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森!”秦暖激動地跑到牧宇森的面前,狠狠地將他抱住,說道:“是我,是我……”
“暖暖!”牧宇森緊緊地勒著秦暖,在她耳邊不住的說道:“我的暖暖,我的暖暖,我的暖暖……”
“牧宇森,你沒事吧?”秦暖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淚水說道。
“怎麼會沒事,我都快瘋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想我也活不過今夜了!”牧宇森淚眼涔涔地說道。
“傻瓜,說什麼傻話!”秦暖邊哭邊笑邊說道。
“怎麼渾身也麼溼,趕緊到車裡去!”牧宇森說著,便將秦暖帶進了車裡,車裡的暖風被打得很足,秦暖偏頭看著牧宇森笑意連連,又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就知道,我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與你分開。”
牧宇森深深地凝著秦暖,手指不斷地溫柔的摩挲著秦暖的唇瓣,說道:“別說話,就讓我這樣好好地看看你。”
秦暖抿唇一笑,大顆大顆的淚珠再次奪眶而出。
“對不起,我又沒有保護好你。”牧宇森喃喃說道,眼裡地是氤氳的水霧,透過猩紅的佈滿血絲的眼睛閃著粼粼的波光。
“如果,這一次真的失去你,我還怎麼活?”
“如果真的失去你,我也不會再活!”
……
市中心醫院裡,所有男醫生、男護士,就連打掃男廁所的男同事都沒有被放過,悉數被帶去了警局,上百個人擠在小小的警察廳裡面,劉警官一個腦袋八個大,對身邊的同事說道:“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人 ?'…'”
“呵呵……”身邊的同事微微一笑,道:“可不就得來這麼多人嗎?還都是白衣天使,看得我心潮澎湃的。”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貧了!”劉警官說道,“多拍幾個同志出來工作就是了。”
“嗯!”那身旁的同事應道。
“快點吧,大半夜的,我那邊還有病人要照看呢。”有人不甚滿意的說道。
“閉嘴,你們忙,我們難道就不忙嗎?早知今日,平日裡就應該安生一點。”有女警察不給面子地厲聲說道,記錄本往桌上一摔,繼續說道:“一個一個的來,不,先查一查,有誰沒有來!”
眾位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十來號人,看了半天才有人說道:“都來全了,有什麼話就趕緊的,別耽誤我們的時間,你們知不知道,可能在我們和你們廢話的時間內,就很可能會有病人突發狀況。”
女警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緊接著,將她面前的電腦螢幕翻轉過去,對著眾人,道:“這個背影,你們可熟悉?”
眾位醫生怕忘一眼,皆是冷冷一笑,有人說道:“我們每天只和病人打交道,同行之間嘛……”
“別給我廢話,好好認!”女警察爆喝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
“同志別生氣,生氣傷肝!”人群裡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惹得眾人一陣暗笑。
“警察同志,我覺得你最好照一張帶正臉的給我們瞧,不然這背影還這麼朦朧,我們真的不好認啊。”
“你閉嘴。”女警察認出多嘴的醫生總是那一個人,於是厲聲喝止。“其他人都好好認一認,你們每天一同進出這個醫院,不可能認不出來,還有就是窩藏罪犯,同樣也是犯法的,如果你們想保住你們的飯碗的話,最好別藏著掖著,都給我是如實說。”
人群裡一直有人不動聲色,只消看著電腦裡那張定格了的圖片,嘴角斜著上揚,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漫不經心與冷淡疏離。
“齊醫師,你不覺得那個背影卻是很熟悉嗎?”有人對齊邶風說道。
“嗯!”齊邶風點點頭,冷清地應了一聲。
旁邊的人有煞有介事地瞄了一眼齊邶風,鎖著眉說道:“真的是很熟悉,一定是咱們醫院的人,我敢保證。”
齊邶風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實習醫生,嘴角扯出似有似無的玩味一笑。
“是齊醫師!”突然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真的是齊醫師,因為他的褂子下面沾著紅跡。”
“啊?”眾人不可思議地齊刷刷地看著齊邶風。
“不會吧?”
“不會的,應該是弄錯了。”
“不會的,不會的。”
眾人不由分說,皆是不太相信向來慈悲為懷的齊邶風會做出綁架一事。
女警察盯著齊邶風道:“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齊邶風淡淡一笑,道:“那不是我!”
女警察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