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那個傢伙了?”
李彤疲憊說道:“那個傢伙就是在山谷裡秦傑說的那個死胖子。”
周莉莉吃驚地用小手掩嘴,卻捂到了獸尾上,說道:“一個高階境界的修行天才居然被你欺負到逃家,你太厲害了。”
李彤不知該如何回應這種讚美,如果知道小時候的欺負和隱藏的那些陰鬱念頭,最終會導致兄長對自己的冷漠不相見,她絕對不會這樣做。
周雄看著她,忽然開口說道:“不要嘗試去學你的兄長,就算你夠資格站到他的肩上,也會變成像他一樣沒有氣味的活死人。”
李彤輕蔑嘲諷說道:“過死關悟生殺,你這種魔教餘孽哪裡能懂這等道法?”
周雄面無表情說道:“但我懂他把你留在這裡,我就可以隨時殺死你。”
道魔不兩立,李彤身為神話集團的人,周雄沒有任何道理不動手,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只是因為看著李然離去背影的少女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可憐的失去兄長的小妹妹,所以他只是沉默帶著自己的妹妹離開。
李彤孤單地站在原地,想念著兄長孤單的身影,過了片刻也抬步離去,緩慢走向遠處湖畔遠處神話集團的修真者。
……
先前無比肅殺緊張的山腳下,已然空無一人。
世間之人為那捲天書而來,最終卻是無所得,只看到了一匣子前人的骨灰,黯淡的冬日照耀著寒冷的草原,被凜冬之湖上的寒風一吹,光線變得愈發悽清,令人睹之心生惘然之情。
離別總是苦澀的,不過秦傑沒有感受到這一點,因為他這時候正和大師兄坐在一處冬枯楊林旁烤火,火堆下面埋著些從地裡刨出來的幹薯,隱隱已有香氣。
遠處傳來“嘶嘶”馬鳴,聲音顯得極為興奮歡樂,秦傑隨著聲音望去,只見那道未曾全凍的半溫溪旁,野馬在溪水裡像瘋子一樣甩頭不停。
王雨珊正在替野馬梳洗,被它這樣一鬧,滿頭滿臉都被弄的溼漉不堪,不過很明顯她當初在魔教信徒營地外說的並不全是假話,她確實挺喜歡秦傑的野馬,所以並未生氣,反而格格笑著露出罕見的少女嬌憨神態。
“大師兄,你實在是太令人佩服,這麼大的草原,你居然能夠找到這頭憨貨,還把它從北邊一直趕到了這裡,它怎麼就能聽你的話?”
秦傑看著火堆畔的男人,眼眸裡難以壓抑地流露出震驚和敬佩的神情。
大師兄拿著一根粗柴,慢條斯理搗騰著火堆,溫和解釋說道:“老師養了一頭老黃牛,我常與它打交道,所以它們大概覺得比較可信?說起來,小師弟你這匹野馬不錯,日後若那頭黃牛回後山養老,它或者可以替老師拉車。”
秦傑撓了撓頭,忽然問道:“大師兄你是很了不起的人,剛才我們碰見那兩個傢伙雖然不如你了不起,但也是很了不起的人,所以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大師兄抬頭看著他,好奇問道:“什麼問題?”
“像董事會傳人李然這樣的人,怎麼會如此死腦筋地相信那個鐵匣子裡就是天書明字卷?周雄是魔教傳人,為什麼連他也相信?如果說他們這樣的人都肯定天書明字卷一定會在這裡現世,那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找到?”秦傑看著大師兄,認真問道:“那捲天書究竟在哪裡?”
第206章 這卷天書一直在你手裡?
不知道是因為被雨珊的小手摸的太過舒服,還是隱隱聽到清夢齋大師兄說將來要讓它接替老黃牛的崗位替某個老頭子拉車,總之溫水溪畔的大黑馬驟然間變得僵硬起來肢直楞楞地杵在碎石間,變成木馬一般。
秦傑沒有注意那頭憨貨的動靜,他只是盯著大師兄的眼睛,帶著期盼好奇的神色等待聽到一個答案,哪怕是猜忖的答案,為了這卷天書,他從草原邊界一路行來,不知經歷了多少艱難困苦甚至是死亡的威脅,實在是很難接受大家亂打一通便做鳥獸散,再也沒有人提及那捲天書的下落。
大師兄想了想後笑著說道:“副董事長既然說天書會在草原現世,想來李然是會相信的,周雄也不會怎麼懷疑,至於為什麼大家都盯著那個鐵匣子……大概是因為楊昊宇感受到鐵匣子裡的氣息,便堅定地認為天書在裡面,他為了這卷天書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和決心,想來總不至於在這麼重要的判斷犯錯,所以裡,話說當時有瞬間,我自己也險些信了。”
“楊昊宇究竟感受到了什麼,會讓他把蓮世界的骨灰當成天書 ?''”秦傑微微皺眉說道:“我能猜到他和蓮世界之間有關係,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