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紫衣公主自己豢養的近身護衛,這次下手可就沒昨晚那麼輕了,還沒進來,先把大門給砸爛了。
張六一把背起冷知秋,當先就跑。
他本來可以出手把這幫侍衛打得滿地找牙,但冷知秋等人要借這陣仗出城,他也只好忍著。
冷兔拉著項寶貝的手,拔腿緊跟。
棍棒緊跟著招呼向他們。
張六跑得飛快,冷兔和項寶貝卻都捱了兩棍子,疼得呲牙咧嘴直罵娘。
兩人比著誰罵的更狠,罵到城門下,嘴都幹得冒煙了。
項寶貝甩開冷兔的手,啞著嗓子道:“你,不行,不如我罵的狠。”
冷兔也啞了嗓子道:“你,女孩子,嘴巴好髒。”
紫衣公主的馬車隨後到了,拿出令國公的兵符,喝開城門,又叫侍衛們繼續追打,“將他們趕出京城十里之外!”
“啊?!”冷兔和項寶貝臉色頓時黃了。
還要跑十里路?那還不得活活累死?
沒有時間猶豫,棍子就在屁股後,他們只能拔腿就跑。張六揹著冷知秋早就跑遠了。
城門在他們背後緩緩合上。
一匹飛騎插著太子的令旗急衝向城門,令牌官大聲喊:“別放走了他們!”
正要坐馬車回令國公府的紫衣公主勃然大怒,一把掀開簾子,喝道:“本宮趕出京城的賤民,太子緣何與我這姑婆作對?!”
紫衣公主是皇帝最小的妹妹,也是唯一還活著的妹妹,當朝太子的輩分小,是皇帝的孫子,所以,朱鄯應該叫紫衣公主姑婆,雖然梅蕭其實比朱鄯還小兩歲,但論起輩分,也算是朱鄯的表叔。
那令官見到紫衣公主,吃了一驚,不敢造次,下馬跪著稟報:“公主殿下,太子吩咐攔住一個叫冷知秋的女子,要將她帶進宮裡軟禁……”
沒等令牌管說完,紫衣公主已經怒不可遏。
“混賬!那小娼婦竟然連太子也迷惑了麼?你回去,告訴太子,人我已經亂棍趕出京城,他要是敢和蕭兒一樣糊塗,老身就去皇帝面前說理!”
——
出了京城一里,張六就不走了,放下冷知秋,撮指在嘴邊打了個響亮的唿哨。
過了一會兒,一個臉皮像包公一樣黑的少年駕了馬車得得趕過來。
張六招呼:“包十八,這是少主夫人。”
包十八黑不隆咚的臉也看不出表情,瞅了瞅冷知秋,悶不吭聲的下車,將馬車交給張六,便點點頭走了。
冷知秋剛準備打招呼,包十八已經用背影對著他們,她也只好訕訕的放棄。
這時,冷兔拉著項寶貝跑了過來,兩人都是狼狽不堪。
張六鬆了鬆筋骨,伸伸胳膊踢踢腿。“現在已經出城,可以揍這幫孫子了。你們先上馬車。”
說著他就扯了條手帕,系在臉上,迎著追兵而去。
100 危機暗伏
紫衣公主的侍衛們揮舞著皂棍,追得不上不下,殺氣猶存,體力下降。2突然,見揹著冷知秋逃得絕塵而去的那個少年蒙了臉迎回來,忍不住一嚇,領頭的揮手止住步伐。
“咄!蒙臉的賊廝,想討打嗎?”
張六沖上去先把這領頭的放倒在地,搶過皂棍,一棍子敲在屁股上。“想討打?你他孃的才想討打,是不?啊?!連你爺爺也敢追?!”
那侍衛領頭頓時殺豬一般慘叫。
這變故來得太快,眾追兵還在面面相覷,等到領頭慘叫時,才醒悟過來,發一聲喊,齊齊打向張六。
冷知秋和項寶貝已經坐在馬車上,冷兔駕著馬車不急不緩的往南奔。
“嫂子,不等等那個六哥哥嗎?”項寶貝問。
冷知秋還沒回答,冷兔搶著道:“哎喲喂,受不了,真受不了了!”
“你又想放什麼屁?”項寶貝瞪眼,一把掀開車簾子。
冷兔扭側過身,防備她推他摔下車。
“說你呀!見誰都喊哥哥,蕭哥哥、六哥哥,有點姑娘家的矜持,好不好?”
“我就喊,就喊!”項寶貝砸了冷兔一拳頭,才縮回車裡,對冷知秋道:“嫂子你把他趕走,我不要和他一起回家。”
冷知秋拿手帕捂著嘴清咳。
項寶貝也就是說說,並不較真。過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張六追上來,忍不住又問:“嫂子,六哥哥不會被他們打死了吧?”
“按說、不會吧……”冷知秋愕然。
其實,張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