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飛驟然握住她的手,纖細的觸感滿足了他心裡空蕩蕩的失落,心裡瞬間琢磨著把陸司錯趕走的可能性,雖然無奈的一笑,他曲雲飛何時落到這般田地了。
……
上書房內,夏之紫處理完上午的摺子,遣走了大部分官員只剩下曲典墨,夏之紫把經書推開,鄭重的看著曲典墨:“有什麼話現在說?”
曲典墨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皇上頸口處的龍紋:他沒話要說?
夏之紫靠在龍椅上,攤上金剛金:“說吧,曲雲飛回去後跟你說了什麼,讓你一天魂不守舍。”
曲典墨聞言心裡猛然顫動,為皇上的體恤感激不已,可這種話讓他怎麼能開口。
夏之紫沒有聽到聲音,忍不住皺了眉:“他說了什麼讓你如此為難……”夏之紫隨即皺眉:“曲雲飛不是讓人玩弄鼓掌的人……”夏之紫沒有明說,但眉頭已經皺起,好個曲雲飛,手裡捏著曲典墨所有的把柄:“算了,先把科緘言調來京城但不入朝,以後也避免你和曲雲飛的直接衝突。”
曲典墨感激的下跪:“多謝皇上厚愛。”
夏之紫送走曲典墨後,一直在抄襲金剛經,金剛經的字數並不多,大多是修身養性的道理,夏之紫一字一句的抄著,可每個子都似乎是纏繞在腦子裡的記憶,誘惑卻不屬於他。
夏之紫急忙沉穩心神,拋開雜念,執起筆繼續,今天上午,母后每一句話都寄託著對他所有的期望,母后希望他是個男人,是大夏國的皇帝。
夏之紫苦笑,夏國不缺能人異士,在人才輩出的夏國,他想脫穎而出付出的又何其容易?
夏之紫的心情漸漸平靜,執起衣袖,墨跡飛快的在宣紙上寫著剛硬的毛筆字。
……
硃砂最近的身體好了一些,每天好藥好補品的吃著,一點小毛病早好了差不多。
春江見太后並沒有什麼異常,心裡不禁對太后的處事風格敬重了幾分,雖然有了那天的意外,但最近幾天皇上來請安和走動時從來不曾逾越,似乎那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硃砂叫來冬江談起安公主歸省的事:“前段時間金國出使,皇上比較忙,現在總算閒下來,看看公主那邊什麼時候有時間,安排她回來看看,太妃和本宮都很想她。”
夏之順跑過來,剛好聽到母后說這句話,急忙道:“兒臣也想皇姐,冬江姑姑,你一定要安排皇姐多在皇宮住幾天。”
冬江看著順公主紅撲撲的小臉笑道:“順公主,安公主住多久可不是老奴說了算,駙馬會不好高興的。”
夏之順聞言,插著腰盯著冬江:“那個書呆子有什麼可怕的,他敢不讓我皇姐姐回來,本公主讓她好看!”
硃砂看眼她野蠻的舉動不贊同的搖搖頭:“看看你的樣子,哪有一點公主的尊貴,小心嫁不出去!”
夏之順得意的揚起下巴,璀璨的眼睛閃爍著不服氣的光芒:“怕什麼!本公主是母后最寵愛的公主,想娶本公主的人多的是,那個徐將軍家的小子不就求著本公主嫁給他嗎!”
硃砂聞言哭笑不得,人家已經張羅娶小妾了,得意什麼:“胡鬧!”
夏之順趕緊撲母后懷裡,可憐兮兮的撒嬌:“母后,不要生氣嗎,小順最聽話了,小順聽說母后身體不好,特意來看看呢,母后現在覺的好點了嗎?”
硃砂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你少氣母后,母后就沒事了。”
夏之順聞言驚訝的睜大眼睛,緊張的道:“母后,您千萬別這麼說,萬一讓皇帝哥哥聽到,皇帝哥哥會打我的。他說,我再惹母后生氣,就把我嫁給榮安,母后,皇帝哥哥太可惡了,竟然讓我嫁給太監。”
冬江、春江聞言撲哧笑了。
硃砂忍不住也被女兒逗笑:“你呀,古靈精怪,放心,母后可捨不得把寶貝嫁給榮安,咱們順公主將來長大了肯定是第一誥命,去玩吧,我和冬江商量商量你皇姐姐回宮的事。”
夏之順使勁點點頭,高高興興的跑遠了。
上書房內:
夏之紫看眼親自出現在這裡的曲雲飛,笑的無比諷刺:“稀客!什麼風把曲太督親自吹來了。”
曲雲飛自動搬來一張椅子做皇帝面前,笑容輕蔑可笑:“皇上讓本官把曲典墨的名字寫入祖祠什麼意思,難道他曲典墨自己掙不來屬於他的榮耀!”
夏之紫看著他,沒有人比他更不希望看到這張臉,聽聞他今天又去見太后了,曲雲飛果然不懂避嫌,他要是再敢對母后不敬,別怪他採取措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