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點名上班,他又來。週而復始,讓我晚上沒了時間去和舞臺上那幫子人裹在一起。
清醒之後就覺得那種迷醉的生活毫無意義,夢幻的世界終究會回到現實。皇朝開業的日子遙遙無期,丁茜談了戀愛安穩的生活,剩下我自己似乎是應該找個依靠了吧?
冰毒帶來的麻醉效應,確實讓我在這一年多來忘了周楊舟帶給我的點點傷痛,覺得回到北京也無妨。
在離開北京一年多以後,我又跟著張南迴去。初回北京的時候,我的確只是把和張南在一起的日子當成是皇朝的工作,他給我錢我生活在他身邊。
不過慢慢的,我體會到了他對我的絲絲照顧,在我生病的時候他守在床邊照顧我,在我煩躁的時候他會帶我去國外,甚至在我睡不著覺想要看劇的時候他也會頂著疲倦,陪我坐在客廳裡吃著薯片兒看著泡沫劇。
我問他喜不喜歡看?
他說他沒看。
我說你在幹嘛?
他說我在看你。
半夜,或是通宵達旦的,我看著電視,他看著我。他手裡拿著薯片兒,一片片的喂到我嘴裡。
心,終究會這樣一點點的融化,我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又愛了,幾近瘋狂。
是我在張南這兒找到了停靠的港灣,像是飄蕩了很多年的枯葉,終於被人拾起來小心翼翼的珍藏。
張南從不問我的過去,他說要和我一起面對更好的未來,所以我為他改變了,戒了煙也不喝酒,即使住在離後海很近的地方也從不再去那兒。
我學會了為他搭配衣服,每天他出門前為他挑選合適的領帶繫上,他低頭輕吻我的額頭說寶貝兒晚上見。
我學會了做很多很多花樣繁多的菜品,精心挑選食材備好晚餐等他歸來,接過他手裡的包時他低聲輕語寶貝兒真乖。
我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不知不覺中放棄了曾經隨性的狀態,一心一心做他的女人。
他終於帶回來一枚刻著我們名字的鑽戒,說寶貝兒嫁給我。
我說好,可是你父母答應嗎?
他說我喜歡的他們一定會答應。
我說要是不答應怎麼辦?
他說那我就帶你走。
然後他牽著我的手走進了他們家的門,領著我站在他父母面前說這是雷希,我要和她結婚。
他父母招呼我吃過晚飯,客氣的說雷希你先走吧,我們和南南商量下你們的婚事。
於是我走了,然後我就真的走了。
因為我剛離開張家,一群人把我圍了起來帶去了賓館。從小我都是很無畏,什麼也不害怕,所以當時很平靜,只是奇怪是誰這樣對我他們要做什麼?要錢,還是色。
結果,他們這兩樣都不要,要給我錢,要我離開張南。
我懂了,我又攤上了和周楊舟一樣的事兒,只不過這次他家人正面來找了我。張南的母親陳亦梅停了我那張沒有限額的卡,給了我一張50萬現金的卡,要我告訴張南我要結婚了,我要出國。
我問她如果我不答應呢?
她說我沒有選擇。
我問她為什麼不讓我和張南結婚?
她說不願意張家娶一個像我這樣不乾淨的女人!
以前從沒覺得我的隨意會帶來什麼,到陳亦梅說出這句話,我才有些痛了。難道,真的要用我的過去來評判我的人品?誰能沒有過去,我願意和張南好好走下去,我們相愛,這不比什麼都重要嗎?
陳亦梅連讓我思考的餘地都不給,只給了我兩個選擇:收下卡撥通張南的電話,告訴他我要出國;在賓館裡呆上一輩子。
我選擇了前者。因為只要我離開這個地方,我才能再有機會,即使沒有張南我至少還能用生活的機會。
電話撥通放在我面前,我說親愛的你在幹嘛?
張南說在想我。
我說對不起親愛的,我不愛你了我要出國。
他問我在哪兒?
我說我在飛機上,手機馬上要關機了。
陳亦梅適時掐斷電話,遞給我那張50萬現金的銀行卡,很好,我現在送你出國。
我驚愕,不是隻需要我告訴張南我出國就行了嗎?
她說不行,你得去國外待著,等張南結婚後你才能回來。
凌晨6點,我被帶上了從A市到北京的航班,轉機到達紐約,去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和我一同前往的是個中年男人,在紐約的生活被他照顧得很好,沒有半點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