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把黑子給他:“其實也不是完全的玩笑,出兵的事我一直在準備,等時機成熟了動手沒什麼不可。”
曲雲飛落下一子,眉頭皺起:“我也不是開玩笑,如果需要,我可以出兵。”
硃砂看他一眼,此男人她看了十年,若說可取之處大概就是他沒有理由的自信,長相在官員中也算上等,即便到了這個年紀也別有一番男人味,硃砂突然想,如果是個兒子,應該像他吧,不過性格還是改改為好:“你和徐君恩商量一下,如果有好對策呈上來看看。”
曲雲飛點頭,手裡的棋子沒有猶豫的落下:“最近身體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硃砂看他還不說,她也繼續裝傻:“還行,太醫開的藥方很管用,雲飛,你不是對典墨做了什麼?”
曲雲飛拉過硃砂落子的手,習慣的號脈:“安公主跟你提的?”
硃砂不贊同的搖頭:“不至於讓她告訴我,你明明沒有那層意思非嚇唬典墨幹什麼,典墨這孩子小的時候就孤僻,你現在這麼一弄到好,更孤僻了。”
曲雲飛面容嚴肅的看眼硃砂:“我可以容忍他彈劾,但是我有底線,如果他敢踩過線,我就敢讓他好看!”
硃砂雖然理解,但畢竟有些過分:“你最近多關心下典墨,看著他精神不佳安公主心裡能好受了。”
曲雲飛心想安公主和典墨之間本就相處的不好,曲典墨的事安公主會關心?
硃砂突然道:“今晚如果沒事留下了吃飯,宮裡換了廚子,我覺的還行。”
曲雲飛聞言驟然傾過身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調笑道:“謹遵太后懿旨。”
“滾!”
……
夏之紫被‘請’到金冉的院子,他看著床上哭的梨花帶淚的金冉,面無表情的站著。
金冉抽噎的看著夏之紫,柔弱中帶著幾分倔強,昨天晚上她輸了,怎麼昏過去的她也不知道,但她能在帝寢殿留宿是事實,總有一天她會讓夏之紫求著要她:“皇上,臣妾不知為什麼衝撞了太后,是臣妾不好,但皇上,太后是被人誤導才對臣妾出手,請皇上還臣妾一個公道。”說完金冉嘟著嘴,有些不講理又有些調皮的看著夏之紫。
夏之紫暗自好笑,如此爛的手段也敢演,但夏之紫還是走過去,狀似感興趣的看著她蓋著被子的下身:“你說是母后對你用刑?”他對這句是真的比較感興趣。
金冉含著淚可憐兮兮的撲入夏之紫懷裡:“皇上,都是臣妾不好,皇上不要怪太后,太后都是為了皇上,臣妾不覺的委屈。”
夏之紫突然笑著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丟回床上:“朕的母后當然不會有錯,她就是殺了你,也是你得罪我母后在先。”夏之紫突然正色的看著她,不懈的道:“別把朕當傻瓜,下次想說服朕的時候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既然太后不懈於讓你演戲,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怒了她老人家,否則就不是三十大板那麼簡單!”夏之紫說完甩手走人!
金冉緊緊的握緊拳頭,氣的臉色通紅,好個夏之紫!竟然如此奚落她!她金冉看中的男人,一定要到手:“給本公主拿最好的藥來!”得不到同情還有什麼好演的!
……
傍晚,曲典墨搖搖晃晃的回來,他抵著門扉努力平復因酒精眩暈的腦子,想到曲雲飛跟他說的話,他突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偌大的京師,他至今才發現是無家可歸的人。
曲典墨慢慢的走進院子,即便喝醉了也保持著平日的優雅貴氣,曲典墨自嘲的發笑,寄人籬下的日子就是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連喝酒都不敢大醉。
心珠見少爺回來,急忙上去攙扶:“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心算,快去給少爺打水。”
“是。”
曲典墨不反抗任丫頭攙扶著向院落走去,他這個樣子不能讓爺爺和叔叔看見,曲典墨半靠在心珠身上,朦朧的問:“太督回來了嗎?”
心珠努力攙扶著少爺防止他摔倒:“回少爺,沒有,太后今晚留太督用膳,估計是有事要商。”
曲典墨聞言嘴角的苦笑更深,叔叔和太后能有什麼要事,根本就是不顧法紀的君臣豔事,曲典墨搖晃著扶住心珠,加快回去的腳步,他不是叔叔,沒那個本事!叔叔輕易的操控著他的生死,他算什麼!不過是別人養著取樂的寵物。
安公主站在主院前,看著搖搖晃晃的曲典墨,神態平靜:“上午冬江姑姑傳話,明日咱們進宮。”
曲典墨迷離的一笑,乾淨的面板儒雅的氣質彰顯著曲家良好的教養,束起的長髮一絲不苟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