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吸引了。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切菜動作行雲流水般漂亮,不
管是做什麼,都好看的不成樣子,在場所有參賽者都穿著賽場提供的廚師服,唯他一人錦服裹身,矜貴幽雅。
商以沫嘴角抽動,到底何時他竟學會了下廚?
一炷香時間到,蘭相濡一絲未有拖泥帶水的放下了手中的廚具,未等裁判試吃,便將盤子端向商以沫走來,他目光溫和,對著她柔柔笑著。
商以沫看懂了他的眼神,他似在說,嘗一嘗?
伸手按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執起筷子嚐了一口,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果然好吃的讓人驚異,堪比天上的玉露瓊漿,明明是凡食,竟被
他做出了仙食的味道。
“何以廚藝如此好?”
蘭相濡淺笑。
——為了照顧一名貪吃的傷患,不會也得學呀。
淚珠兒止不住的從眼裡奪眶而出,商以沫笑罵,“你一定是史上唯一一個能下廚做凡食的上神。”
兩人竊竊私語中,盤子內的食物在靜悄悄的氣氛當中被周圍的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偷吃著,須臾過後,一陣掌聲撲面而來。
“恭喜這位公子贏的今日比賽,可享受未來五天醉仙樓免費招待。”
蘭相濡轉頭微笑點頭,牽著商以沫的手不聲不響的走進酒樓,點了幾樣鹿城的招牌菜。
由於醉仙樓內有貴賓住所,所以商以沫當場決定從那個滿是“眼睛”的客棧中搬了出來,住進了這間富麗堂皇的房間。
“在這裡總不用擔心會有*賊了吧。”
——*賊?
蘭相濡美眸側目。
“當然採的是你。”商以沫沒好氣道,“入住這裡價格不菲,她們就算想要離你近些,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口袋中的銀子。”
蘭相濡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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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轉醒,與往日一樣不見蘭相濡的身影,不同的是,今日桌前坐了一位陌生人。
那人一身白衣仙風道骨,面容卻英氣逼人,眉間掛一灰紫色的額飾,看起來半是神聖半是邪惡。
他鳳眸流轉,最後目光停留在了她身上,嗓音低沉道,“終於醒了。”
商以沫眉間輕蹙,心上翻湧蹈海,她竟然能聽的到對方的聲音,太奇怪了。
斂去眼中驚慌,商以沫冷聲道,“你是誰?”
“容月。”
聽聞此名略略有些熟悉,卻忘了在哪裡聽過,商以沫直起身子,給自己壯了壯膽,站到他面前細細觀摩了一番他的容貌。
“我不認識你,”
容月輕笑,“你若願意跟我走,我能醫治好你的傷。”
商以沫警惕,連蘭相濡都毫無辦法的九曲骨針與蛇皇手杖相合之毒,此人又如何能得知解法?
“你為何要救我?”
“想救便救了。”
商以沫不相信他的話,兀自皺眉。
“難道你不信我能治好你嗎?”容月輕嘆一口氣,“你聽不到任何聲音,卻獨獨能聽到我的聲音,你不覺得奇怪嗎?”
商以沫猶豫了。
“和你在一起的那位雖有辦法拖延你的病情,卻無法治癒你,難道你想讓他為了你耗盡心血而亡嗎?”
不錯,這些日子蘭相濡總是早出晚歸,雖空了很多時間來陪她,但每次回來總是筋疲力竭,他不說她便也不好問他到底去做些什麼了。
“容月,你我可是舊識?”
容月眸中似映照了整個夜幕上的星辰,深邃而璀璨,“我的小主子,我找你許久了。”
商以沫驚愕了一瞬,又聽容月道,“下個月三月三,到蘆橋來尋我。”
平地捲起一陣涼風,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很是戲劇性的,這會子陌生人剛走,蘭相濡便回來了。
商以沫還未收回臉上呆愣的表情,便被蘭相濡毫不留情的嘲笑了。
——你怎麼又光著腳下*?
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畔。
商以沫內心翻湧著,臉上卻做不出任何表情,她依舊聽不到聲音,聽不到飯碗落在桌上的聲音,聽不到關窗的聲音,唯獨卻能聽到容月的聲
音,為什麼?
——你見過誰了嗎?
蘭相濡問道。
商以沫歪頭,心口噗通一跳,突然有種被抓殲的違和感,訕笑道,“此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