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什麼,便好奇俯身前去瞄了一眼。
“以沫。”
商以沫抬頭,見蘭相濡笑的溫雅如玉,傾國傾城,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伸手拿過硯臺,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十指遮眼,口中默唸著經文。
蘭相濡走近,一雙清澈美眸緊盯著她,“你在嘀咕什麼?”
商以沫拿起狼毫自宣紙上霸氣寫到——色即是空。
蘭相濡噗的一聲笑了開來,親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無奈道,“古靈精怪。”
又過了幾日,商以沫覺得自己身子越來越乏,她不敢去檢視自己的五臟六腑,更不敢告於蘭相濡自己似乎走起路來已感到骨頭鬆軟寸步難行
。
這日醒來,她喪失了聽覺。
“相濡?”
“嗯。”
“相濡?”
“嗯?”
“相濡,相濡,相濡……”聽不到熟悉的聲音讓她頓時恐慌了起來,她匆匆忙忙的下*,無頭蒼蠅的似得往外跑。
卻不巧,正好撞上了進屋來的蘭相濡。
“如此焦慮作甚?做惡夢了?”
商以沫只見他嘴在動,卻聽不到他的聲音,先是愣了愣,隨即便想起,她已喪失了聽覺。
“我肚子餓的急了,卻不見你回來,打算去廚房瞧一瞧。”
蘭相濡低眸,卻見她赤腳站在地上,心疼的微微蹙眉,卻也不拆穿她的謊言。
“那你快些吃,今日鹿城有節目可看,早些去逛逛散散心。”
商以沫努力分辨著他的話,皺眉道,“是出去散心麼?有好吃的麼?”
蘭相濡點點頭,拉起她的手往*畔走,不動聲色的給她穿了鞋。
“都三千多歲的人了,怎麼還冒冒失失的跟個小孩子似得?在人間,你都是他們祖宗的祖宗了。”
商以沫沒法反駁,只因他低著頭與她說話,她看不見他的唇,所以並未聽到他說的話。
“吃吧。”
他將吃食推到她眼前,然後與往常一般,靠在一旁木桌上,單手撐頭,冥思苦想著什麼。
商以沫隨意扒了幾口飯,墊著腳輕聲走了過去,“你不和我一起吃嗎?”
——我不餓。
他在紙上如是寫到。
商以沫一愣,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前些日子他言她寫,今日之後,便是她言他寫。
靜了靜心,她道,“不是說外邊有好玩的麼?咱們出去吧?”
——好。
風和日麗、萬里無雲,鹿城的街道上好不熱鬧,只可惜她什麼也聽不見。
蘭相濡拉著她走到一水盆前,然後用一紙網撈金魚,商以沫看的有趣,便動了心思也想玩一玩。
讓她憤怒的是,在蘭相濡的手裡紙網堅不可破,怎麼到她手裡,一撈金魚紙網便破了個大洞。
“你作弊。”肯定是用了法術支援的。
——速度快些,敏捷些,挑個兒小的金魚就容易多了。
商以沫癟嘴,一扔紙網起身便走,金魚又不能煮著吃,沒意思。
蘭相濡付過錢,笑著跟上。
——你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商以沫不做辯駁,到底是誰縱容出來的。
“前方圍了一群人,在做什麼?”商以沫不由自主的被牽引過去,對著身後的蘭相濡道,“很香的味道。”
走近一瞧,原來是鹿城舉辦的露天廚藝大賽,在場之人只要報名均可參加,但遊戲規則是,在一炷香之內做出由城主給予主題的美味佳餚。
獲勝的人可享受鹿城最好的酒樓五日招待。
看著商以沫殷切與期待的神情,蘭相濡眉角抖了抖。
——莫不是你想讓我參加不成?
商以沫雙眼一彎,纖手在下巴開出了一朵花,無辜道,“是你展現廚藝的時候到了。”
上回那碗好吃的皮蛋瘦肉粥一定不是他親自做的,不然當初那碗十全大補湯也不會“五彩斑斕”的令人生畏,今日看他怎麼圓謊。
——你當真要我參加?
商以沫抬眼瞧他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遲疑了一瞬,然後斬釘截鐵道,“自然。”
他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眉心,目光有些無奈。
——到時可別後悔。
能夠找個機會笑話他,她怎麼會後悔呢,簡直求之不得。
但是半柱香之後,商以沫越發不淡定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蘭相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