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以手撐地。只覺得腕上“嗖”地一下冷痛。他知道自己是摁到碎瓷片上了。來不及細看。見樂以珍已經撲到門邊去了。他跳起來衝過去。從背後將她抱起來。幾步回到一床邊。將她丟在了床上。
他真使了力。樂以珍便爭不過他了。氣得她胡亂抓起床上地被褥枕墊往他身上丟:“我不想看到你!你快滾出去!”
懷遠駒隨她亂丟。冷了臉轉身開門:“懷祿!把春慧帶過來!”
院子裡地懷祿應了一聲。拿人去了。一大早就守在門外地定兒。聽到屋子裡砰砰作響。早就急得不行。見門開了。衝著懷遠駒請了安。趕緊跑進了屋裡。
樂以珍正坐在床上。氣得掉眼淚呢。定兒上前一看。驚叫著撲過去:“姨娘。你這是怎麼了?哪裡受了傷?”
樂以珍聽她這樣喊,低頭一瞧自己身上,前胸和衣袖上果真有斑斑的血跡。她也以為自己剛剛那一番鬧騰,一定是磕碰到哪裡了。結果她和定兒兩個人在身上找了一遍,也沒看到哪裡受傷。
她想了一下,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心知是懷遠駒被劃傷了。可是她此時的心境下,恨不能讓他死了才好呢,哪裡還管他受不受傷?
定兒見自己的主子好好的,心放下一半。找來乾淨的衣服給樂以珍穿上,又給她梳了頭。
此時外間裡,懷祿已經把春慧帶過來了。懷遠駒將樂以珍拽過去,指著地上的春慧,沒好氣地對她說:“你想知道誰下的藥,你就問問她!她自然是清楚的!”
他這一抬手,屋裡的幾個人都看到有鮮血順著他的指尖在往下淌。
懷祿嚇了一跳,上前抓起他的左手,只見腕上一道深深的傷口橫切過去,正在汨汨地冒著血呢。
“還不快拿傷藥來!”懷祿衝定兒吼一嗓子,定兒趕緊取出金紗布來,給懷遠駒處理腕上的劃傷。
樂以珍見自己真傷了他,心裡稍有些不自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