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來到謝氏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二伯母好手段。這樣一來,這一次大房是在劫難逃。”
“此事好說。明瑜,你們五房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謝氏笑著。
蕭明瑜也跟著笑了起來,“五房的事情就不勞煩二伯母操心。我只是很想問問,二伯母這麼處心積慮的挑起我們西府的矛盾,將我們西府鬧得雞飛狗跳,二伯母能有什麼好處?二伯母不擔心二伯父的安危嗎?二伯父如今可在牢獄裡,不趕緊拿錢去將人撈出來,二伯母又想做什麼?”
謝氏笑道。“明瑜,你的疑心病還真重。東府沒錢,只能靠著西府,這個你不知道嗎?哦,對了,你可能真的不知道。生意上的收益,每個月都會拿出一部分送回來,你知道嗎。那筆錢是東府和西府共同所有,只是暫時存放在你們西府。每年到了年底算了賬後,才會將屬於我們東府的那一份交給我們東府。明瑜,你說我們東府能有錢嗎?就算有錢,也比不上你大伯母有錢啊。你說是不是?”
蕭明瑜皺眉,“財帛動人心,面對那麼多銀錢,二伯母也很動心吧。若是大房就此垮了,規矩上頭是不是也該趁勢改改。比如銀錢交給你們東府保管。或者每個月都要分一次銀錢。甚至礦場也要交給東府來打理。”
“明瑜,你要知道我們都是蕭家人,我們只做對蕭家有利的事情。”
“真的嗎?”蕭明瑜看著謝氏真誠的眼睛,根本就不相信。的確是要做對蕭家有利的事情。但是那是對東府有利的事情。而非是對西府有利。蕭明瑜從謝氏這裡問不出任何有用的訊息,蕭明瑜乾脆放棄。開始關注起具體的事情來。
蕭老太太問劉管事,“府中到底該有多少銀錢,現在庫存還有多少?劉管事你管著賬房,這些該很清楚吧。”
劉管事偷偷瞥了眼譚氏,見譚氏衝他點頭。劉管事這才說道:“回稟老太太,府中應有庫存銀兩二十萬三千五百六七十兩。本來上個月是有將近四十萬兩的,不過老爺子提了一半走,具體做什麼,小的也不清楚。”
蕭老太太冷哼一聲,“行了,零頭不用說。那裡說府中實際有銀兩多少?”
“回稟老太太,府中實際有銀兩有九千七百兩左右。這是賬本,請老太太過目。”
蕭老太太翻開賬本隨意看了看,然後抄起賬本,狠狠的丟在譚氏的臉上。“你這是這麼管家的?老大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待老大一直如己出。因為你是老大的媳婦,我對你也是處處縱容。對老四媳婦老五媳婦,都沒有對你那麼好。老爺子當初讓你管家,老身可有說過一個不字?讓明琿接管我們蕭家西府的生意,老身可有說過什麼?老四一輩子沒件正經事情做,老身也從不曾在老爺子身邊抱怨一句。老身就想著家和萬事興,只要你們大房能當好我們蕭家這個家,就是全都交給你們大房,老身也不會有一句閒話。可是你都做了什麼?二十萬兩的銀子,結果只剩下一萬兩。說吧,剩下的銀子都去哪裡呢?”
譚氏顯得很狼狽,被老太太丟賬本,真是奇恥大辱。譚氏抿著唇,似乎還沒想好要不要將具體的事情說出來。
蕭茂楊則說道:“老太太,何必同她那麼多廢話,直接報官得了。”
“家醜不能外揚,不能報官。”蕭茂恆急切說道,“老太太,賈嬤嬤是大嫂身邊的心腹,大嫂的事情賈嬤嬤肯定知道。要不兒子這就讓人將賈嬤嬤綁了過來。讓人用刑,什麼都招了。”
“不需要。”譚氏冷冷的說道,“老太太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是了。”
蕭老太太冷笑,“好,這可是你說的。那你來告訴老身,剩下的十九萬多兩銀子去了哪裡?現在可就等著用這些銀子來救人,你說是不交出來,老身讓你拿命去抵。”
“錢都在外面。”譚氏聲音顯得很平靜,已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其中八萬兩就放在匯通錢莊,錢莊每個月都會給一筆月息。另外十多萬兩則是放在孫成安那裡。”
“你這個貪財鬼,老身打死你這個狗東西。”蕭老太太被氣狠了,眼前一陣陣發黑。可是依舊擋不住蕭老太太想要打死譚氏的慾望。
蕭明楨急忙攔住,“老太太息怒。我娘知道錯了。如今府裡出了事情,急著用錢。要緊的是將外面的錢拿回來。老太太打死了我娘,那些錢人家可能就不認賬了。”
蕭老太太氣呼呼的。謝氏生怕不夠熱鬧,大皺眉頭說道,“孫成安,是不是成安賭坊的老闆?大嫂交友可真廣闊,連賭坊都有交情。大嫂將我們蕭家的銀錢放在賭坊,也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利息錢吧。賭坊給大嫂的利息是多少?三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