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傳輸給惠孃的,要不然以惠孃的腦子,那裡會生出這種心來。凌錢在家裡也是閒的發慌了,瞧著這事有利可圖便想張羅開,雖然這室利潤不大,不比父親他們那些買賣,但是用來拉近鄰里卻是最好不過。她一個小人常在村子裡走動玩耍,大人們見她年紀小,說話也多不避著她,所以凌錢知道盡管鄭婆子一直,但是村子裡頭仍然是都知道他家富了。雖然佩服凌家幾個兒子能幹的是一些,但是那些暗地裡說三道四,羨慕嫉妒恨的人也不是沒有,而且還隨著時間變長漸漸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這世界上,總有這麼幫小人存在,他們或許幫不了什麼忙,但是壞事卻是足夠的,萬一有個什麼縣官現官之類的想扒扒皮,或者是什麼不壞好意的山賊土匪想要打個劫,隨便這其中那個遞個話作個祟的,那落到他們頭上就是滅門之災了。
隨著年紀增長,凌錢也逐漸感覺到這世道並不是那麼安穩的。凌維昆好好的一個人去考試竟然能遇到險些丟命的舞弊案,官場黑暗由此可見一斑。山民跟其他民族矛盾到幾乎是月月有械鬥,民族矛盾激烈成這種狀況,更別說普通百姓生活中不引人注目的那些土地兼併物價飛漲,以及閒聊中常出現的山匪橫行強人剪徑,總之越是瞭解便越覺得亂,越是覺得亂,便越體會到在這種情況下,把村人的利益跟自己全家人的利益綁在一起有多重要。
抱著這種想法,凌錢就一心想把這個勞動密集型的產業弄起來,畢竟只要全村大半人都靠凌家吃飯的話,那麼就算有個別人想要對凌家不利,其他人抱著保衛自身勝利果實的目的,也會將那些人湮滅的。
對於青容的顧忌,凌錢旁敲側擊了很多天,終於弄明白了,然後按照這種心理,她倒是想出了對付的法子。一番撒嬌打滾之後,麗娘終於領會了她的意思,這日便約了巧娘一起去鄭婆子房裡,召來了青容和惠娘,重新說起這建廠的事情來。
“青容,今兒我當著孃的面叫你們來,就是為了前些日子說建個紡織廠的事情。你先別拒絕,這個我回去想了想,開錢給你們自己建的確是不成規矩。青容說的很對,如今我家裡頭的一個奴婢都能有了這般權利,那今後家裡頭買來的其它奴婢該如何料理?若是人人都如此,那對你們固然是好,卻是虧了主家,這個是要不得的。若是不如此,只對青容特例,那待其他人也是不公。所以我今兒個找你們,既是說這事的,又不是說這事的。”麗娘端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經的對著惠娘和青容說道。
她這話說的繞,惠娘聽的兩眼發暈,下意識的去往姐姐那裡討主意,卻看到巧娘不動聲色的只是捧著茶碗在那裡喝茶,於是只能垂下頭來繼續等下文。而青容則是滿臉鬆口氣的表情,“奶奶能明白奴婢的意思,那是最好不過了。”
“麗娘,你這話我聽著都有些糊塗了,你既然說不能讓這倆丫頭自己去鬧,又說要做,那你是有著怎麼個章程?”鄭婆子斜歪在炕上,一邊逗著凌錢,一邊很隨意的問著麗娘。
隨著年紀的增大,鄭婆子這兩年已經不是對家裡的事鉅細無遺的一一過問了。除了些原則性的東西以外,一般都交給兩個兒媳婦負責,讓能寫會算的麗娘負責場面上的事物,巧娘負責家裡頭農田租子之類的事情,她只從旁參謀,有時候錯了也不多責怪,還勸著她們說當是長經驗。
鄭婆子不戀權,麗娘跟巧娘也經了些事,都很知趣,所以不管什麼事都到婆婆面前商量,也給了鄭婆子十足的面子。
“這事情我提出來,可是要嫂子見諒了。”麗娘就等著鄭婆子問,待著婆婆開口了,這才笑著對巧娘告了聲罪,然後開口說道,“我的想法就是,這事情惠娘跟青容不能做,咱們又沒工夫,可眼下又需要做,那不如讓慧姐兒來吧。”
“慧姐兒?”鄭婆子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玩著九連環的孫女兒,顯然吃驚不小。
鄭婆子在凌家地位超然,議事的時候向來她只有一個人坐主位,其他的不管是兒子和兒媳婦兒在她左右的,也就凌錢人小,又是唯一的一個女兒,備受寵愛,所以才能跟著鄭婆子一直坐在正前方。
“是啊,就是慧姐兒。”麗娘本來就存了幾分在婆婆跟前賣弄的意思,所以見到鄭婆子吃驚,心中十分得意,不過臉上卻只是矜持的笑了笑,然後細細說起了自己用意。
“我先前跟城裡頭的幾家人走動,看著別人家的姑娘都老早的準備下嫁妝,便動了給慧姐兒置辦個什麼的念頭。但咱們這裡你也知道,田地不好買,其他也沒什麼好東西,正想著呢,忽然就有了惠娘她們這個事兒。我琢磨著呢,不如就把這紡織廠寄在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