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只有莫瀲琦一個。
其實,那那筆財富被掩藏得很好,要是一直不啟動它,就不會有人發現。只是最近國庫吃緊,莫勝閣帶著楊公公去取了一小部分出來。本來吃緊的國庫卻突然有了一時的緩解,任誰都會發現異常,這才讓莫瀲琦有了懷疑。
“我們……要怎麼辦?”
易謹寧很想知道,莫瀲琛接下來是要飄蕩江湖,還是重回朝政,奪回屬於自己的政權。
莫瀲琦治國有一套,就是人太壞了。百姓將來的日子,也不知道會傾向何處。最主要的,她的孩子不能過顛沛流離的日子,還有小桃……
她看了看小桃顯懷的肚子,又摸摸自己的小腹。莫瀲琛一下子看出了她的決定,寧寧希望自己奪回皇位,過安定的生活。
“我要回去,奪回皇位,讓你母儀天下!”
莫瀲琛鄭重地宣佈,彷彿那一刻已經來臨。
“還有我們的孩子!”易謹寧興奮地補充一句。
阿築也是站在莫瀲琛的一邊的,只要是主子想要的,他都會不計任何代價,幫他得到。從八歲那年開始,他就註定了跟隨莫瀲琛,直至死去。
“咳咳……”
蝶谷聖手從裡邊出來,花白的鬍子在風中凌亂地飛舞,他那一身白衣,此刻忽然有些不襯他的樣兒了。易謹寧覺得他好似老了幾歲般,背部有些微的駝,蒼老的容顏上明顯的老人斑不知何時又多了幾塊。
蝶谷聖手一生不娶,是因為阿琛的姥姥,洛妃的母親。這點易謹寧也是昨日陪他下棋時聽他說的,他年輕時本是個風流公子,卻因洛妃的母親放棄了自己的追逐,自此隱姓埋名過起了隱居生活。他那一手古怪的棋藝也是那女子教的,只是後來因著莫瀲琛又重出江湖了。
沒錯就是他老來的唯一牽絆,如今他就要去面對那風風雨雨,蝶谷聖手難免有些心酸。他步履蕭條地收拾好那一盤棋,又顫悠悠此進了屋子。
“老咯……”
直至他進了屋子,易謹寧耳畔還回響著他似嘆息又似無奈的一個詞,一句話。莫瀲琛陪伴著他度過了十年,他已經當他是兒子般來看待了,或許當他是孫子也不為過。
美好而又有些酸楚的氛圍還沒消散,外邊就有吵吵嚷嚷的聲響。
“開門,開門!”
一隊官兵粗暴地捶砸著門,將蝶谷聖手的破敗木門一下子捶得稀巴爛。
官兵!莫瀲琛眸中寒光一閃,那個人還是出賣了他們!
聽聽那雜亂的腳步聲和馬蹄聲,來人不下一萬。
易謹寧緊張地看著小桃的肚子,萬一小桃被衝撞了就危險了。蝶谷聖手不止一次跟她說過,孩子在三個月的時候是最危險的,也最容易流產。要是出了意外,很可能一屍兩命。不行,她要保護小桃。
將小桃護在身邊,奴兒也不知何時趕了過來,將兩人護在身後。主僕三人此時抱成一團,易謹寧卻是很快鎮定下來。
她看了一眼周圍可以逃生的出路,發現後院有個小側門,她本想拉著小桃往那方向去的,卻被莫瀲琛一把拉住。
“別去,那兒有伏兵!”
阿築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門,蝶谷聖手此時也出來了。他不慌不慌,對莫瀲琛道,“進屋,我房間的第三塊木板下面是個通道,直達地下密室,也可通向皇宮。”
對啊,師傅以前就跟他說過,“狡兔三窟”,他怎麼一涉及寧寧的事情就緊張地忘記了呢。
一拍腦袋,帶領三個女人往師傅的屋內走去。師傅和阿築在外邊應該可以頂個一時半會兒。
千鈞一髮之際,門被撞開,阿筑後退了一步,輕聲躍上了屋頂。屋外已被重重包圍,他眯著眼看了看那下面密密麻麻的弓箭和火油齊刷刷地對準了這屋子,擔憂地看了蝶谷聖手一眼。
“快,進去!”
用劍挑起那第三塊木板,莫瀲琛讓奴兒先下去了,然後是易謹寧,再然後是小桃。主僕幾人下去後他在最後一個跳了下去,順手將那木板按原來的樣子蓋回去,還在下面鎖牢了,放了準備好的磚石頂住。
“官爺,何事?”
蝶谷聖手駝著背,蒼老的聲音傳入阿築的耳朵,他飛身下來扶著了老人,責怪道,“爹,您都一把年紀了,還出來晃盪幹什麼?快進屋回床上躺著去!”
以前跟著莫瀲琛的時候,阿築就很擅長演戲,所以當老人的聲音一出,他就意識到了老人家要做什麼,配合著演戲。
那領頭的官兵看了阿築一眼,是個箇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