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
“你的兒子是無辜的?可我的小孟瑤才幾個月又是礙著誰了?都是做母親的人,你竟也能狠心下的去手!”雪姝面色一兇,那冰寒的眼眸刺的周麼麼羞愧的無話可說。
“我知道我無臉求太子妃,可只要太子妃肯放過誠兒,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周麼麼跪在地上,以頭嗑地,不一會整張臉都血肉模糊,讓人看著無不驚懼。
“將心比心,若想保住你兒子,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吐出來。”
“我說,我全說。”周麼麼見雪姝鬆口急忙應聲說,隨後思索片刻才慢慢地說,“其實幕容側妃並不是十分信任我,她知道我對皇后娘娘的忠心……”說到這裡,雪姝譏誚地冷哼一聲,周麼麼頭低的更低,“所以她給我那兩張銀票時還說,讓我再做兩件事,事成後會再給我三千兩,然後一起讓我去兌換成銀子。可我當時急於救人,便沒把她的話當回事,沒想不但害了誠兒,還……誰知她心思如此歹毒,還故意留了一手,她這是要挾我呀!”
哼,你怎麼不說你是見錢見開,活刻受人戲弄。
“那就說說她還讓你做什麼?”隨後雪姝不耐煩一聲。
“我為皇后娘娘在胭脂坊購買的那瓶鳳仙花頭油……也是幕容煙指定我專到那家店去買的……”說著,她目光閃閃看了雪姝一眼。
雪姝心一跳,急忙對著虛空打了個手勢,無疑外婆那瓶頭油有問題。
“頭油裡面摻進了什麼?”
“我不知道,這個可與我不相干,我只是在購買時好奇開啟了蓋聞了聞,那老闆就陰森森對我笑著說,不想早死,就千萬不要接觸這瓶頭油,更別說聞了……”
“這還叫與你不相干?既然知道這頭油裡摻了毒,竟還敢拿來給外婆用,這就是你所說的忠心嗎?二十多年,外婆可曾虧待過你?你的良心讓狗吃了。”
“老奴該死,對不起皇后娘娘。”說著,周麼麼抽噎一聲,又以頭嗑頭,雪姝嫌惡地轉過臉。
雪姝更沒想到的是,幕容煙竟然敢對外婆下手,幕容氏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們以為皇宮裡沒人了嗎?哼!
“你可還在別的地方動了手腳?若敢有半點隱瞞……”說著,雪姝的眼睛寒光閃了閃。
“有有有,我頭上有一根木簪子……”
冬兒走過來憤恨地從周麼麼頭上抽出那根陳舊的木簪子,拿在手裡反覆看著,仿若不得而入,“這簪子有什麼名堂?你趕快從實招來。”冬兒踢了周麼麼一腳兇兇地說。
周麼麼瞟了眼那簪子,突然額角冷汗直冒,仿若這簪子是奪命的惡魔似的,滿臉都是恐懼,“這簪子是空心的,只要鑿開,裡面就是毒藥……這是幕容煙為小公主後備的,若是之前的毒藥毒不死她,她就讓老身找機會再給小公主再下一回毒……”
聽聞,雪姝的身子竟然晃了晃,幕容煙歹毒的心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故意給了周麼麼兩張沒用的銀票,就是想釣她上鉤,一毒不成,就要迫使周麼麼再下一毒,沒想這次連外婆也給捎上了。其心之狠,雪姝從腳掌都透著寒意,這一次,她算是真正看清幕容煙這條毒蛇了,她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太子妃殿下,我知道自己死不足惜,在死前,我能不能再看一眼皇后娘娘?”周麼麼看雪姝沉默,便哀求道。
雪姝微眯著眼睛,冷冷的眸光足夠能凍死人,“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見外婆嗎?”
“皇后娘娘對我有恩,我只想臨死前再給她嗑一個頭。”周麼麼淚流滿面地大聲叫。
雪姝心已經不會軟了,對著周麼麼的哀求不為所動,正想說話,不想虛空中傳來外婆一聲低沉,“嗑頭就不必了,你我主僕二十年的情份,到此刻便煙消雲散了,只是有一事,本宮擱在心裡多年,一直想問問你……”
雪姝一聽外婆的聲音,頓時驚詫地回過頭,她今晚可沒想驚動外婆,沒想,還是她被洞察了。想必她也想明白了當年的一件事。
雪姝今晚只所以把周麼麼綁到偏殿,是因為在查她的過往時,發現了一個疑點。那是與一個死去的叫小紅的女子有關,雖然對別人或許微不足道,但聯想周麼麼的為人,她知道那必是一樁冤案。於是,便別有用心地把她引到這裡,從周麼麼醒來時的反應,她就知道她有多心虛,多害怕來這偏殿。
周麼麼一聽外婆的聲音,頓時激動地往前跪爬著,“皇后娘娘,老奴對不起你呀!請你原諒老奴一時鬼迷心竅……”說著,她俯在地上號陶大哭,可惜為時已晚。此刻,沒有人會同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