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心情愈發放鬆,膽子也大了起來,試著問道:“如果輸了,還能看病嗎?”
“道祖慈悲……瓦山三局棋,挑的是有緣之人,這小姑娘既然病了,而我會些粗淺的醫術,這便是緣法,哪有不看的道理?”
秦傑很是高興,隨口說道:“這是道長慈悲,可不是道祖慈悲,如今誰還記得這兩個字。”
歧山老道嘆息說道:“離光明太近,便看不見別的東西,離道祖太過,便看不到道祖本身,便如我瓦山頂上的這尊道像,修的如此巨大,不知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然而真走到道像之前,你哪裡能看到道祖的全貌,頂多只能看到一個小指頭。”
此言大有深意,觀海道士和太虛觀道士眾神情肅然,安靜聆聽,只有何伊微露諷色,覺得老道在故弄玄虛。
歧山老道何等樣人物,自然不會在意這名老婦。
他抬頭看向洞廬上方那座仿道要把天穹頂開的巨大道像,感慨說道:“道祖當年涅盤前,曾留下法旨,道不立塑像,不事崇拜,然而千萬年過去,還有幾個道門弟子能記得這些話?又有哪家道寺正殿裡沒有道祖的金身塑像?當年太虛觀裡的晚輩非要立,而且還要立這麼高一個,我阻止不了他們,只好把洞廬搬到道祖腳底下,心想若哪天道祖不高興了,踩我兩腳出出氣也好。”
觀海道士若有所悟,太虛觀道士眾神情驟凜,觀主更是面露惶恐之色。
便在這時,安靜了整整一天的道輦裡,再次響起那道渾厚的聲音。來自懸空寺的戒律院首座,讚道:“一別五十載,師叔道法愈發精湛,可喜可賀。”
歧山老道搖頭說道:“我幼年便出寺,重履紅塵,從未在記事房或講經堂裡簽過法號,如何當得起首座稱我為師叔?”
道輦裡的道士不再說什麼,卻堅持行了一禮。
歧山老道就如沒有看見一般,看著張楚楚問道:“小姑娘你餓了沒有?”
中午在道院裡,張楚楚只吃了些青菜,在秋亭裡下了那般棋,非但沒有疲憊,反而精神漸佳,卻開始覺得有些飢餓,於是她點了點頭。
歧山老道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顆青梨,用棉布道士袖用力擦了擦,然後遞到張楚楚面前,慈愛說道:“先吃個梨,填填肚子。”
張楚楚接過青梨,低頭吃著,發現這梨很甜,裡面的汁水很多,最奇怪的口感很怪,竟有入口即化的感覺,不由愣了愣。
她抬起頭來,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