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汶兒,你回宮後,記得以後要多到貴妃那走動走動,表達你對姐姐我的傾慕之情,讓王婉容去趙佶那裡吹枕邊風!”
“姐姐!”茂德無奈嗔她一眼,皺眉嘆道,“真的要這麼做麼?若如此,蔡攸蔡絛兩兄弟便得恨死你了!加上樑師成、楊戩、童貫等也在背後虎視眈眈,汶兒擔心你……”
衛希顏抬手止住她,神情嚴峻,緩緩道:“汶兒,我們必須如此!你可知,自上次襲殺之事件,趙佶對我已不若從前親近,怕是梁師成那三個老閹對趙佶說了諸多誹謗之言,所謂眾口鑠金,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汶兒,我需先護得你周全,才能放心去對待梁師成等人。這老閹必是不容我娶你,若是被他們得了機會,煽動趙佶賜婚蔡鞗,我便唯有硬搶一途,謀你出宮了。”
“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衛希顏斷然說出此句時,她並未料到,元宵一夜,她的先機已失。
作者有話要說:若有蟲子請就地正法~
☆、波心明月
麥秸巷,柳宅。
衛希顏輕叩門環。未幾,門吱呀一聲開啟,翠衫碧袖的女子盈盈立於門前,眸中波光淺淺,“希顏!”只叫得一句,明睿細心的女子便覺察出眼前人的不對勁,伸手拉她進門,合上門道,“怎麼了?”
衛希顏語聲晦澀,“趙佶那廝,將汶兒指婚給蔡鞗了!”
名可秀神色一震,趕緊拉著她走進院內南邊主人居室,黛眉緊皺道:“什麼時候的事?”
衛希顏苦笑,卻問道:“秦無傷呢?”
“在廂房,自己上藥。”名可秀道,雙眸凝視她,眸底盡是關切憂心,“希顏!”
衛希顏嘆口氣道:“我送汶兒回宮,王貴妃派人遞了條子到蘭燻殿,說皇帝指婚蔡鞗,讓我速謀計策!”
名可秀皺眉,“怎會這般突然?”
“說起來是陰差陽錯!”衛希顏薄唇緊抿。
***
向晚,百官、妃嬪隨皇帝於皇宮宣德門觀賞鰲山燈柱,城樓下萬民同樂,華燈溢彩,輝煌一時。
徽宗飲了幾盞酒,見得這盛世繁華景象,頗有幾分飄然,一時興起,著李彥傳旨下去,賜樓下觀燈百姓一人一酒,又令從府庫搬出千萬枚銅錢,自城樓拋灑下去。頓時,宣德門下歡呼山響,萬歲震天,皇帝哈哈大笑,得意非常。
蔡鞗見得這萬民同賀的華彩景象,文思泉遊,當即填得一詞,徽宗觀後大是讚賞,連聲道妙。
梁師成目中精光一閃,向童貫使了個眼色,童貫心領神會,上前進言道:“官家,蔡又思之文才人品實是難得,臣聞蔡待制年十九尚未婚配,不若趁此元宵佳節,官家親賜良緣,豈非是一大佳話!”
楊戩立時附和,“官家,臣聽聞蔡又思對茂德帝姬一往情深,年十九未納一妾一侍,一心一意等待帝姬,真是人中君子,此等青年,實為佳婿!”
徽宗捋須一笑,瞟了一眼身邊溫雅秀致的蔡鞗,皇帝本有此心思,聽得童貫、楊戩之言立時心動。蔡鞗平時有些書呆氣,此刻不知是醍醐灌頂還是靈光一閃,一提官袍大禮參拜下去,聲音朗朗道:“臣,宣和殿待制蔡鞗,請尚茂德帝姬,乞望陛下恩准!”
這一聲立時將皇帝身邊的目光招惹過來,數人同時變色。蔡攸當先上前伏拜:“臣,領樞密院事蔡攸,請尚茂德帝姬!”
蔡絛哪甘落後,上前跪拜道:“臣,徽猷閣待制蔡絛,請尚茂德帝姬!”
兄弟三人,同時請尚美貌文才聞名帝京的茂德帝姬,皇帝將會指婚給誰?一時間宣德樓上人人側目。
王貴妃心急如焚,怎料到今夜突發此等狀況?早知怎麼著也不能讓茂德和衛軻出宮,這下如何是好?
徽宗不由龍眉微皺,他心底雖早有傾向,但若此時指給蔡鞗,便立時損了蔡攸、蔡絛二人的顏面,皇帝有些不忍。
少宰李邦彥看出皇帝的猶豫,靈機一動上前奏道:“官家,蔡家三位公子均為一時才俊,不若請出帝姬親選?”
蔡氏三子對望一眼,回想昔日與帝姬相處情景,均覺茂德有意於自家,遂同聲應諾:“願隨帝姬之意!”
徽宗哈哈一笑,暗忖茂德文思出眾,必會欣賞蔡鞗之才,便待頷首應允。
王貴妃倏然咯咯一聲嬌笑,道:“官家,福兒今夜玉體違和,天寒地凍的立於這城樓上沒得被冷風侵了去!”貴妃一雙春水眼波盈盈掃過蔡攸三人,款款柔語道,“三位卿家均對茂德有意,實是難得!但女兒家婚姻大事,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