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追!”解雨臣把湯碗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瞅了吳邪一眼,卻轉頭問身邊的張起靈,“張校,運動會,報什麼專案?”
“百米。”
不得已只能坐神經病身邊的吳邪一臉嫌惡的表情逗得解雨臣笑彎了眼睛,他心情極好地問:“你呢,吳邪。”
“啊?”吳邪聽到一耳朵張起靈要報百米,正尋思自己跑過這隻蘿蔔的可能性有多大,挺解雨臣這麼問,隨口答道,“百米,其他兩項我都不行。”
“我勸你還是換其他專案吧。”看吳邪要憤然,解雨臣又接了一句,“你跑不過張校,當然也跑不過我,最多第三。”
“臥槽!”吳邪嘴裡還含著口飯呢,就出離了,“不是,小花,你啥意思?”
“沒啥意思啊!”解雨臣無辜地眨眨眼睛,往嘴裡送了口菜,道,“給你個心裡準備。”
“跑不過……張……張校也就算了,我還跑不過你?你小時候……”
“那時候不是穿裙子麼!”解雨臣擎著筷子,笑吟吟地瞅著吳邪。
“你不穿裙子也跑不過我,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
解雨臣剛想說什麼,就被黑眼鏡的一聲“噗“給打斷了。
三人齊齊甩眼刀過去。
黑眼鏡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擺手:“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啊!”
“你報啥專案?”吳邪畢竟是四個人中最好的同志,不至於冷場不至於尷尬的事只能由他來幹。
“我?”黑眼鏡好容易壓下咳嗽,又忍不住笑了兩聲,“我報鉛球?”
“鉛球?”
這回,不光吳邪驚奇,就連張起靈都頓了頓筷子。
“都看我幹嘛?”黑眼鏡又把調羹塞進嘴裡叼著,“百米,跑不過花兒,跳遠,跳不過啞巴,不就剩下鉛球了麼。”
吳邪一頭霧水:張起靈剛剛不說報百米麼?
解雨臣嘴角勾了勾,輕哼了一聲:“張校,到時候可別臨場脫逃啊,我還要報前年的仇呢。”
張起靈放下筷子,扭頭瞥了眼解雨臣,沒接話,只是從兜裡掏出手機,按了兩下,又放回兜裡,端起餐盤走了。
吳邪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掏出手機來看:嘴角有飯粒。
吳邪連忙抹了一圈嘴,心虛得不敢回頭看張起靈。只能沒話找話:“小花,前年的仇?怎麼回事?”
“前年,我和張起靈都報了百米,差了一點沒跑過他,本想著去年找回來,誰承想去年運動會時,我正帶學生在外邊比賽,沒趕上。”
吳邪聽了,登時撇嘴:“你不至於吧!一個校運動會,學生是主角,老師的專案只是調劑下氣氛,那麼當真幹嘛!
“他倆是死敵。”黑眼鏡插了一句嘴。
“死敵?”吳邪疑惑。
“甭聽他瞎說。”解雨臣優哉遊哉地吃飯,眼角瞥著出了食堂大門的張起靈,嘴角勾起含義不明地笑。
約炮在行動
週五下午高一新生三點半放學,主要是為了方便家遠的同學趕車回家,當然,這僅僅是高一上學期才有的待遇。
吳邪和阿寧一起把回家的孩子們打發走,又去宿舍安排好不回家的孩子,一邊往辦公樓走,一邊給正在開例會的張起靈發簡訊:我在辦公室等你,晚上想吃啥?
發完簡訊,吳邪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隨便。
果不其然,張起靈的簡訊回來:都行。
吳邪笑,隨手把手機揣兜裡,一路顛兒著回了辦公室。
一個星期了,除了週一以帶學生比賽為由,拿著個黑資料夾掩人耳目上下跑了兩趟之外,從週二開始,兩人就極有默契地恢復到了甚至比從前還要疏離的同事關係,不要說學校這個特殊的環境,就張起靈那個性子,和誰走得近那都是打破頭也無法想象的事。沒賊心那會兒,尚且要十分謹慎,現在有了賊心,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還總擔心此地無銀三百兩。
晚上……
吳邪對著攤開的教育心理學,滿腦子都是不純潔的聯想,半個小時,愣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倒是給自己撩出一身的火。
媽的,吳邪心裡暗罵,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涼水,咕咚咕咚灌進去,從檔案櫃裡抽出一摞歷年奧術競賽題回到桌邊埋頭死磕,才算漸漸把火壓下去。
做完一套題拿手機一看,都快七點了,吳邪餓得前胸貼後背,張起靈那邊還沒一點兒動靜,剛想發個簡訊過去問問,張起靈的簡訊來了,說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