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交賦,沒有田哪來賦?這日子怎麼過?”李椿年遂生均賦志向。
徽宗重和元年(1118)李椿年進士及第,時年二十二歲,呈了一道奏章“請求變革,富國強民”,未得到授職賦閒在家,針對當時稅賦不均弊病,為取得經驗,“先從自家田量起”,並把村名豐田改名為界田。
任寧國縣令期間,為官清正廉潔,惠愛百姓,深得愛戴,百姓贈匾大堂為“熙春堂”,意即李縣令如春陽照耀寧國縣。直到明朝嘉靖年間,寧國縣的大堂匾額仍為“熙春”。
2、宋朝糧價在1127年約為3千貫一斛,麥價在1132年大概為1萬2千貫一斛,因歷史已有改變,北民南下沒有達到幾百萬之眾,青西權衡後,考慮麥價在1128年上漲應不會如此巨大,遂定為糧價的一倍約兩倍的價格,僅為揣定。
荊湖視軍
建炎二年仲春中旬,金國勃極烈輔臣、右都元帥完顏宗望病歿的喪訊從幽雲之外傳到南北兩宋廷。
《西湖時報》醒目評論“狗咬狗、一嘴毛!虜帥斡離不橫死!”
其後的連續幾日,南方諸路報紙的熱議話題頓然從三月的春闈轉到金虜的嗣位權爭上。
一時間,報紙上關於虜帥完顏宗望的死因揣言四起,什麼宮闈暗殺論、權爭犧牲論、契丹復仇論、嫉妒情殺論等等……紛論迭起、五花八門,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不知何謂真、又何謂假?
各路報紙主筆的評論也堪稱精彩,或行文精要剖白金虜內政、或謔笑打趣妙如話本、或尖酸刻薄極盡諷刺……總之,就在金國上京為右都元帥完顏宗望的暴死而劍拔弩張之時,春風拂動下的南宋百姓卻將虜酋之死演繹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笑話。
於是乎,眼看一樁嚴肅的政治事件就在臨安士民百姓的談樂中越來越有走向謔趣的話本方向,讓朝覲後仍未歸國的高麗使臣和大理王子頗有些瞠目。
高麗侍郎譏諷宋人是“暖風拂動不知亡國恨”,但大理王子段易長的看法卻迥異不同。
他對身邊親隨道:“五年前小王曾扮成使臣隨官去過東京,汴京繁華猶勝杭州,官員風度優雅,百姓富足安然;今時再入臨安京城,雖然阜盛豐華較較之東京尚遜了一籌,但官員清雅風姿更甚,百姓富足安閒如故!”
親隨不解,“二王子,這說明了甚麼?”
段易長伸出兩根指頭,“這至少說明了兩樁。其一,說明南廷政局穩定,官民心安如素;其二……”他眉梢一抬,“無論是本王接觸的官員,還是坊間看到的百姓,都顯露出某種類似的神氣……”
他沉吟思索了陣,片刻後方道:“以前的宋人富庶優雅卻失之於柔,方兵辱於女真。你看江南山靈水秀,士民更加清雅秀致,但言談間卻數句不離北上中原討虜雪恥之意……這南方的宋人,似乎突然奮發慨然了……”
“還有,我們到南廷後見到報紙物事,官方不拘言論,士民皆以看報議事為樂,因此就連臨安街巷的布衣平民也能隨口道出幾句‘靖康恥猶未雪,軍人志報家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之類的話……這就好比,經大雪摧壓過後的青松翠竹,雖然一時彎伏,卻韌而不折,一俟雪化便更顯勁挺!”
這是種什麼樣的變化?段易長說不清楚。親隨仍然聽得懵懵懂懂,見二王子陷入沉思中,也不多問,輕手輕腳走了出去。這位小王爺自少就敏毅有主見,所慮之事不是他們些侍從能揣知。
親隨心忖二王子或許會在宋都再一待段時間,遂出到外院吩咐眾隨扈暫不打點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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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希顏知道完顏宗望病歿的訊息,最初是透過《湖湘時報》的時論版看到;兩天之後,朝廷的報訊廷寄才遞達潭州府城。
驛遞到時,潭州自知州以下,通判、通司、掌書記、按察支使等大小官員均不在公衙處事,正陪同國師衛軻巡視潭州地方駐軍。
接收廷寄的是府衙留守主簿,雖說早兩天前潭州官民已從報上得知完顏宗望的歿訊,但朝廷下達的廷寄其意義自是不同。他不敢怠慢,趕緊從府衙後院馬槽牽了匹駑馬,揣上廷寄馳出衙門,打馬奔向潭州城河西的武安軍營地。
武安軍並不是潭州駐軍的番號,而是地方軍的統稱。建炎元年十月,衛希顏推行軍隊改制,將京師和江北的駐防禁軍和部分廂軍整編為“帝國國防軍”,將長江南線的幾萬禁軍和地方廂軍鄉兵遴選後整編成立“帝國武裝治安軍”,簡稱“武安軍”,和國防軍同為兩大軍事力量。
但武安軍並非常規作戰部隊,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