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大白天的偷聽人家打電話。”秦暖說道。
牧宇森環抱著雙臂笑得邪魅,而秦暖此時眼角卻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還傷感呢?”牧宇森問道。
秦暖不由得點點頭。就在吃飯之前,傑瑞來電話告訴牧宇森,
韓氏企業正式換主人了,是韓子健無疑,而韓子遇連在韓氏企業裡的立錐之地都沒有,算是被掃地出門了。牧宇森將傑瑞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秦暖,而秦暖為此傷感了一個清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秦暖說道,“在金錢面前,親情難道就真的是一文不值嗎?”她仰頭看著牧宇森幽暗的眸子,驀地,牧宇森扯開唇角一笑。
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才算是標準答案?
牧宇森只是笑,不說話,秦暖看著,眸子就又暗淡了幾分。
“一會兒我要出去見一見子遇哥哥,就當是送行了。你要一起去嗎?”秦暖問道。
牧宇森搖頭,說道:“你和秦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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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說〃√
 ̄下〃√
 ̄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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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瞳孔一縮,點點頭。
聰明如牧宇森,從來不會公然表露自己對秦暖的不放心,他對秦暖與韓子遇一直都保持不干涉態度,但並不代表他就放心韓子遇那個正常男人。這一次,他讓秦暖帶上秦然一起出去,足見他對韓子遇有所防範,總不至於韓子遇還敢在孩子面前與秦暖公然拉拉扯扯吧。這樣一來既能表現自己大男人的一面,還可以防範情敵。
陽光下,枝頭上,慎重地開滿了花朵。
韓子遇在樹下的白色藤椅裡坐了良久,今天他穿的格外的悠閒,上身是一件白色的休閒T恤,下身是條米白色的褲子,腳下是白色的皮鞋,這樣的他就像是一個乾淨透亮的大男孩,於這徐徐的花雨當中眼睛微闔,似是在小憩,似是在思量,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其他的顧客只坐在離他遠遠的位置上,似乎也怕打破眼前此處寧靜的美好。
耳邊傳來一陣優雅的簫聲獨奏的音樂,韓子遇這才睜開眼來,修長的手指滑動了一直放置在鐲子上的手機,嘴角噙起淡淡的微笑,說道:“媽,找我什麼事?”
“子遇,你在哪?”唐婉問道。
“在一家名叫‘烤菲屋’的咖啡店前,到底怎麼了?”韓子遇眉頭微皺。
那邊的唐婉支吾了一陣,終於說道:“子遇,機票已經定好了,就在今晚。”
瞬間,韓子遇眉宇低垂,淡淡的說道:“哦,還挺早的,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回去,我現在在等人。”韓子遇說完就將電話結束通話,嘴角的微笑此時顯得有些微的苦澀,終究是與這裡無緣,也終究是與她無緣。
“子遇哥哥!”一聲清亮的聲音從馬路的對面傳來。
韓子遇偏頭,看著一身白裙的秦暖正在燦爛的笑著,陽光下的她宛若一株涉水而來的白蓮,只是不知是這世道太過舛錯,還是這流年太過殘忍,為何,為何他們不是在十六七歲的花季裡如此相見。
如果是那時,或許這眼前的女子還會一如既往的依戀這個男子。
如果是那歲,或許這女子也會心無旁騖的深深戀著這個男子。
只是,沒有如果!
“子遇哥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秦暖歉疚的說道,然後對秦然說道:“然然,叫叔叔!”
秦然衝著韓子遇咧嘴一笑,眼睛裡卻帶這壞壞的神色,韓子遇看不大懂,只覺得秦然倒是古靈精怪的。
“叔叔!”秦然乖巧地叫到。
“嗯!”韓子遇笑意涔涔,卻看一直翻看咖啡單的秦暖含笑的眸子染上幾分暗淡的神色。
“喝點什麼?”秦暖問道。
“隨意!”韓子遇說的隨意,靠在椅子裡,雙腿交疊,俊逸舒朗,瀟灑而又優雅。
秦暖笑著淡淡一笑仰頭招呼侍應生過來,說道:“兩杯摩卡,再來一杯卡布奇諾,卡布奇諾裡面要多放些牛奶,是給小朋友的。”
“好的。”侍應生暖暖的一笑,看起來格外的舒服。
“呼……”秦暖呼了一口氣,粲然一笑說道:“好久沒有感覺這麼愜意了,這裡真好,鮮花,陽光,還有青草的味道。”
韓子遇也看著秦暖笑,說道:“有時間再來夏威夷,那裡一樣有鮮花,陽光和青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