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把慕容熵對花谷老者的阻攔當誤認為是慕容熵也覺得他的提議可行,當下便想繼續勸蘇洛九,但這一次蘇洛九涼涼地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回族裡……”蘇洛九把玩著手裡的玉簫,另一隻手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嘲諷地冷笑一聲,“回去當你們的藥引子,還是當你們的少族長?”
“你!你都……”五長老震驚地睜大眼,不、這不可能,她、她居然都知道了,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連尊主都騙過了,不行,這件事情他必須要告訴尊主,否則計劃定會生變……
“長老,她說的少族長是什麼意思?”稼軒恆敏銳地捕捉到蘇洛九話裡的重點,低聲詢問道。
還不等五長老開口,那邊的慕容熵已經譏誚地開了口,“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咯,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你們稼軒一族族長的長女,當然,如果他在族裡沒有更大的孩子的話。”說完,下意識想聳聳肩,不過墨止整個人的重量都由他支撐著,只能作罷。
稼軒恆和其他三名族人當下就愣在了原地。
“休得聽他們胡說,快去把墨止帶走!”五長老臉色一變,低斥一聲,“唰”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直刺蘇洛九面門,稼軒恆四人則聽命飛向墨止。
“龍久……”慕容熵護著墨止後退,冷冷地看著稼軒恆等人的落腳地,沉聲下達一連串的命令,剩下的護龍衛按他的命令分別在各自的位置站好,其站法明顯要比一開始龍天和龍風指揮所站的站法複雜許多,護龍衛齊齊動手,這一次連稼軒恆都加入戰鬥竟也被護龍衛攔了下來一時間不能動彈。
稼軒恆這才清楚地意識到慕容熵的設陣之法要遠比他的武功還要厲害,攻擊護龍衛之餘,他冷冷地看向慕容熵,慕容熵一直在觀察他們的戰鬥,不停地指揮他們變換隊形,自然也沒錯過稼軒恆投來的目光,不過他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當做沒有看見。
眼看著護龍衛將四人死死地攔住,龍天和龍風對視一眼,只能感嘆自己是門外漢了,他們照著慕容公子教的陣法指揮護龍衛攻擊,那威力是遠遠不及眼前這種不停變化的陣型,這五行八卦之法的確高深莫測。
另一邊,蘇洛九面對五長老如毒蛇一般狠毒的劍招,以簫做劍靈活拆招,兩人身形如電,一時間幾乎像是兩道影子糾纏在了一起,功力不足者根本難以分辨二人的身形,更不用說是看清他們的對招了。
“怎麼,下手這麼狠,你也不怕傷了你們族長的藥引子,到時候你們的長生夢就要因你付之一炬了,這後果,你可承擔得起?”蘇洛九挑開五長老的劍尖,往右一側讓五長老欲抓她的手落了空,涼涼的哼道。
“小兒狂妄,你真的以為你能殺了我?”五長老看著身法詭異的蘇洛九,下手一招比一招狠,內心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鎮定,他猜不透這小女娃到底要幹什麼,明明只要再加幾分力就可以壓制住自己,可她偏偏就這個不溫不火的狀態,但不管她想幹什麼,他要做的就是拖到稼軒恆那邊抓住墨止,他雖不敵這蘇洛九,但要從她手下脫身總是可以的。
蘇洛九沒有錯過五長老眼裡的猜測,也沒錯過五長老往墨止那邊看去的一眼,晶灰色的眼裡劃過一絲殺意,臉上的神情也慢慢淡了下來,但下手還是不溫不火,只是不斷地拆著五長老的招式,偶爾不痛不癢地反擊一下。
眾人中除了專心破陣無暇顧及其他的稼軒恆,也只有慕容熵的眼力才看得清蘇洛九和五長老那邊的情況,見蘇洛九遲遲不出殺招只是一步步緊逼著五長老,再看著五長老不得不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來抵擋,對蘇洛九還是有一些瞭解的慕容熵瞭然一笑。
“慕容公子,你在笑什麼?”龍天見慕容熵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居然還笑得出來,奇怪地問道。
“笑你們比狐狸還狡猾的王爺討了個一樣狡猾的媳婦。”慕容熵睨了懷裡安安靜靜昏迷著的難得無害的墨止,輕笑著調侃道,雖說這個老頭兒武功不及蘇洛九,但他好歹也是稼軒一族的長老,在之前也差點要了他們所有人的命,其武功在稼軒一族中必屬上流,蘇洛九不經意間套出這個老頭兒的所有招式,必定是想研究稼軒一族的武功路數以便研究剋制之法,因此她才沒有速戰速決,不過……
慕容熵擔憂地看了眼蘇洛九的肚子,這女人懷著孩子,再耗下去體力上可能會吃不消啊,思及此,慕容熵想要開口提醒,但還未等他開口,一道銀色的劍光就朝自己劈了過來。
“區區小陣豈能困住我,受死吧。”稼軒恆強行將護龍衛的圍攻撕破一個口子,一劍朝慕容熵刺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