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妃尖利一笑,刻薄的說:“我倒要瞧瞧,她得喝下多少缸子苦藥才盼得到皇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狂吃櫻桃,據說吃多了會中毒,難怪我寫一個章節跑了好幾趟廁所。如果明天我沒更,說明我已經……啊!
56三分情
這樣的春日,和風暖暖的;庭院裡寂靜無聲。宮女悄無聲息的端著藥碗進得稍間;桌上的小圓香爐裡燃著蘇合香;混合了藥香,又甜又苦。
今日睡得有些久了,身子乏力,清淺慵懶的掀開帳幔;喚道:“瑤琪。”語畢微噎;長長嘆了口氣。一雙纖細素白的手掛起帳幔,笑道:“這會子到想起人家了;趕人家走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
清淺定睛一看;竟是衛敏華,不由訝異的問:“你怎麼來了?”
敏華扶她靠在引枕上;端來藥碗,試過溫度才遞給她:“瑤琪被皇上打發去看守清寧宮了,調了我過來。我也不知她怎麼得罪了你。不過,你對人素來不會疾言厲色的,想來也有你的緣故。快吃藥吧!”
清淺捧著藥碗神色恍惚,緩緩說:“她從前是伺候孝懿皇后的,能幫著看守清寧宮,也免得捲入後宮的是是非非裡。”一股腦兒喝下藥,敏華遞來清水,漱了口照舊含了兩片蜜餞。
敏華便道:“瑤琪都跟我說了,你喝藥之後要吃蜜餞的。以後我來服侍你,有什麼不周到的,你可別見怪。”
清淺愣了愣,神色愈發黯淡,道:“委屈你了。”
敏華明朗的笑笑,說:“要不是你,我這條命都保不住了,服侍你一場,算得什麼委屈。”
清淺怔怔的出了一會兒神,復又躺下,閉上眼道:“我有些累了。”
敏華幫她蓋好被子,聲線也柔和下來:“吃了藥,發散一下。我問過太醫,太醫說你是肝鬱氣結,心思過重。這樣可不好,你若有什麼心思,別一個人擔著,說出來才好。”
清淺眉心微動,到底還是沒開口。
敏華原先在乾清宮待過,到了啟祥宮,一切都很快上手,把啟祥宮打理的井井有條,清淺的病也漸漸有了起色。
入了四月,天氣愈發暖和起來,清淺照樣在宮中養“病”,倒是僖嬪的病已漸好,與康妃分庭抗禮,不讓分毫。
真正讓後宮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是到了四月中,僖嬪傳出懷有身孕的訊息。
敏華把這訊息告訴清淺時,無奈的笑了笑:“她倒是福氣好。”清淺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到小腹上,有些怔忡。敏華察覺,嘆了嘆,說:“這後宮裡誰不想誕下子嗣?即便不是皇子,公主也好啊!人家到會借病爭寵,你的病已好的差不多了,怎麼就是不肯見皇上。”
清淺啞然,隨即道:“是他不來見我,我有什麼法子。”
敏華指了指她,嗤笑道:“你打量我是傻子呢!我雖在御前不久,在你這裡也數十日,不過皇上待你終究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
清淺愴然一笑:“滿目瘡痍,怎麼還會有好感呢?”
敏華不解,此時,之桃從庫房挑了一尊白玉送子觀音,一柄紫檀嵌寶石如意和一套金頭面來請清淺示下。清淺點點頭,讓她送去景陽宮。敏華皺了皺眉,問:“是否太過貴重了?”
清淺道:“宮裡許久沒有喜事了,貴重一些也無妨。”
敏華不再說話,想了想,還是去御前找張保,請他跟皇上說說,若是得空就來啟祥宮看看和嬪。
張保自然會對皇上提起,睿琛聽了他的話,半晌才問:“啟祥宮打發人來說,請朕去看一看和嬪?”
張保連連點頭,笑道:“是,來得是衛氏,想來若無和嬪娘娘的吩咐,她也不會特意來這一趟。”頓了頓,又道:“如今後宮裡都盯著景陽宮那一胎,也不知和嬪娘娘是不是觸景生情了,唉!”說罷,還重重嘆了口氣。
睿琛橫他一眼,心中也有些不安,道:“既然如此,你去傳話,擺駕啟祥宮。”
張保喜滋滋的應下,讓人去啟祥宮傳話,好生準備著。
敏華便對正梳妝的清淺笑道:“這個時候,皇上都沒忘了你,你也別再使小性兒了。見面才有三分情,你可別好容易見一次還把這三分情給丟了。”
清淺綰好髮髻,對著鏡子裡說:“從前不知道你這樣囉嗦!”
敏華笑道:“我囑咐一句罷了,你到嫌棄我了。”
說著話,門口已傳來鳴鞭聲,清淺忙出去迎駕。不多時,睿琛的步輦停在宮門外,一群宮人簇擁著皇帝走進庭院裡,清淺眼前一晃,他的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