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外音是:女兒你最好別被那個“船伕”碰,就等著兩年後另嫁高門吧,哦哈哈!
在冷景易心裡,項寶貴就是個迫切要甩掉的臭蟲,而孔令蕭則是女兒未來的希望。
冷知秋捏著信箋,臉色很尷尬。
大約,這個世上再沒有像她這樣,剛剛嫁作人婦,親爹卻熱心牽線、當著面催她“紅杏出牆”的。
這封信箋躺在冷知秋床邊小几上,躺了許多天都沒有動靜。
她倒不覺得看了孔令蕭的信就是對不起夫君項寶貴,一場名義夫妻,犯不著豎貞潔牌坊。
喜歡一個人與否,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就像一個封閉的心竅,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對誰開啟;也許要經歷千山萬水的陪伴相隨,也許就在一剎那、一個眼神、一點陽光雨露……
而孔令蕭之於她,不過是朋友,是恩人,抑或僅僅是個“熟人”。
既然如此,有的文字不看也罷,少一些煩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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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天氣漸暖,正月結束,進入農曆二月,樹梢已經冒出許多嫩綠的葉片,紅杏開滿枝頭,伸出青瓦白牆之外,招人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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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項同志明兒就結束漂流、肥來鳥@。@~
在此預祝菇涼們七夕愉快!
050 春天到了談情說愛
有一天,婆婆項沈氏上門來,笑容滿面,春風得意腳步疾。2
“親家公、親家母,給你們先報個喜訊。”
冷景易連眼皮都沒抬,不理項沈氏。冷劉氏微笑著問:“什麼喜訊?”
“喏,你家的恩人、那個姓孔的書生,他的家裡人終於把他接走了。”項沈氏的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了。
冷景易吃了一驚,站起來瞪眼:“接走了?他的傷……?”
“放心吧,他家富貴得很,接他的車啊馬啊都快擠了半條街,簡直就像什麼王公貴族一樣。他呀,回去就是享福,還用得著擔心那點傷嗎?再說,本來也就差不多好痊癒了。”項沈氏扯著嘴角不屑的道。
如果冷家因為眼饞孔令蕭的富貴家世,巴巴去纏人家,她沈小妹會從此十二萬分的看不起冷景易父女。
冷景易並沒有著急追問孔令蕭被接走的具體情況,而是坐下,皺眉沉吟不語。
他知道孔令蕭家世不凡,但為何要大動陣仗、車水馬龍的來接?這個時候接走孔令蕭,早不早晚不晚,正好是皇帝病情危在旦夕、宮中風雲一日三變的時候……
項沈氏才不管冷景易腦子裡在想什麼國家大事,她只管說她的家門小事。
“兩位親家,那個知秋也在孃家住了快一個月,是不是該隨我回項家了?接下去就要清明,她是項家的新媳婦,怎麼說也該去項家祖宗墳前上香、�