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養父,是她希望將來與之比肩的男人,她唯一摯愛的男人。
這樣想著,眼眶熱熱的,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淌出熱淚來。她緊緊地閉上眼睛,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滾燙的熱淚終於沁出,染溼了他的背心。
她說:“祁行,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不許反悔。”
他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用一種穩穩的聲音回答說:“嗯,絕不反悔。”
***
對於老三臉上的傷,一週後終於回國的祁遂年免不了問起,老三在餐桌上看了眼祁行,嘴唇一勾,“你問大哥啊!”
於是祁遂年的目光轉向了祁行。
祁行微微一笑,“老三欺負了我之前領回來的那個小姑娘,我去拉開他的時候出手重了點,一不留神傷了他。”
老三哈哈大笑,“大哥真是幽默,一不留神揍了我好幾拳,鼻血都給我走出來了呢!”
祁行還是之前那個表情,夾菜吃飯的時候也依然溫文爾雅,彷彿壓根沒聽見老三的揶揄。
祁 遂年漫不經心地掃了兩個兒子一眼,莞爾,夾了一筷子菜給祁行,“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一個外人鬧出什麼誤會?你當大哥的讓著弟弟,他年紀小,難免做出點情 緒化的事情,說話又不經腦子。我年紀也大了,你們要是總為一點小事情勁不往一處使,我以後要怎麼把這堆攤子交給你們?”
老三仍是笑嘻嘻的,祁行唇邊依舊帶笑,老二穩重地盛湯給父親,一滴不灑。然而飯桌上的氣氛陡然變了,就彷彿每個人波瀾不驚的表面下都隱藏著波濤洶湧。
飯後,祁遂年把祁行叫到了書房詢問公司最近的一些企劃案處理。祁行鉅細靡遺地把近期的幾個大訂單都交代了,態度嚴謹,一絲不苟。
祁遂年滿意地點點頭,然而揮手讓他出去時又彷彿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輕描淡寫地又加了一句:“對了,當初你領回家的那個小姑娘好像也有十四五歲了吧?”
祁行腳步一頓,毫無異樣地點頭,“今年年底就要十五了。”
“嗯,年底公司的股東年會上把她帶來吧,畢竟也算半個祁家人,讓她出來露露面也好。”祁遂年笑呵呵地說。
祁行也溫柔地笑了,“爸,她還小,這個年紀就出來交際,學業會有影響。”
“我 們祁家的孩子還需要在乎學業這種東西?”祁遂年漫不經心地看了兒子一眼,眼神裡卻絲毫沒有與面上的笑意相符的情緒,而是藏著更為銳利的東西,彷彿要剝開祁 行的表皮去尋找更為深沉的東西,“帶她來,就這麼定了吧。她本來也不是祁家的血脈,早點出來露個面,今後要是靠著我們的人脈嫁入豪門,你也算對得起她。”
祁行心頭一寒,正欲推辭,卻被祁遂年和藹地再次打斷:“畢竟她也是十五歲的大姑娘了,一直留在你身邊,既不是養女又沒有血緣關係,傳出去難免惹人非議。你說是吧?”
這一次,祁行沉默片刻,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