然幾跳,不由深吸口氣,名可秀清冽語音動人入心,“希顏,我等你!”
飄然轉身,翠衫挺秀的身影如波光掠影投入車中,留下衛希顏怔立在地,目送油碧香車得得消失在月光輝映之下。
“姐姐——”茂德在馬車中喚了幾聲方將她喚醒。
“汶兒,我們走罷!”
衛希顏搖搖頭,甩去心中似乎紛亂的情緒,攢眉上車,茂德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姐姐,你有些神思不定?”
衛希顏笑笑輕拍她手,“別擔心,我一時有些東西沒想明白,心裡有些雜亂而已!”
茂德眨了眨眼睛,“是跟名姐姐有關吧?”
衛希顏訝然,“你怎會做此想?”
茂德臻首微側凝神想了一陣,突然笑道:“汶兒感覺名姐姐對你很是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
“姐姐,我感覺名姐姐很喜歡你!”
衛希顏噗哧笑出,“我還以為你要說啥特別不同!可秀喜歡我,我自是知道,我也喜歡她呀!”
“姐姐,這是不同的!”茂德還是那句話,卻是自家想了半天,也是不得其所以然,於是笑道,“總之,那是不同的!”
“撲——”衛希顏笑出聲,伸手敲她額頭一記,“小丫頭家家的,想法倒恁多!”
“姐姐!我已經十七了!”
“是是!我家茂德是大姑娘了!”
姐妹倆嬉鬧了一陣,衛希顏倏然止住笑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