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目光稍微柔和:“既然如此,皇上處理完正事後,抄襲金剛金五十遍,抄不完不用就寢。”
夏之紫俯身一拜:“是!母后!兒臣告退!”夏之紫說完大步轉身離開,心鏡上的打擊讓他根本不敢回頭,他的母后的(di)確永遠都先是太后!夏之紫心裡突然有些敬重,這種敬重像在他心裡聳立起一座高牆,想跨過去要付出太多的代價。
夏之紫從靜心殿出來,威嚴的殿門重新關上,漢白玉的臺階在陽光下嘲弄著世間所有的王孫貴族,夏之紫深深的吸口氣,舉步向上書房走去,今時今日的他,此刻根本沒有能力質問曲雲飛,曲雲飛和母后,是他該敬仰著去戰勝的對手,這和身份、地位沒有關係。
夏之紫走過一片片宮殿,穿過一條條走廊,經過一座座橋樑,首次面對現實的想,他是一個孩子,有很多不足,也首次感激,他的面前還有一個曲雲飛……
靜心殿內:
曲雲飛見夏之紫走了,走進涼亭陪著硃砂坐在一張桌子上:“怎麼了,把你氣成這樣,是不是那小子趁我不在給你氣受了,他是越來越本事了!你的話也敢不聽!”
硃砂看到他坐下,心裡一陣煩躁,不能對夏之紫發的脾氣全怪在他的身上:“他再本事也是個孩子!本宮真是小看你了!吃完了屁股不擦就敢走人!曲雲飛誰給你的膽子!”
曲雲飛本想含糊兩句懵過去,可是看著她脖子上的絲巾和她怒氣未平的樣子,老實的垂下腦袋解釋:“那天沒控制住,我一個月才見你幾次,有這種過激的行為也可以理解……”曲雲飛小聲的辯駁,他是個男人正常的需求都不行嗎!
硃砂猛然一拍桌子!
曲雲飛急忙放下手裡的茶杯,沒有動,他覺的硃砂今天情緒異常不好,平時他如果稍微逾越,她縱然不願意但是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曲雲飛突然想到了陸司錯,心底的火氣蹭的冒起!
硃砂心煩的靠在椅子上,如果不是曲雲飛亂來,昨晚的事就能避免,說白了還是她的問題,硃砂揉揉額頭道:“皇上想啟用卓文解,你平時多注意點。”
曲雲飛聞言看著硃砂:“為了這件事擔心嗎?放心,一群兔子怎麼跳也成不了氣候。”
硃砂無奈的嘆口氣,孩子們怎麼都會長大,等再過幾年就是她們有心也無力了。
曲雲飛突然抬起頭要摸她的脖子。
硃砂急忙避開,臉色不善的盯著他:“你做什麼!”
曲雲飛詫異的看著硃砂,不解的繼續伸手取下她頭上的金絲,好笑道:“你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說著執起她的手搭上她的脈搏,隨即失笑,莫非每個有身孕的女人都這樣:“平時多注意身體。”
硃砂汗顏,她最近神經過敏了:“無礙。”然後故作不經意的問:“陸司錯怎麼樣,他以前怎麼說也是老臣,現在還習慣嗎,你以後有事可以問問他,如果覺的他不好用,下調下去也可。”
曲雲飛突然多心的看硃砂一眼,硃砂這句話看似對他無害,但是對陸司錯未嘗不好:“我知道。”目光卻有意無意的注意的硃砂的反應。
硃砂察覺到他審視的眼神,突然笑了:“想問什麼?憋著也不怕憋出病來。”
曲雲飛目光平靜的看著她,一襲藍色的宮裝襯托出她雍容的高貴,淺笑的眉宇間帶著讓人憐愛的溫柔,她今年二十八了,如果再推十七年,她那時候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她十歲的時候什麼樣子,可愛嗎?是不是依然倔強。
硃砂被他盯的有些無解,本能的看了自己一眼,覺的並無不妥,脖子上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縫隙。
曲雲飛突然問:“硃砂,你和陸司錯什麼關係?”
硃砂聞言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不要說她和陸司錯沒什麼,就是有什麼也是過去的事了,何況就算有,在曲雲飛面前也要壓下去!
硃砂道:“雲飛,過去的事,你不該用這種口氣盤問,我即便做過什麼,也是過去了,那時候我的生命裡沒有你,你的世界也沒有我,我承認我對陸司錯有過好感。”
硃砂突然一笑:“你陰臉做什麼!陸司錯和徐君恩等於是看著我長大的,先帝對我有不滿的時候一直是他們護著,我也是個正常的人,不可能無動於衷,不過陸司錯做事向來分明,後來先帝過逝後,我們的政策屢屢發生衝突,所以他就離開了,後來的事你就參與了,沒什麼可說的。”
曲雲飛突然緊張道:“現在呢,現在對他還有當年的感覺嗎?”如果有立即殺了他!
“沒有。”硃砂毫不猶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