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沂眉目含笑,這女子似乎也不曾改變多少?
“已過兩年,姑娘仍是脾氣未改?”李希沂微微支起身來,笑著說道。
煙絡側頭看他,“王爺何必舊事重提?”
“若非姑娘當年一時起意,今日本王如何能與姑娘攀談?”他還記得她當年的猶豫。
煙絡白他一眼,他在暗示她送佛沒有送到西嗎?她就是沒有替他解淨瘴氣的毒,卻又如何?她繼續瞪他,“王爺自己已是才智縱橫,身邊又不乏能人異士,煙絡一點兒雕蟲小技恐怕還入不了王爺法眼。”
“嗯?”他修長乾淨的手指輕輕叩著床榻,低眉淺笑,“本王還以為姑娘今日前來,是為得一次了斷。”他靜靜看她,笑意柔和得像春日微薰的暖風,輕輕拂過幽靜的湖面,惹一片旖旎。
煙絡原本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此時竟下意識地往後一退。
該死!她怨毒地盯著被自己第一百次踩在腳下的披帛,恨恨地想,就算剛才他那樣的眼神教她有一瞬間的淪陷,也不至於非要表現得這樣白痴吧! 復又抬頭時,眼前的男子仍在淺淺地笑,雖是容顏略有憔悴,依舊掩飾不住因那溫暖的笑意而揚起的光華。
“可是,煙絡眼下需要了斷之事似乎多了一件?”她口氣不善,卻驚覺於他竟然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他憑什麼料定她一定會來收拾殘局?
“怕是因為姑娘仁心仁術?”他笑得狡譎。
煙絡恨不能打掉他一臉瞭然於心的笑容,恨恨道:“王爺當年也有內功修為,否則就算煙絡懂得對症下藥,恐怕猶是不及。”
李希沂笑意不減,並不驚詫她能知道這麼多,答道:“姑娘說得是。若非本王多年勤學苦練,恐怕早已是一堆無人認領的白骨。”
煙絡橫他一眼,回道:“吉人自有天相,王爺今日一定也可以逢凶化吉。”
“希沂若是平安無事,的確脫不了姑娘勞心。”他忽然口氣一轉,淡淡地說。
煙絡略有詫異地瞧著他一臉掩飾不去的倦意,不懂他為何突然自稱希沂,亦不懂他為何突然失神。
兩人之間的沉默來得這樣突然,彷彿不過轉眼的時光,一片寂靜就此蔓延開來。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欞輕盈地照進屋腳,清幽的空氣裡浮動著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