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畢露,此人若成長起來未免太過可怕,今日他必須死。
慕容熵暗叫一聲不好,帶著墨止躲開稼軒恆的劍,縱身一躍離得眾人遠了一些以免他們被連累,他一運功便牽動了傷勢,胸口一痛,暗紅的血液便從嘴角溢了出來,但他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傷勢,眼看稼軒恆的劍氣不斷逼近,他只能拿出吃奶的力氣跑向蘇洛九那邊。
稼軒恆的攻擊幾次三番被慕容熵避開,這讓稼軒恆心生怒氣,一掌劈斷了一棵樹攔住慕容熵的腳步,十成功力的一劍緊接而至。
慕容熵的腳步被倒下的樹木阻了一下,再想避開稼軒恆的劍鋒已經來不及了,牙根死死咬住,還未等他強行接住著一劍,方才還在空中與五長老纏鬥的蘇洛九已經落在了自己面前,那凌厲的劍氣已被蘇洛九一個彈指消弭。
慕容熵心有餘悸地吐了口氣,躲在蘇洛九身後,得意洋洋地看向稼軒恆故意氣他。
但稼軒恆彷彿沒有看到慕容熵的挑釁,他的目光自蘇洛九一出現便黏在了她的身上,等拿劍的手的虎口一痛,才讓他回了神,他發現自己十成功力的一擊還不敵眼前女子彈指之力時,稼軒恆的臉色立刻難看到了詭異的地步,像是被深深地羞辱了,腦子一熱,便是一劍刺向蘇洛九的心口,威力竟比方才還要大。
慕容熵饒有興味地看了眼反應過大的稼軒恆,餘光瞥見衝下來的五長老,桃花眼一眯,“小心!”
“讓護龍衛那邊留活口。”蘇洛九一掌將慕容熵推開,冷冷地留下一句話後,推人的手一反便直接捏住左上方襲來的軟劍,晶灰色的雙眼微微一動,一股蝕心的寒意便從軟劍渡到五長老體內,五長老低喝一聲,立刻棄劍躍開,而她手中的玉簫直接擋開了稼軒恆的攻擊,玉簫和寶劍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稼軒恆被蘇洛九冰冷的內力震開,五長老的軟劍隨之而來直刺他心口,他大驚之下翻身閃避,但還是遲了一步沒有完全避開,那軟劍直接刺穿了他的肩頭,強大的後勁帶著他向後飛去。
蘇洛九睨了眼自己的肚子,不打算再跟五長老耗下去了,單手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圈,極寒的力量便在她掌心凝聚,五長老飛身而下一掌想要打中蘇洛九,蘇洛九直接接住五長老的一掌,兩掌相對,強大的力量震裂了離得近的所有事物,稼軒恆逃得慢了一步,直接被震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吐出血來。
五長老也被蘇洛九渾厚的內力震得心口發痛,強行嚥下已到口邊的血,他不作他想便要抽身離開,豈料對面的蘇洛九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還不等他下意識地撤離,便發覺右臂不知何時已經被凍住動彈不得,手臂上還覆上了一層白霜,而這巨寒之氣還在往他的身上蔓延。
“蘇洛九!”五長老臉色大變,呀呲欲裂地看著自己已經沒有知覺的右臂,“啊”的一聲慘叫後生生將自己的右臂震斷,詭異的是右臂的血液已經被凍住,一滴血都沒有滴下,五長老的神色變得瘋狂而狼狽,縱身一躍便將重傷的稼軒恆拎起,想離開回去搬救兵。
蘇洛九並未立刻追上去,只是冷冷地看著兩人的背影,露出了一抹難解的笑容,隨著她笑容裡面的血腥味越來越明顯,她的五指以詭異的指法迅速轉動玉簫,一股陰冷的風自她身後而生,揚起她散開的墨髮,襯得她如地獄滋生的魔鬼一般,她的手指還在不停地轉動,極寒的內力不停地灌注在玉簫之中,而後就見她將玉簫往空中一劃,隱隱便可見無數片本該無形卻因極致的低溫凝出霜色的風刃射向五長老。
半空中的五長老明明什麼聲音都沒聽見,卻突然雙耳一痛,手一鬆便把稼軒恆拋開,他也顧不上管稼軒恆,捂住自己右臂的傷口便想一人逃走,哪知那密密麻麻的風刃速度快得遠非他能夠躲避,然後眾人就見活生生的一個人突然在空中頓住,下一刻,空中便有一團紅色的像是霧氣的存在炸開,無數紅色的雪花輕飄飄地從空中飄落,在明亮的日光下,美得妖異,仔細看,才發現那“雪花”根本就是一片片薄薄的肉片,詭異得連血液都凍住了的肉片……
饒是在場眾人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見此也不由紛紛變了臉色,甚至有幾個人已經開始作嘔,這種血腥的手段,他們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更何況使用如此血腥手段的人是他們熟悉的少主、王妃……
慕容熵愣愣地看了眼懷裡的墨止,壓下了心中的噁心感,他終於知道蘇洛九為什麼要他打暈阿止了,蘇洛九知道阿止的傷勢一定滿心憤怒,她早就想好了拿五長老來出氣,也早就想好了要將五長老千刀萬剮,所以她不想讓阿止看到她這麼……的一面。
“你是想回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