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謹寧噗嗤一笑,那敢情是將自己隱藏的太好了,難怪以前很多人倒找不了他,原是長著一副道骨仙風樣兒,骨子裡卻是小孩子心性。阿琛做了他徒弟,也是一種機緣吧!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這裡……真的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她簡直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天爺聽到了她的祈求,賜她一個孩子?
看著易謹寧滿臉的幸福,卻又是皺眉又是嘆氣的,蝶谷聖手又加了一句,“此胎不穩,你身上的冰火兩重天若是不能在五日之內解了,胎兒定會流掉。”
一句話重重捶在易謹寧心頭,胎兒不穩,孩子會流掉?
“孩子,你這一胎……恐怕不能留。孩子現在還小,流掉是很容易的,等長大了一點就比較痛苦了……”蝶谷聖手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又道,“若是你不流掉這孩子,等他長到六七個月的時候可能會威脅到你的生命,要知道……你身體裡有一股莫名的真氣,而且不定期地會讓你渾身無力,這件事你沒告訴過阿琛是吧?”
蝶谷聖手說了些什麼,易謹寧已經沒再聽了,她現在只想知道該怎麼保住她的孩子。要是流掉孩子……
不!不可以,孩子一定要保住。前世她到死都渴望能有一個孩子,卻終究落空。這一世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她是說什麼也要把他生下來的,無論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總會好起來的。
“高……先生可有辦法保住我的孩兒?”
不知是那冰火兩三重天發作了,還是害怕使然,她的唇一下子失了血色。騰地站起身來,跪倒蝶谷聖手面前。
“先生大才,定能保住我的孩兒,對嗎?”
蝶谷聖手咕噥著,又很是無奈地將她扶起來。這孩子太過執著了,若果可以他很像勸她放棄這個孩子。這是阿琛的骨肉啊,他比她還要心疼三分,豈是說流掉就流掉的?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唉,叫我師傅又不會少你一塊肉,你跟我叫個什麼勁兒啊?”他想了想,還是認真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老頭在她耳旁小聲地說了些什麼,易謹寧臉上頓時出現一坨紅。
“你又不是我的師傅,這要我叫師傅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臉色越來越蒼白,不好……那冰火兩重天發作了,阿琛怎麼還不出來!
蝶谷聖手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床上,開始運功替她驅寒。
這冰火兩重天不定期地一會兒冷一會兒人,蝶谷聖手只為她療了一陣子便滿頭大汗,自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易謹寧還在昏迷中,手緊緊地捂著小腹,她艱難地回頭看了蝶谷聖手一眼,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便倒在了他的身上。
又是一天一夜,易謹寧幽幽地睜開雙眼,已是第二日的黃昏。
莫瀲琛一臉焦急地握著她的手,見她醒來扯了扯嘴角,“你醒了,感覺如何?”
易謹寧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坐起來,揉了揉眉心,手又不自覺地撫上了小腹。
“我的孩子!”
她摸著,忽然大呼一聲,嚇到了莫瀲琛和在屋外的蝶谷聖手。
“怎麼了?”
蝶谷聖手從外邊跑進來,問也沒問就抓住易謹寧的手腕,觸到她的脈搏時才鬆了一口氣。
易謹寧尷尬地笑了笑,“呵呵,沒事,他好像踢我了!”
“哎,我說你老是大驚小怪地,想嚇死人啊!”
老頭子喋喋不休,手放在背後踱著步子又出去了。
莫瀲琛與易謹寧相視一眼,噗嗤一笑。
“這老頭子最近總是神經兮兮的,別理他!”
莫瀲琛扶著易謹寧躺下,給她掖了掖被子,動作輕柔地不像話,卻還是責怪道,“你啊,喊得這麼突然,我沒個心理準備,也差點被嚇到了!”
知道自己理虧,易謹寧調皮地吐吐舌頭,險些又撩撥起了莫瀲琛的衝動。
“孩子還這麼小,一個月怎麼就會踢人了呢?”他摸著下巴,直盯著易謹寧的肚子瞧。
看了一會兒又替她把把脈,把了脈又盯著她的肚子。看得易謹寧也跟著緊張起來,她沒生過孩子,這些方面還不如莫瀲琛這個男人知道的多。
對於這個孩子,易謹寧很是期待,“把得怎麼樣,是男孩還是女孩兒?”
“呵呵……”
莫瀲琛只是傻笑,一臉幸福,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孩子也是滿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